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道：“男女定情，肯定是想朝朝暮暮、耳鬢廝磨的啊。”
秦歌握住他的手，“我可能過段時間要去上海出差，去看看必勝宅急送的運營模式。”
“大概什麼時候？”
“融資的事有眉目之後吧，快的話可能就是五六月份。”
“嗯。”
秦歌道：“你媽媽會不會來找我啊？”
“不會讓她去的。”
秦歌忽然笑了一下，“之前我想過自己怎麼才能短期內弄到幾百萬。我一共想了三個辦法。”
傅宸挑眉，“說說。”
“第一，去買獎票中五百萬。”
傅宸把臉轉開去笑，“買了多少？”
“20塊錢的，1塊錢都沒有中。”
傅宸反手握住她的手，“第二個辦法呢？”
“你知道我們寫網文的，男頻大神賣遊戲版權一部就是幾百萬。我跑去X點看大神那些賣了版權的大長文，看自己能不能學習、借鑒一下。結果是很難。男女的思維有壁的。大神能成大神確實是有過人之處的。有些奇幻文，整個世界觀都是重新構建的了。我辦不到！而且，就算我能寫出那種類型的文，也還需要時間去走紅、去有影響力。遠水救不了近火！不過我打算回頭閒了，也嘗試寫一本女頻修真文試試水。”
這個閒了，一杆子就支到明年一月研究生考試之後了。
傅宸道：“女頻的版權不值錢麼？”
秦歌搖頭，“哪怕是女頻數一數二的網文大神，當前的版權也隻有五位數。”
彆說出版，影視都隻有這個數。
“第三種法子呢？”
秦歌看看他，摸摸鼻梁道：“最喪的時候我喝了酒，想著要是你媽媽再讓人來給我五千萬，哦不，五百萬就行。我要不乾脆就收了吧。”
傅宸好氣又好笑地道：“她就沒想過直接給你錢這茬事。五百萬，你倒是一點也不貪嘛。”
“我當前的困境有五百萬就差不多能解決了嘛。哎，我可不是跟你要五百萬的意思啊。”
“知道。不過，既然我們已經是這種關係了，你用我的錢就是天經地義的啊。”
秦歌訕訕地道：“那啥，我想通知你一聲，就是融資我也不希望你參加了。”
傅宸有點無語。
就在這個時候，秦歌手機響了。
是朱曉丹打來的，“秦總，很抱歉打擾您，我有個事情要報備。”
“哦，你說吧。”
朱曉丹道：“有客戶反應，他是XX餐館的常客，這幾天都在點。但是今晚餐館在四方網掛出招牌菜從缺的牌子。”
這個不麻煩，通知四方網這邊幫忙在餐單圖片上打兩個顯眼紅字‘從缺’就可以了。
有時候臨時賣斷貨了來不及補充，秦歌的小賣部都是這麼乾的。
“然後呢？”
“然後他就沒點。結果他老婆稍後從八達網進去點餐，點到了那樣招牌菜。他還又登錄我們的網站看了一下，還是從缺。因為之前三天都是我們的騎手給他們送餐的，而且他也知道咱們是貼錢送餐，覺得XX餐館這種行為很不好。”
八達網前麵三天沒開業，今天4號不用出四薪了就開了。
秦歌笑了一下，這家餐館拿四方網當傻子了啊。
“在四方網取締這家餐館，以後永不合作。你搜集一下相關證據，然後找鄭瑜把來龍去脈寫清楚，直接掛在首頁。”
怕是還得搞個宣傳部門，不能總讓鄭瑜兼職吧。
這個不難，回頭再內部招聘一些中文係或者筆杆子好的就是。
“好的，我知道了。秦總，這次是我工作沒做到位。這樣的事，還要等著熱心顧客電話告知才知道。”
秦歌道：“三百多家店了，哪能時時都留意到？而且，是熱心顧客告知的，比是我們監控到的給人的感受好多了。”
這說明經過之前三天，顧客還是向著四方網了。
而且，讓彆的餐館覺得自己時刻被監控著，這也不是什麼好事兒啊。
她掛了電話，忍不住問對麵閒坐著的傅宸，“你怎麼電話都不響？”
“我付給舒展年薪百萬，他要是明知我在約會還打過來，那也太蠢了吧。”
不是特彆重要又緊急的事情，肯定舒展直接就處理了。
他跟來蓉城隻是以備不時之需的。
秦歌感慨地道：“我幾時才能到你這種舉重若輕的地步啊？”
他管著起碼十萬人的集團公司，人多肯定事多。
傅宸搖頭道：“我可沒有舉重若輕。那個魏子明你應該還記得吧。”
“記得，他怎麼了？”
“我找了一家和魏家的質量相當，價格要低半個點的供應商，準備把魏家替換掉。他家賣建材的，半個點於我們公司一年百多萬吧。”
秦歌點頭，“我知道，他前段時間托左思全給我打過電話，想請我吃飯，我沒理會。”
“這個老左！你不理他們就是了。我是打算就從五月起換掉。四月下旬起兩個公司的元老，我得喊叔伯的人就一直在我耳邊叨叨說和魏氏合作多年，從來沒有出過紕漏。現在我說換就要換。新的公司到底怎樣還不知道，一動不如一靜。又說我這樣顯得很沒有情義，會讓彆的合作商，甚至是他們這樣的老臣子人人自危。”
秦歌沒想到事情變得這麼複雜。
傅宸沒提，但估計他的叔伯肯定針對他這種一怒為紅顏的行為大加批評過。
傅宸看看她，“發展到如今的地步，其實早已經跟你沒關係了。我現在名義是副總，但我家老頭長期不在公司，相當於就是我說了算。但這一個月下來我發現有很多老人家的想法已經out了。留他們在公司，會掣肘以後的發展。所以我有心請他們退休回家頤養天年，就拿股份分紅就好。他們估計是有所察覺，如今就是借這個事向我發難。因為事情跟你有關，就有由頭說我做這樣的決定是感情用事。他們也想趁我立足未穩打壓我，給個下馬威。這一波把我打壓下去，公司就還繼續按他們的想法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