這些提前也都有備,他們基本是四天進一次貨。
秦歌的三十個文曲星也批發到手,讓員工到商業街去擺攤賣。
這天她過去,譚勇告訴她,“之前那三個男生,好像在男生院也搞起了外送。三個人應該是湊了千把塊進貨。”
秦歌道:“很正常。畢竟本來就要不了多少本錢,運作也不複雜。沒事,隻要不是打著咱們的旗號,就各人做各人的生意吧。你把男生院的生意看好,有什麼情況隨時向我彙報。”
譚勇點頭,“我知道了,學姐。”
秦歌坐到辦公桌旁打電話給金老板,“金老板,你給我們學校那三個男生的批發價是售價的幾折?”
散夥才這麼幾天,多半是下樓收貨的時候跟送貨小哥打聽的。
所以,她直接詐一下金老板。
金老板嘿嘿一笑,“七五折啊。秦歌,咱們是四年的老交情了,肯定會優惠一點啊。”
還真是撬的她的進貨渠道!
她相信金老板說的是真的,就上學期她都跟他合作三四年了,還是拿的七折呢。
“嗯,有得賣你肯定不能拒之門外啊。”
“謝謝理解。”
七五折,一包火腿腸賺二塊五,一桶|包方便麵賺七毛五|五毛。
直接在宿舍裡做,三個人分錢。那一個月生意好也能各分五六百塊。
這賺的基本就是辛苦錢了。刨開了人工,就幾個點的利潤。還都是在房租上省下來的。
不過十打夥,九扯筋!三個都是老板其實並不好。
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抬水喝,三個和尚那就沒吃喝。
秦歌對譚勇道:“他們進貨價比我們高10%,利潤很薄了。所以,彆讓他們做大了。做大了就有議價權了。”
“明白。”
“另外,你做個記錄吧,看他們開出來後對我們生意有多大影響。”
說話間鄭瑜上樓來了。
她一進門就道:“師姐,文曲星沒前兩年好賣了。”
賣出去一個提成四塊錢。秦歌問他們哪個休班的想去,齊刷刷的舉手。
秦歌就讓他們一人領了四個去賣。賣出十五個了她就去再買十六個回來。
秦歌點頭,“新生的選擇比以前多了,那就多去幾個地方擺攤吧。”
看來過兩年可能就得換產品了。
又過了兩天,譚勇告訴秦歌,“師姐,他們三個太過分了。買主問起,他們就含含糊糊說是勤工儉學小賣部的。人家還以為就是我們換了個聯係電話呢。我說他們,他們還振振有詞的說他們本來就是在勤工儉學。這是明晃晃的撬我們生意啊。他們就在男生院,送得比我們快。這兩天我們男生院有一半的生意都沒了。”
秦歌皺眉,本來沒想計較的,就是貧困生找點吃飯的錢。
自己這裡也用不到那麼多人,人家自己打主意也是正常發展。
雖然他們生意copy自己的,連貨源都是撬的自己的。
她想了想,“他們放貨的地方你能看到麼?”男生宿舍衛生條件一般不大好。
可比不了趙芊芊把這庫房收拾得這麼乾淨。
譚勇很快心領神會,但是,“我沒有手機或者相機。”
“拿我的去吧。”
那三個男生不是一個宿舍的,他們的東西也是分散放的三處。
三處譚勇都設法拍到了,連同宿舍號一起。衛生條件確實不怎麼樣。
到處邋裡邋遢的不說,臭襪子還到處亂扔呢。
然後又拍了一張他們自家的庫房做對比。
貨物堆放得整整齊齊,屋裡乾乾淨淨的。偶爾還有人走來直接買東西都是看到了的。
再說了,要是有什麼紕漏,白可欣就在樓上盯著呢。
衛生狀況不好,肯定早就被她曝光了。
秦歌讓譚勇編輯了一下,把來龍去脈說清楚。去學校的機房把四張照片都上傳到了校園網上。
另外,男生院門口的布告欄上貼了打印版的。
又沒黑他們,實事求是拍的。那樣的衛生條件,她是買主看到了也不買的。
哪怕男生院的買主自己的窩也乾淨不到哪兒去。
果然,這個帖子一發,那邊的生意就直線下落了。
過了幾日那三個貧困生找上了許懋幫忙出頭。
許懋皺眉,這三個貧困生是學生會介紹過去的,現在做出這種事他其實也覺得有些沒麵子。
“學生會不是給你們另外安排了活兒麼?”
那三人沒吭聲,打掃的活兒哪有這麼轉手賣東西賺錢劃算啊。
“你們copy人家的生意,撬人家的貨源,截人家的買主,還故意讓買主誤會你們就是秦歌小賣部的。人家現在曝光你們宿舍的衛生條件差,還真沒法去找人家算賬。”
秦歌已經先下手為強,給許懋打過電話了。並且說明自己之前也隻想各做各的生意,但他們冒充自己就不對了啊。
那三個人也知道這帳沒法算。但是,他們的貨現在砸手裡了啊。
許懋道:“有多少?”
“進價四五百塊。”
許懋給秦歌打電話,問她能不能吃下。
秦歌道:“許主席,既然你開了口,吃下是沒問題的。但他們進價比我高10%。我一個電話,金老板就按65%的價給我送來了。我頂多是不在這個基礎上再壓價,但肯定不能按他們的進價吃下。”
許懋捂住話筒,“秦歌說她的進價比你們便宜,最多不另外壓價,但隻能按她的進價收。如果你們不願意,那我也沒辦法了。”
確實沒道理讓人家多出10%的價格。如今他們乾出那樣的事,貨砸在手上,人家不壓價那真的是給學生會麵子了。
最後,自然是那三個男生把貨送上門。
徐昭佩付錢的時候還忍不住念叨呢,“我們自己下單也就這個價。要不是許主席打電話,真不會收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