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沒舍得買商務艙, 四個人都是經濟艙。如今公司一天倒虧5000呢。
全靠第一筆貸款剩下的12萬在頂著。
要不是這筆錢下來得及時，彆說單媛去談的付款周期延長到兩個月。
一個月供應商都不會等。寧可損失10%的違約金，也會上門要求他們提前付清全部貸款。
另外，東門那套房抵押貸到的20萬還有十天就能到賬。
秦歌現在麵對天成外送擺出的就是拚命的架勢。
供應商們也在密切關注著她的動靜, 隨時可能一擁而上讓她付清貨款。
好在如今訂單總數沒有減少, 廣告的有效IP點擊數量在增加。
張灝和徐靈也是知情人, 自然不會覺得坐經濟艙有什麼。老板不也坐的是經濟艙麼？
再說大家其實都還是學生, 有經濟艙坐就不錯了。
張灝是外省人, 偶爾提前一倆月能買到特價機票時坐過飛機往返。
但徐靈和顧陽都是生平頭一回坐飛機, 還挺新鮮的。
至於秦歌，她大學期間和季薇或者丁蕾蕾出去旅遊坐過飛機。
一路過安檢, 徐靈和顧陽就跟著秦歌和張灝走。
徐靈這個助理, 現在想靠她照顧還不行。不過多見識兩次應該就不錯了。
她確實心思細膩，耐心又好, 很會照顧人。鄭瑜還是很會挑人的！
候機的時候，王明遠給秦歌打電話過來。
“秦總, 江湖傳言你奔上海搞錢去了？”
秦歌道：“什麼江湖傳言，是你揣測的吧？你消息夠靈通的啊。我這還沒上飛機你就知道了。”
“那不是一直關注著你們的價格戰麼。撐不住了吱聲啊！”
“我不是去搞錢的，你儘管放心。我這趟出差是早就安排好的, 隻是沒有被天成外送打亂計劃而已。”
隻要找她公司的人一打聽就知道她早就宣布了要去上海出差。
估計得到消息供應商肯定回去問單媛的。
王明遠道：“我說秦總, 何必傾家蕩產把手頭子彈都打光呢？”
看秦歌一副家底全壓上要玩命的架勢, 他有些沒底了。
秦歌道：“你以為我想啊？我就是不想打這仗，之前才會跟你開價90萬，10%。我超級不舍得啊！可你倒好，就想著壓我的價。那隻好證明我不隻那個價啊！”
王明遠讓人算過，知道了秦歌目前每天大概的虧損數據。
秦歌如今一天虧五千，喊出的口號是三個月耗死天成外送。
她的公司和房子一共能貸款45萬。這麼算下倆確實是三個月全砸進去, 傾家蕩產的節奏。
但不要忘了，外送的單數總體有了大躍升。而且眼瞅著半價的優惠會吸引越來越多的白領和家庭點餐。
隨著她和天成外送的優惠力度一樣，訂單數是會逐漸向她這邊傾斜的。
那麼，她的有效IP數也是會日漸增加的。
她的廣告費和榜單費會越掙越多。
5月28日，山城的四家店會開始校外外送業務。山城暫時還沒有天成外送這麼強大的競爭對手起來。
山城四個店的利潤一天能達到兩三千的話，可以是一個有力的補充。
那她一天就根本虧不到五千了。三四千可以打住！
如果IP的轉化能力爭強，那就是三千。
這樣一來，就可以續命到五個月。
經過五個月這樣雙方砸錢的大發展，外送業能壯大到什麼地步？
再說了，五個月裡，山城那邊肯定還可以開出新店來的。
所以，隻要沒有人千萬級彆的往裡砸，根本不存在她傾家蕩產把子彈打光的說法。
與其砸千萬，花百來萬或者百多萬買她10%不是更劃算麼？
秦歌道：“王總，我要準備上飛機了。等我回來咱們再聯係。”
“你在上海不能給你打電話啊？”
“我在上海既要忙公事，也要忙私事。你說哪有空啊？收購股份的事，你先和我的營銷專員談吧。”
她橫下一條心舍得這麼砸錢擴大業務，三五個月是不會被搞死的。
甚至有可能時間長了慢慢扭虧為盈。畢竟這個市場確實有潛力。
到那個時候，她甚至可以不賣股份。除非王明遠這個級彆的人不講武德的下場，用億萬身家以大欺小。
到了那份上，已經超出她能力範圍了。她會認輸，動用傅宸給她的那一千萬。
秦歌乾脆利落地把電話掛了。
說來跟蔣天成到底是敵是友，還真不好界定。
人家可是一天砸兩萬多在和她同心同德開辟蓉城外送市場，把蛋糕做大啊。
上了飛機，秦歌、顧陽、徐靈在一邊，張灝在過道旁。
顧陽小小聲的問秦歌，“姐，聽說飛機上吃東西不要錢啊？”
“嗯。一會兒空姐會送吃的、喝的過來。”不是正餐，他們是午後登機的。
顧陽指指前麵用簾子擋住的地方，“那是什麼地方？我剛想過去看看，空姐很禮貌的阻攔了我。”
秦歌順著他的手看了一下，“那是商務艙，票價是我們的兩三倍。他們吃的、喝的、享受的，跟我們是兩回事。分成兩邊，省得我們看了受刺激。”
據說人家坐下，還能換拖鞋的。空姐蹲式服務。
顧陽點點頭，明白了。
秦歌問空姐要了床薄毯，戴上眼罩開始睡覺。
張灝這會兒也差不多知道蓉城的區域經理會是自己了。
他也在考慮公司的生存問題。
之前候機的時候，他借秦歌的筆記本看了一下商超係統的各項數據。
他也是覺得除非有億萬身家身家的人下場，不然這一場他們恐怕不會輸。
不說贏，但至少能不敗，能熬到能喘口氣的時候。
也是老板太豁得出去了，居然真的是拚著傾家蕩產跟人火拚。
她應該是看出了這一波對擴大外送市場的巨大好處吧。
聽說天成外送也在開始接廣告和做內部的榜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