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秦歌看，“你這怎麼全都是以前就有的物件啊？也就羽絨服新一些。這羽絨服多少錢啊？”
“五位數。”你自己要問的，就彆怪我刺激你了。
丁蕾蕾果然倒吸口冷氣，她穿的是幾百塊的。
忍不住又摸了摸，“這得多暖和啊？”
“穿著去爬珠峰不成問題。我裡頭毛衣都沒穿，就一件T恤。”
丁蕾蕾笑眯眯道：“風傳我家的小院子要拆遷了。蓉城的房子均價眼瞅著要四千了。賠我450個平方，這就180萬了。我馬上可以當包租婆了。”
“嗯，租套出去。一個月至少進賬3000，是你工資的兩倍了。而且房子放那裡還會漲，美得很！”
丁蕾蕾道：“我的重點其實是後半句：最近追我的人更多了！”
秦歌道：“即將擁有四套房的蓉城土著姑娘，還是在房管局上班。你不吃香誰吃香啊？”
她們身後一輛的士車靠邊停下，崔音四人從上頭下來。
聽到這話，趙芊芊道：“你家要拆遷啦？”
丁蕾蕾回頭，點點頭，“是的啊，我即將達到人生巔峰！”
秦歌道：“還早呢，房價還有得漲。”
丁蕾蕾搓手，“現在小四千的樣子，還能漲多少？漲到一萬頂天了吧。蓉城是平原，可以像攤煎餅一樣一圈一圈往外修。要是漲到一萬，我家底就450萬了。”
秦歌道：“展開想象的翅膀吧。我10月份在上海陸家嘴見識了中國第一豪宅。湯臣一品，11萬一平！”
“11萬？”徐昭佩嘴巴都張大了。這都能在蓉城買下30個平方了！
聽說這麼大都能做成一個單身公寓了。
秦歌點頭，“對啊，11萬。西湖邊上都有小8萬一平的房子。上海陸家嘴11萬一平，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啊。我當時站在那外頭還發了一句豪言壯語。”
崔音道：“什麼豪言壯語？”
秦歌一本正經地道：“等它哪天降價了，我就來買。”怎麼可能降價嘛，不可能的。
那幾人都笑了起來，也是覺得房子降價不太可能。尤其是這種逼格拉滿了的。
鄭瑜道：“那種地方應該戶型都挺大的。最小的是多大？”
秦歌點頭，“讓你說著了，最小的434個平方，最大的1200多。”
這回再一算總價，統統被震住了。
“彆說你們，年薪百萬的人都得讓嚇著。我也買不起！”
徐昭佩道：“年薪百萬，買最小的不吃不喝需要四五十年。參加工作乾到退休也就30來年，這都還不夠。買最大的，那真的隻有向天再借五百年了。所以，有人買麼？”
秦歌攤手，“沒有啊，開盤到現在剛好一百天。一套都沒賣出去！”
趙芊芊道：“那降價了麼？”
“也沒有，人家不稀罕。這個逼格是要保持的！不過，隻有兩棟是賣的，另外兩棟是用來出租的。而且，95年拿的地，那會兒浦東雜草叢生，便宜得很。”
崔音道：“說了這麼多，你是真的想買吧？”
秦歌點頭，“買不起啊。我現在一個月就四五萬，就隻夠還房貸和日用。”
旁人有人道：“真是吹牛不打哈欠，好大的口氣！蓉城可能有四五萬月薪的工作，但絕對不是你這樣剛畢業的人能拿到的。”
一個戴著眼睛的男生，看樣子應該和她們年紀差不多。那就是研究生了。
崔音道：“你做不到不代表彆人做不到。不要你即世界！我們走——”
幾個女生都笑了。秦歌也懶得費精神計較，繼續往前走。
留下男生看著他們自信滿滿的背影發愣。
徐昭佩和鄭瑜依然住在師大宿舍裡，她們昨晚來柳堤餐廳訂的包間。
怎麼說呢，秦歌招呼在師大吃飯，AA。她們感受確實比吃大戶還好些。
這麼大吃一頓不過百來塊，一個人才攤50塊。
如今誰都不差這50塊。
丁蕾蕾是工資最低的，但加上各種福利也有兩萬一年。另外住房公積金還有幾千。
崔音她們四個都是L5，年薪五萬左右。
席間，趙芊芊道：“我準備退學了。”
她現在是蓉城區域經理，看著30家店。
店多了，人多事多。
又要顧及學業，又要顧及工作，實在是有些忙不過來。
兩相比較，她準備放棄學業。
正在燙筷子和碗的秦歌動作頓住，“你想好了？”
崔音道：“要不先休學？”
“休學理由不充分，因病也得醫院開證明的。而且休學最長就一年。我以前是喜歡曆史，想當大學曆史老師。所以報考的這個專業。但如今這個專業對我來說挺雞肋的了。”
秦歌道：“我還是覺得沒必要退學。C大研究生的含金量還是挺高的。你也是好不容易才考上。要不，白天不去上課，晚上看同學筆記自學，期末去考試？季薇她們表演係好多人就是這麼乾的。反正隻要及格就行，你好歹混個研究生的文憑。你可是全公司唯一的研究生！實在混不下去了再說唄。你去打聽打聽輔導員、導師的脾性，看能不能通融的。”
鄭瑜和徐昭佩等人也道：“對啊，實在不行了再說。而且聽說也就一年級的課業重一些。”
趙芊芊想了想，“嗯，我試試。”
崔音道：“我回頭陪你去看看。”
鄭瑜和徐昭佩一個大四一個大，都是不打算考研的了。
如今研究生畢業也很難在蓉城拿到五萬年薪的。
剛才那個男生嗬斥秦歌吹牛，遇上99.99%的人他其實都沒說錯。
鄭瑜如今就等著畢業了，買公積金滿一年好貸款買房了。
徐昭佩也在攢首付。
丁蕾蕾不用說，土著四套房。秦歌也買了四套，連崔音都買了一套。
而且房價日益增長，她倆能坐得住才怪了。
服務員開始上菜了，一排旗袍美女魚貫而入。
師大商業街的餐館上菜，通常都是一桌先上一個菜把你穩住。後麵的就等得久了。
她們一直喜歡來柳堤餐廳吃飯，就是因為柳堤不這麼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