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熟悉路，就打電話去問那個小姐姐來著。
那人原本待他挺友善的，居然脫口說出隻有阿鄉才坐公交車。
秦歌道：“阿鄉是什麼？”
“鄉巴佬啊，我在其他外地人口裡才問出來的。哼，要不是這麼多外地人來建設上海，上海能這麼富庶、繁華麼？”顧陽兀自氣呼呼的。
秦歌道：“估計除了上海本地人，外地人哪怕是北京人在他們眼底都是鄉巴佬。彆跟她一般見識！那這幾天你們坐什麼車？”
“打的，她說能報銷的。而且她平時上下班也打的。她們家在浦西有一棟老房子，三層的。如今值老鼻子錢了！”
那這家庭條件比丁蕾蕾還好啊。
秦歌道：“大家出身不同，不必硬融。不說她了，你這幾天收獲大嗎？”
顧陽點頭，“還是不少的。左大哥那裡的大廚點撥過我之後，我再喝彆人家的奶茶基本都能品出幾分了。你不和張灝他們彙合嗎？”
“人多了去人家的門店挺奇怪的。咱們逛一逛，然後中午就近找一家必勝宅急送在等候區吃一頓。”
昨天送來的賬單上用訂書機訂了一張餐單。她看過了，店裡除了披薩，還有很多焗飯、小吃、意麵類呢。
張灝他們觀察來的，外帶單大多在五六十塊一單。外帶是直接塑料口袋打包，用不上保溫包。
另外，必勝宅急送每單都要收4塊錢的外送費。單大單小都是4塊，除非是到店自取那就不收。
現在就是不知道他們的外送單大概多少錢一單。出來的時候都是保溫包裝著，不方便點算。
兩人就近找了家奶茶店坐著，要了兩杯原味奶茶。
顧陽道：“好啊。姐，你這三天到哪去了？”
“哦，我周五在上海逛了逛，周六、周日去看季薇了。”
“你去看季薇姐怎麼不叫我啊？”顧陽咬著習慣挑眉。
秦歌道：“叫你乾嘛，誰談戀愛還帶個弟弟啊？”
顧陽撇撇嘴，“姐，你到底怎麼想的啊？你就不怕重蹈季薇姐的覆轍麼？”
秦歌道：“那我確實喜歡他嘛。”她頓了頓又道：“其實這個問題，季薇先前也問過我。”
季薇一路都在提醒她千萬不要陷進去了。但正如傅宸說的，有些事是壓抑不住的。
譬如打噴嚏、譬如喜歡。
“那你怎麼說的？”顧陽一臉的鬱悶。
“我說隻要我強大了，那成不成的都無礙。成了，我也不會進他傅家門當小媳婦兒、生育工具。隻要不拿人手短、吃嘴嘴短，想挾製我，沒門；不成，那就是不成嘛。也就是一段失敗的感情經曆而已。我也不會就失去愛人的能力了。”
頂多痛苦一段時間。
顧陽看她想得這麼清楚，最後隻嘟囔了一句，“希望到時候你還能這麼瀟灑。”
“彆為了還沒發生的事憂心忡忡，咱們活在當下。”喝完出去，秦歌懶得拎包，裡頭還擱著電腦呢。便遞給顧陽拎著。
她不帶電腦，回頭不好順理成章在人家的店裡坐那麼久的。
“這個包新買的啊？”
“不是，傅宸送的。”
顧陽看看手裡的包，這怕是不便宜。
兩人到附近的百貨商場又消磨了一陣時光。
顧陽道：“跟咱們春熙路、鹽市口的商城沒啥區彆。”
秦歌道：“還是有的，有些大商場還沒開到二線城市。”
眼瞅著十一點了，便出來打了個車往最近的必勝宅急送去。
這是要趕著去看人家的旺場呢。
秦歌還給張灝打了個電話，“你們今天在哪家店？”
彆撞上了！
人家等候區就一張小圓桌，兩個高腳凳。
張灝報給她聽了，沒在一處。
秦歌她們趕到的時候，剛好十一點半，旺場開始。
這幾天張灝他們倆也時常給顧陽帶披薩回去吃，他其實已經不想吃了。
好在秦歌今天點的是兩客焗飯，外加一些小吃。湯還是點的蘑菇雞湯，她就喜歡喝這個湯。
焗飯28一客，其實還好。比KTV的、比傅宸家附近的都便宜。
顧陽看了看他們的賬單，這隨便點一點就超出一百啦？真貴！
秦歌心道：其實在一線城市真不算貴。
這種全國連鎖，那都是one system，全國統一價格。
在二線、三線同樣是這個價格，那才叫貴呢。
那這麼說來，其實這個品牌要賺錢也不是太容易哦。
自己製作，食材成本35%，但人工成本可不便宜。上海時薪起碼得五六塊。
那人工成本估計也在40%，甚至更多。
還有房租，他們租的地方往往都是繁華鬨市區。
外企還沒有稅費方麵的優惠。
這真的沒什麼利潤了啊。除非訂單數非常的多，走薄利多銷的路子。
八成還靠必勝客養著呢。
怪不得暫時不能開到二線城市，二線城市舍得人均50左右吃一頓披薩外送的，不多啊！
吃過午飯秦歌把顧陽打發回去，自己打車回去準備午睡。
她到家拿起座機給傅宸打電話，“你吃了麼？”
“剛吃了，你今天做什麼了？”
秦歌就說給他聽了。說著說著困勁兒湧上來，“我睡了，拜拜——”
傅宸聽到話筒裡傳來‘嘟嘟’的聲音，好氣又好笑的掛上了。
下午兩點半，秦歌睡醒。還躺在床上開眠呢，手機就響了。鄭瑜撥過來的。
鄭瑜道：“秦總，20號如期發了工資。但經過周末兩天的發酵，我察覺辦公室的人心有些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