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道：“就開店和營運還是分工是吧？”
秦歌點頭, “是的，還是分工協作吧。有些人他對外應酬、跑關係不行，但他看營運還是綽綽有餘的。”
趙勤海就是這樣的人。他看的店各方麵規則都執行力很強, 數據也十分漂亮。
但對外交際，真的是有些靦腆。
各種人才都是需要的！
楚青點頭，“好的，我明白了。我都可以！就秦總你指向哪裡, 我就打向哪裡唄。反正我也沒在本地談戀愛、買房子。”
“嗯, 我是打算在你和徐舟裡頭挑一個去。你倆自己私下也可以溝通、溝通。一線城市和二線城市，各方麵還是有區彆的。過兩天答複我就成。”
“好的。”
到了酒店安頓下來, 王明遠說還早, 要去唱K。
秦歌道：“就我們兩個？”叫了員工，人家也會拘束。
如果是在劇組, 大家都是投資人, 大小都是這個身份。那會好許多。
“兩個夠了啊, 有那種小包間的。這種酒店就有附設的卡拉OK廳, 大門都不用出。我打電話問問前台呢。在火車上憋了幾個小時, 去吼一陣。”
秦歌道：“你唱歌怎麼樣？”這種事就怕人菜癮大的。
如果唱得好聽，開個人演唱會她也坐得住。要是唱得不好聽還要當麥霸，那她可就遭罪了。
王明遠拍拍胸口, “肺活量大, 唱歌沒說的。”
秦歌就嗬嗬了, 唱歌又不是基本靠吼。
說走就走，兩人搭乘電梯到相關樓層, 要了一個2-4人的小包間。
王明遠坐過去在點歌機上點歌，秦歌拿著餐單點零食、飲料。
王明遠道：“點一打小啤酒，我一個人全喝了也醉不了。”
秦歌想了下, 好像是見他喝過高度酒。
那啤酒確實灑灑水了。
於是又點了一打小啤酒。她酒量其實也還可以，全喝了也醉不了。
兩人還玩上了真心話和大冒險，前幾次剪刀石頭布都是王明遠輸了。
他也爽快，要麼老實交代、要麼接受懲罰。
這回也是他輸了，秦歌問道：“你是不是打季薇的主意？”
“沒有。”
好吧，那可能真是她想多了。
下一次，秦歌輸了。
王明遠問道：“如果傅宸中途改了主意，回去娶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了你怎麼辦？你知道，他隨時可以撤的。哪怕跟你結婚、生子了，他也可以離婚回傅家。”
秦歌道：“大冒險吧。”這個問題她現在不想回答。
王明遠撇嘴，“算了，我點首歌你唱了就做數。”
秦歌挑眉，這麼簡單放她過關？剛才兩回她可是沒客氣啊，這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結果，等大屏幕上切換了新歌她直接就無語了。
王明遠點了劉歡的《哭諸葛》。
這是91版《三國演義》諸葛亮在北伐途中死了，被蜀軍扶靈回返時的插曲。
她第一遍看的時候感受還不深，那會兒小嘛。
但大學的時候看重播看到這一幕，她們宿舍的人沒哭的眼眶也都紅了。
當時還玩笑的說‘也就是有國家支持、央視出麵邀請，劉歡老師才接了這哭喪的活兒啊！而且哭的還是諸葛武侯，不丟份。’
現在四川農村好些地方都直接把這歌當喪曲，辦白事的時候放。
MV一開始就是滿屏黑的、白的、黃的招魂幡，然後漫天揮灑黃白紙錢。
碩大的靈車，除了哭倒在靈車前的阿鬥，所有人都穿著黑漆漆、白慘慘的喪服。
秦歌眼睛都瞪大了，她看著王明遠道：“可真有你的，人家卡拉OK廳的人肯定覺得咱們倆是奇葩。好吧，願賭服輸！這第一遍你放出聲音讓我聽聽。這號喪的情緒也不是能說來就來的。”
卡拉OK廳居然會有這首歌！肯定王明遠點歌的時候看到的，這會兒就拿出來為難她了。
王明遠笑得不行，“行，讓你醞釀一下。”
他把劉歡的原聲放出來，再搭配上嗩呐的配樂，氣氛一下子就不一樣了。這聲音太有感染力了！
再加上滿屏的招魂幡、紙錢、喪服......
“蒼天啊，你為何急匆匆將他交於秋風？”
“大地啊，你為何急匆匆將他攬入懷中？”
......
“蒼天你太不公，大地你太絕情！空留下八陣兵圖與瑤琴，哦......哦......”
很有儀式感的場景，劉歡老師很有穿透力的聲音，諸葛武侯的人格魅力，一遍放完，不但秦歌慢慢入了戲，王明遠也沒好意思再笑了。
一曲放完，他摁了重播、消音。
秦歌拿起話筒。嗯，這歌得站著唱，坐著氣勢和聲量都不足。
傅宸風塵仆仆、推門而入的時候正好聽到秦歌情真意切的吼道：“蜀國交付於何人？生生痛死蜀人心。”
聲音裡那個巨大的哀痛，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家出什麼事了呢。
他整個人冏了，旁邊主動給他帶路的工作人員也是滿臉的囧囧有神。
這有病吧，跑到卡拉OK廳來唱這歌！
傅宸對她道了謝，給了100的小費打發她離開。然後滿臉無語的在後排沙發上坐了下來。
過了會兒，他伸手摁了摁風衣內襯口袋裡硬硬的絨布盒，歎了口氣。
傅宸是千裡迢迢飛過來求婚的，但今晚顯然不合適拿出來了。這哀樂都唱起來了啊！
他也是覺得光棍節求婚好像有點怪怪的。然後又得知她和王明遠一路同行覺得有些不踏實。
王胖子一直致力於給他倆的關係潑冷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