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辦公室已經有飲水機和紙杯了，趙芊芊置辦的。
秦歌給來的兩個工人倒了水。季薇不用她招呼，一進門自己就動手了。
大半個小時後，網線和電話線就都能用了。
秦歌給師大店打電話，讓王超去找鐘元要錢。能要多少要多少！
王超道：“秦師姐，找鐘元沒什麼。但鐘元他媽太厲害了，我怕她鬨起來影響我們生意啊。她昨天把白可欣罵得好慘！”
秦歌挑眉，“那老太太來了？”那確實是個厲害老太太啊。
“是啊，聽說她昨天下午在圖書館附近攔著白可欣臭罵。不帶一個臟字的罵，但罵得十分的惡毒。把白可欣都罵哭了！罵哭了她還攔著人繼續罵，不讓走。罵得人哭得都打嗝了！後來是白可欣的表嫂硬著頭皮好說歹說、伏低做小，鐘元也在一旁勸著，她才作罷的。估計還是怕影響鐘元的工作，這才出口氣就算了。”
“那算了、算了。她沒走之前我就不過來了，你們可千萬彆讓她知道我住哪。”
旁邊徐昭佩湊過來，“王超，哪個是鐘元的媽媽啊？”
“我也不認得，就剛聽人說了她的豐功偉績。”
徐昭佩道：“昨天下午有個老太太來買東西，順口問起了秦師姐。不會就是她吧？”
秦歌忙道：“她問什麼？”
“問我們老板是不是你。這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就說了是。然後她就問怎麼沒見你。我說你有三個店，並不常來這邊。”
“那你們和其他人都講一下，彆讓她來打擾我的清淨。”
秦歌掛斷電話，季薇道：“怎麼，你還怕她不成？是鐘元對不起你。”
秦歌道：“我怕那老太太是衝我來的。之前為了讓鐘元還錢，也順道刺激一下他，我給他看了我的賬本。”
不可否認，她有幾分故意的成分。當時鐘元的臉色跟調色盤似的，可太好看了。
鐘元臉皮沒那麼厚，但她怕鐘老太太沒皮沒臉的湊上來。
季薇挑眉，“你怕鐘老太太放低身段來求你和鐘元複合？”
秦歌點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們家陳老師吵不贏她？”
“當老師的，終歸還是斯文人。而且平時學生家長還有其他一些人對她也都挺客氣，不擅長吵架。”
真讓鐘元他媽找上門來，多破壞心情啊。
季薇道：“那倒也是。”
秦歌看了看外送的數據。又用座機打給去跑新店門麵的譚勇等人問了問進度。
如今不隻譚勇在帶著人跑店，另外還有六個大四的新員工分成三批在彆的學校跑。
他們是自告奮勇的，秦歌比較欣賞這個工作態度。
這個事兒不需要培訓。這樣既給了他們工時，也能加快一下開新店的進度。
等他們跑出個眉目，她再去看。
秦歌想過了，真的都在22號前跑下來，她就用信用卡套現五千去付租金。
她的信用卡最高限額就能套現五千。日息萬分之五！
秦歌看生意比較正常，便關了電腦。
“三個老太太結伴去附近轉悠了，我負責買菜。一起吧？”
季薇笑著點頭，“好，我回頭也去跟外婆請個安。”
兩人結伴下樓，秦歌道：“那一萬二我爭取五月份還你。”
不出意外，金融公司的錢四月份就能還清了。
“嗯，你手頭方便了再說。我媽聽說你買了兩套房還有了一個專做外送的小公司，說你也忒能乾了。”
“我也希望可以躺贏啊，可是沒那個命嘛。”
兩人直接就在樓下的生鮮小超市一站式買齊，一人拎了兩個口袋回去。
三個老太太還沒回來呢，今天就在秦歌這裡做飯。兩人便一道摘菜。
12點半等小陽出攤回來才開飯。所以不急，慢慢弄就是了。
差不多12點，三個老太太回來了。說是從東湖公園後門轉出去，走過彩虹橋，在東籬翠湖、沙河公園都轉了轉。
見準備工作做好了，馬老師和陳老師便進廚房來，把秦歌和季薇趕了出去。
這廚房也就隻夠兩個人轉身。
秦歌拿著抹布出去抹桌子，準備吃飯的碗筷。
西餐桌，坐六個人剛剛好。
季薇過去沙發上陪外婆看電視、嘮嗑。
“外婆，您老人家好啊。我是秦歌高中同學季薇，您還記不記得我？
外婆眯眼看了看，“這彆人過了幾年我不一定還能記得。但季薇你，我肯定是記得的。多漂亮一小姑娘啊！高三那年你跟小歌來過我們家。”
季薇也樂得眉眼彎彎的，“外婆您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是個大美人。不，現在您在同齡人裡也是大美人。”
那倒是，秦歌外婆真的生得挺漂亮的，老了也很有氣質。不然陳老師和秦歌也不能長成現在這樣。
秦歌拿碗筷、端菜，由得她們一老一少兩個美人在那裡商業互吹。
她真心覺得外婆比陳老師情商高太多了，說話總是那麼妥帖。
等顧陽回來，六菜一湯都上桌了。
外婆道：“小夥子，多吃點，辛苦你了！”
當晚，外婆說要去看看出攤的夜市。幾個人吃過晚飯一起出去。
季薇沒去，她下午就回學校了。
結果沒想到幾人剛出了小區後門，就撞上鐘老太太了。還是讓她知道了秦歌住哪。
“秦歌——”她笑容滿麵的迎了上來。
說起來，秦歌和她見麵的幾回她倒是都挺客氣、親熱的。但她的麵像就透著精明強乾、不好對付。
所以聽說她不帶臟字的把白可欣罵得打嗝，秦歌其實不意外。
陳老師她們就都停了下來，“小歌，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