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遠道：“那高層裡不是有從你那兒跳槽過去的人麼。有奶就是娘的主, 給點錢又許了一個管理層職位就什麼都說了。根本不用像你說的還派臥底那麼複雜。不過，說的也不是什麼太打緊的東西。還真讓你說著了，蔣天成確實是想搞加盟。但是吧, 吳總他們認為條件還不成熟。”
秦歌道：“你問的誰啊？”
附贈的兩盤野菌和湯底一起送來了, 她端起來小心的往湯鍋裡送。省得濺起湯水來燙到誰。
“朱娜。”
聽到這個名字秦歌還有些感慨，“朱娜啊？她不是直接從我這裡跳槽過去的。她是先和單媛她們出去單乾了一個多月乾不下去才又去的天成外送。”
朱娜可是她的第三個區經理啊, 能力肯定是有的！如果不搞這些幺蛾子, 現在應該也是區域經理了。
如果留在西南區年薪五萬左右，去京滬深再加兩三萬。
“她現在在天成外送做什麼職務？”
“區經理啊。”
秦歌噗嗤一聲笑出來，偷雞不著蝕把米。
王天成去問, 朱娜會說。但如果她去問, 朱娜怕是會躲著她。
除非秦歌答應讓她回來做區域經理。
現在搞加盟條件不成熟, 秦歌自然也知道。
所以她隻問道：“搞加盟的事，邱娜和吳總還有其他的股東具體是什麼意見？”
“邱娜基本是跟著蔣天成跑的。不過如今她倆的股份加起來不到51%了, 不能說了就算。至於吳總他們，他們不看好蔣天成這個砸錢做廣告、擴大知名度, 然後先做大、再做強的主意。覺得現在未免早了點。一是以他們如今的實力和知名度那廣告怕是得做得跟腦白金一樣, 可那得花多少錢啊？二是外送業還不到大發展的時候。他們主張也像我們一樣先到各地開店, 占領一二線市場。蔣天成就覺得每一步都跟著我們, 做不大！但吳總說這樣能保證賺錢，不然像他之前一而再的讓人耍, 錢多花了那麼多才達成目的。”
蔣天成的主意其實不錯的, 廣告真做成腦白金那樣，把人哄來加盟。
既能收到加盟費和後續的品牌使用費, 打的又是天成外送的招牌，其實助力很大的。
但他一而再的敗在秦歌手上，天成快送董事會的人對他不信任了。
他和邱娜加起來41%的股份, 能拉攏到占據10%股份的股東就贏了。
居然還被小股東聯手駁倒了。
不過，吳總他們的想法也不是一點道理沒有。比較的老成持重！
秦歌想開放加盟，其實也先做大、再做強的想法。
王明遠道：“蔣天成這小子，理論真是一套一套的。幸虧你也去京大補課了啊，不然純理論咱們不是他的對手。不過，自身實力不如人，打算砸大錢擴大知名度，要是讓他做成了，對咱們很不利吧？”
“那當然，酒香也怕巷子深。他站在巷口拿著高音喇叭吆喝，還有幾個客人肯走到咱們的巷子深處？真給他把加盟搞起來了，咱們以後再想搶占市場就不容易了。據朱曉丹打探的消息，他們這幾個月也算是穩打穩紮，把之前漏下的員工培訓的短板補上了。這樣一來，大家的服務差距就不大了。咱們沒有了靠服務態度搶生意的優勢。吳總他們不同意的理由是怎麼說的？”
王明遠道：“找加盟商，不是把人吆喝來了就夠了。得拿財務報表給人家看啊。他們如今單拿外送店的財務報表出來可不大好看。咱們一家店好歹能賺三千，他們隻賺得了一千多。他們也20多家店了，一個月外送店利潤四萬。不過小賣部還可以，二十多家小賣部人氣都養得差不多了。一個月有二十萬！蔣天成是打算拿年利潤三百萬做宣傳招攬加盟商。畢竟小賣部的利潤其實也是外送店帶來的。”
秦歌估計朱娜和王明遠說最後這句話的時候心頭在滴血。
當初她要是看透了這一點，恐怕就不會被單媛忽悠辭職了。
據說她們以為出走一次，回來還能像孟釗一樣的待遇呢。
還真是當她秦歌良善可欺了！
她們和孟釗的情況一樣麼？
再缺人的時候，秦歌也沒答應過讓他們中的哪一個回來。
她們倒是試探過，也托人帶過話。
她要是答應了，以後隊伍還怎麼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孟釗那好歹不是在她艱難的時候抽台，而且有師大學生會的許主席替他求情。
那會兒秦歌在師大開店，需要許懋幫襯呢。
單媛、朱娜她們要說完全沒看準也不對。
當時她說了暫時不到二環以外的地方開店。那樣他們搞的外送小賣部其實是有生意做的。
結果王明遠注資之後，提出了兩年後外送店資產達到1200萬的對賭協議。
秦歌立即就到二三環之間又開了18個店。
天成外送也如法炮製。
有他們兩家的是三四十家店開出來，單媛、朱娜她們的生意直接就被擠得不行了。
聽跳槽過來的騎手說，她們五六月的時候還在盼著秦歌被蔣天成擠垮。這樣她們就可以到一二環開店了。
秦歌道：“彆說，一個月二十多萬的利潤真挺能唬人的。而且蔣天成那張嘴會忽悠，搞不好真能讓他忽悠到人。所以，咱們下下步要在市一級搞一級加盟的消息可以找合適時機慢慢放出去了。”
王明遠點點頭，“蔣天成遇到你，也算是‘既生瑜何生亮’了。”
吃飽喝足，王明遠又開車送秦歌回酒店。
秦歌坐在副駕駛位挺樂的，“我以前和桑梓結成過飯搭子。其實咱們吃東西也挺搭的啊。”
王明遠道：“那不一起這麼海吃一頓，怎麼能知道咱們居然食量相當！”
秦歌98斤，他如今都還有176斤呢。這誰能想得到？
過了一會兒等綠燈，秦歌問道：“你減肥呢，這麼放開大吃一頓不要緊吧？”
她反正是放開吃的，這麼出來一趟對她來說跟充電似的。美食就是她的能量了。
“不要緊，晚些去酒店健身房跑步機上暴走一個小時。”
秦歌道：“你住哪家酒店？”
“昆明有很多五星級酒店麼？跟你一家。”
“那成，八點半健身房見啊。”
秦歌回到房間，看到陽台有石子路便脫了鞋襪上去踩。
一邊踩她還一邊給季薇打電話，“王明遠是不是打你主意呢？居然你叫他稍微減減肥，他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