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還是心疼, “起碼一百多萬啊！”都能把隔壁買下來了。
傅宸麵帶疲色，見她這樣忍不住道：“你怎麼這麼麻煩啊？”
秦歌道：“你都不和我說一聲，就給我買這麼貴的衣服。”
傅宸道：“那裙子也就16萬美元的定製, 貴什麼貴啊？在高定裡絕對算性價比高的。而且, 那是五個月前下的單。我沒和你說麼？在深圳的時候我就說明天有人來給你量尺寸、定做禮服。你當時很配合的啊！”
“我不知道是做高定禮服啊，你也沒說是定做來穿著去喝喜酒。”
她以為就是平時穿的衣服。他老給她買的嘛，她平時又不愛錦衣華服，都不太穿得過來。
傅宸看看她，得, 他好不容易循序漸進的給她的消費觀念弄到能接受十幾萬一條的裙子了。
結果他家老頭把他攆出門，她又變回不舍得花錢了。
傅宸道：“我上了一天的班, 一回來就要聽你為了一百多萬跟我鬨麼？蕭敞找我喝酒, 我要是九點沒回來，應該就在四合院那邊睡了。”
他說完轉身拉開門帶上就出去了。
秦歌看著在她麵前合上的門, 半天沒出聲。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知道他穿的西服都是定製的, 意大利的Kiton。名流、政要、富豪都很喜歡穿這個牌子的西服。
譬如說普大帝、查爾斯王子, 華爾街那幫金融大佬......價格就十萬起步吧。
傅宸曾經自嘲過，反正都是西服, 跟街上的促銷、中介穿得差不多。
他把袖扣取了，旁人一般也分辨不出好壞來。
他們兩個的出身背景天差地彆, 消費觀念也有很大的差距。
但起爭執還是頭一次。
她坐了一會兒給季薇打電話。
季薇道：“秦總，有什麼指示啊？”
“我和傅宸吵架了。也不算吵架，沒吵得起來。他出去了！”
季薇一聽這事情有點嚴重啊。於是打了個招呼, 走到旁邊去接了。
“為了什麼事啊？”
等聽完全程，她咋舌道：“你居然叫他拿去退掉，他還要不要做人啦？”
“可是我們現在就是入不敷出啊。”
“姑奶奶，他親外甥結婚啊, 他還要作為家長上台主持。你就是再節約，也不能在這種場合節約吧。你穿什麼、戴什麼、拿什麼包那天代表的都是他的臉麵。”
“那我準備的也是16萬一條的裙子了啊。”
“不夠、不夠。傅家的外孫娶少將的孫女，這是豪門和將門聯姻啊。那天軍政方麵的權貴肯定會來不少，他們呢肯定是比較樸素的。但是商場新貴的老婆、女兒、女朋友肯定是要爭奇鬥豔的。彆人都穿高定，你穿成衣肯定是不行的。彆人都穿最新款，你穿過季款肯定也是不行的。這些你聽他安排就是了。尤其傅宸剛被趕出家門，淪為彆人茶餘飯後的笑談。他更是得爭麵子啊。那天不知道多少人暗戳戳的關注你倆呢。”
秦歌撓撓頭，“這麼說是我不對？”
“沒有，你也沒錯。隻是你還沒接觸過那個圈子，難以想象那個圈子的富貴迷人眼。我覺得給你科普這些比較累。在你看來禮服過不過季無所謂，穿著好看就成。還有那些名牌包，你也覺得是消費陷阱。但是，你要在那個圈子裡待著，就得守那個圈子的規矩。因為，你還不是製定規矩的人。不然，最好不要特立獨行。”
季薇頓了頓又道：“我說句實話啊。你和傅宸在一起這麼久了，而且你倆的背景、消費觀念各方麵差距這麼大，這才吵第一架我表示挺驚奇的。你說他一直致力於給你買衣服、包包、首飾，而且是循序漸進、越來越貴的。那他真的挺遷就你的了。”
秦歌沉默了一會兒，“那高定的裙子上過身之後，百多萬就隻能那麼掛在衣帽間了？”
“聽說品牌可以按比例回收，然後租借給明星。不過，高定都是量身定做的，回收的價相當低。尤其你164的身高，在歐美估計沒什麼明星會租這個尺寸的。人家就是回收估計也隻能租給華裔女星。你收著吧，平時讓芳姐給你做好保養。你不是說她懂麼。等下次去彆的場合的時候，你可以自己加一些飾物、紗巾或者披肩之類的，就當是另一件穿唄。”
秦歌呼出一口氣，“跟我這套房差不多了。你等著，我進去看看。估計還搭了包包、鞋子。那算下來，起碼夠買一套半我這個房子了。”
果然，的確是配套的。
不過，藍色漸變色的禮服裙真的是好漂亮啊！
季薇聽她沒聲了，“喂，什麼情況？”
“這裙子好漂亮啊。”
季薇道：“少顯擺！我問你，你說傅宸出去了。他摔門了沒有？”
“沒有。”
“被你氣成那樣，沒跟你吵，自己出去了。出去的時候，也是好好把門帶上的，這男人不錯了。還有，既然你說你們入不敷出的，他最近怕是忙得焦頭爛額的吧。”
“焦頭爛額倒也說不上，他畢竟比白手起家的多了一份豐厚的本錢。但確實挺忙的就是了。”
“那不就結了，一個男人那麼忙，給你買了漂亮裙子你還讓人家拿去退掉。他早早下班回來，怕不是就是想看看你穿那條裙子的吧？不過，秦小歌你沒錯，你的初衷絕對是好的。隻是你的消費觀念還沒跟上財富增長的速度。你現在一年應該能掙個一兩千萬吧？”
“嗯。”
“那花上十分之一，在那麼重大的場合替你男人掙個麵子不算什麼啊。更何況還不用你自己掏錢。要舍得花錢，會花的才會掙。”
這會兒傅宸也和蕭敞彙合了。他的確是得知高定裙空運到了，興衝衝回去想第一個看秦歌穿上的。
這會兒就在四合院前頭的會所裡，蕭敞看他又回來了迎上來，“不是說早點回去有事？”
“彆提了，找個包間喝酒。”
蕭敞把他帶到自己留的私人包間，“怎麼了，這瞧著就不太痛快啊？剛回了家，難道跟秦歌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