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走進來, 秦歌扭頭看向他。見他手都放到皮帶扣上了忙喊道：“桑桑——”
桑桑趴在池壁要睡著了，聽到聲音迷迷糊糊的抬頭, “嗯？”
傅宸放下手道：“她怎麼在這兒啊？”
秦歌道：“她給我送東西過來。你先去洗澡吧, 你的東西都在左邊那個櫃子。”
傅宸點點頭，自己去開了衣櫃拿了換洗衣服進洗手間去了。
這個套房，如果按天收費, 50天真的是要五萬塊的。
但長租價一般就是三萬五左右。
而且秦歌長租下來還不用酒店提供洗漱用品，不用酒店的人整理、打掃房間。
傅宸左右看看, 屋內設施雖然比不上他住過的五星級酒店，但也算不錯了。
舒展和趙耀住一個標間。芳姐住在民宿裡, 白天過來收拾、打掃, 送飯。
他反正是不太想和長輩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這麼合情合理的出來住挺好。
浴室裡的東西都是自己帶來的, 也沒什麼不習慣。
溫泉池子裡的桑桑醒了醒神問秦歌，“傅宸回來了？”
“嗯，我也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回來了。”
桑桑穿著泳裝出了溫泉池子, “那我先回房間了。”
秦歌也泡了有十五分鐘了, 便也出了水。
過了一會兒傅宸穿著睡衣，擦著濕頭發出來。
秦歌道：“今天晚上又遇上事兒了？”
傅宸把先前的事說給她聽了。
“做個小生意人不容易啊。我如果無依無傍, 今天要麼就隻有把那瓶老白乾吹了, 然後進醫院洗胃；要麼就得挨頓打。現在這房地產商可真是膨脹啊。”
秦歌道：“財富激增，人自然也跟著飄了。不但房地產商, 還有煤老板等等一係列暴利行業的。如果你是得靠著他們的訂單吃飯的，確實也隻有受著。”
說完她慶幸地道：“幸虧我的生意全靠薄利多銷, 是普羅大眾賞飯吃。”
雖然也有受製於資本的時候, 但以她的能力可以想辦法借力化解。
不過，她也算是創業比較順利的了。
“估計你家老爺子當年一個人在異國他鄉，確實是很艱難才創下的家業。他是不是想讓你體會一下啊？”
傅宸繼續擦著頭發, 想了想老頭子炒他時說的話，“有這個可能。”
他出來自己做生意，遇上的自然不隻花姐和馬總這兩樁事而已。
但隻有這兩樁事是臉惹的禍，也是他不願意妥協的。
其他的一些刁難，也不是沒有咽下去過。
隻是酒桌上灌酒其實不算什麼。也就今天這樣帶些侮辱性的他才斷然拒絕了。
隻不過那些事情沒說給秦歌聽而已，有損他的形象。
告訴她，自己不得不對地產商、政府官員虛以委蛇、甚至也有不得不委屈求全的時刻，又不是什麼長臉的事。
如今能卡他脖子的人多著呢。
傅宸聽說又賣出去了一個插播廣告的位置挑眉，“就是再把片頭的冠名廣告賣出去，分給各平台三成，然後再從季薇她們身上抽成，到手也才500萬。這廣告能不能各個平台的不一樣啊？”
“沒聽說可以這樣搞啊，那這樣價格肯定也得降。”
這樣的話，如果上了五個視頻平台，豈不是最多能接15個廣告？
沒這麼好的事吧？
傅宸沒出聲，把手裡的毛巾隨手搭在了沙發上。
秦歌道：“這樣的話都回本四分之三了。如果後續播放量能上去，回本之外可能還有得賺的。而且我這三天的生意上漲了兩成，沒準這個月能再上一個台階。”
傅宸道：“這還是收視小爆才能如此。可誰能保證每一部都如此？看來網劇的春天還沒有到啊。不然就得拍得粗糙些。後期有沒有可能上星的？”
秦歌道：“桑梓正在往各地方台推薦。”
“網播這麼慢，隻要能保住片源不外泄。地方台買來一天放兩集也不是不行啊。大家還能商量一下，同步大結局。那下次網台同步聯播就很有可能了。”
秦歌點頭，“是啊，萬事開頭難嘛。所以傅總，你還願不願意繼續投資呢？”
“你已經決定要繼續了？”
秦歌點點頭，“嗯，高質量劇集自然能吸引不少觀眾。我看到了希望！”
傅宸道：“我暫時不看好。不過，我不會退股的。但是我也不追加投資了。”
那也行吧。
2006年7月，網民數量1.2億。如果能有利可圖，那等到網民數量有6億了應該就很可觀了。
秦歌道：“你國慶前要把二次抵押取消是吧？我到時候應該能給你湊五六百萬。”
傅宸點點頭，“那應該九月就可以了。不然回頭房價下跌、資不抵債，銀行肯定會讓我再追加抵押品，怪費事的。”
隻是第一次的抵押就不會出現這個問題。
不過，“你不留點現金在手麼？”
“我股市還有一筆錢啊。感覺靠著股市掙錢有點不真實感。”
傅宸笑笑，“習慣了就好。美國很多人買股票，把派息當退休金領的。”
秦歌忍不住道：“太不穩妥了吧？”
“美股一直以來的表現還可以的。即便有回調，大趨勢向上。這造就了美國人的樂觀。”
秦歌撓頭，“我聽說美國的社會福利很好。有時候領救濟金比做一些低薪工作的收入還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