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樣一來，短期內他墊資賣出去鋼材，就有四千多萬的貨款在外頭沒收回來了。
其中王明遠個人就占了1500萬！
王明遠這樣的大客戶，此時是既喜歡他來，又不喜歡他來啊。
秦歌瞅瞅王明遠，他顯然是有聽沒有懂。
至於桑梓，人家半個地球都跑遍了的人。非洲土話都會說好幾種，更何況英語？
王明遠道：“瞅啥瞅？不學ABC，照樣鬨革命！你那麼能耐，你還不是沒考上光華管理學院。”
秦歌怒了，“王胖子，打人不打臉！”
“逃避現實是沒有用滴！”
秦歌抓了一個橘子去砸他，“我當初就不該對你手下留情。我該把三十萬枚硬幣都砸完的。”
桑梓盯著王明遠看了看，“今天坐著打了半天麻將，我先上樓休息了。”
王明遠道：“我也一起吧。”順手接住橘子放下。
秦歌給他倆安排的一人一屋，直接把兩張單人床並在了一起。
不然她擔心王明遠翻個身就掉地上了。
反正今天十間房沒有住滿。
九點的樣子，桑桑她們四個回來了。但是沒有休息，又跑去棋牌室夜戰了。
她們要連待三天三夜呢。
等回到房間，秦歌忍不住問道：“你是要把六個區的倉庫都租下來？”
王明遠這單需要他墊付2500萬的樣子，但他卻質押了5000萬的股票。
再加上他手頭現在還有800萬，那都有3300萬了。
而且，3月中旬王明遠前期的300萬尾款得付。
還有1300多萬的第二批預付款要付。
這樣到時候傅宸手頭都有5000萬了。
傅宸道：“先不忙，我是要備著錢籌備再進貨。鋼筋的價格太貴了，用量又大。如果有餘地再在另外三個區把倉庫租下。而且那些用過的地產商，嘗到甜頭肯定很快會再來。他們會想再壓價，甚至讓我們一直墊資。我得亮亮肌肉給他們看看。我不缺買主！是他們缺我這樣價廉物美的貨源。”
秦歌道：“那什麼時候後能大批收回貨款？”
“來進第二批貨就要他們把欠的貨款先給了。第二次就得預付五成才能取走貨。我賣的鋼筋價格比市價低135元，總不能還要我替地產商墊資承擔風險。一個買主，我隻承擔不超出300萬的貨款積欠。隻要能撐過三四月，應該就能進入良性循環。不過，對旁人，這麼大的單子我不會接的。就是王明遠的大單，如果不是我如今缺錢，也不會接。”
不是知根知底，而且確認對方不會轉手把鋼材賣了卷款私逃，他肯定不可能出這麼多貨。
對旁人，上限就是一次一千噸。這是為了分散風險。
不然，一筆大單墊資一千多萬，萬一房地產商那裡出什麼狀況，他就得一同卷入風險。
一千多萬，這能占據小供應商很大比例的現金流了。時間長了，能把小供應商拖破產。
王明遠這既是照顧了他生意，也是趁火打劫，弄走他一千多萬替他承擔建房的前期支出。
而且，三個月內免息。
如今雖然他外頭沒收到的貨款很多，但除了王明遠，一戶頂多就是三百萬。
這可不值得房地產商違法亂紀。
反正他們隻要把房子修出來就有錢賺的。
但是如果遇上小房地產商資金鏈斷了，那估計這筆貨款要收回來就得等些年頭了。
說不定到時候為了抵債直接抵給他十套、八套商品房。
那他還得兼職賣房子去。
秦歌道：“我那200萬杯水車薪都算不上，你以後彆在外頭顯擺了。”
“這不是看你能幫到我多少，得看那200萬於你而言是多少。你自己隻有300萬，肯給我200萬，哦不隻，你原本是說260萬。這都差不多快九成了。”
秦歌道：“那不是250萬不好聽麼。”
傅宸繼續道：“我二月如果所有後續貨款都能收回來，那能賺80多萬。加上這一筆，200萬。依然是入不敷出！我可是拿著一億在做本錢啊！”
“慢慢來嘛，哪有一開始就財源滾滾的？而且你開始做生意也才20天，就有200萬的利潤了。那一年可就是3650萬了。36.5%的利潤率，很可以了。”
傅宸笑，“你這是理論數據，還有十幾個點的稅你沒算呢。你當我跟你一樣本科畢業還不到兩周年，免稅啊？而且，誰知道中途還會出什麼岔子？跑掉12個客戶不付尾款，一年可就白乾了。”
“現在房地產這麼熱，跑了籌足錢又會回來接著修的。而且，沒有天災人禍，怎麼可能那麼多地產商跑路？”
傅宸點頭，“這也是我做建材的原因。隻要房地產還行，尾款就早晚能收得回來。但是在外頭的貨款，一開始實在是太多了。順利的買賣幾次，才能好運轉。不過，我成本真不能再增加了。我現在負債連本帶利都要兩億了。”
他去年十月一共是市值3億的股票，這半年漲到3.3億。但之前已經質押了5千萬，現在再質押5千萬。
這能剩下的就是2.3億了。而且股票還存在波動，不是穩漲的。
負債超過兩億的話，那就真的危險了。
秦歌咋舌，這個負債數據確實是有些嚇人了。
不過說到兼職賣房子，她笑了，“那你跟中介公司合作吧。可以把我塞進去實習，順便監督。”
傅宸道：“你不是一直想開中介公司麼。乾脆我就跟你合作啊。”
“那得本科畢業四年，還得從事一年相關工作才能去考證。有證才能開相關的公司或者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