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身穿著七分袖條紋小西裝,下身則一件黑色西褲,短發微卷,顯露出一絲知性而優雅的書卷氣,看起來像某中學的教導主任。
男司機衝她鞠躬問好。
“老夫人您好。”
“嗯,麗奈又出去買東西了?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做點正經事,整天不是和那群不學無術、不上檔次的狐朋狗友出去廝混就是瞎買,難怪最近貴誌看起來又瘦了,說是家庭主婦,卻連菜都要保姆來做。”
“媽,我在看報。”
坐在窗戶旁的青年男子大概30歲出頭,他放下報紙站起身來顯露出頎長勻稱的身材,如古天樂般俊美的容顏帶著一絲溫煦的笑。
“知道了,就知道護著你那個沒用的媳婦。”
老夫人鬆山節子看著一表人才的兒子,心裡雖然對媳婦有怨氣卻沒辦法發作下來。
今年已經年過60的她最大的心願就是獨子的鬆山貴誌能夠給他和老伴生下一個孩子,作為新潮社未來的接班人
男女都無所謂,隻要有個孩子就好。
那個女人沒進門的時候就看不上她,要家世沒家世,要教養沒教養,要學曆沒學曆,除了一張充當花瓶還上不了檔次的臉。
虛榮膚淺,真是不知道一向潔身自好的兒子怎麼就娶了這樣一個女人回家?
都結婚三年了,可是卻連一個子嗣都沒誕下,這就罷了,可是那女人的肚子愣是半點動靜都沒有。
這可把她急壞了,趁兒子不在家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借機發作過脾氣,但凡有點誌氣要點臉麵的女人肯定忍受不了這屈辱,早就拿上一筆豐厚的補償金離婚了。
這個白石麗奈倒好,當麵對她恭敬有加,讓她倒茶就倒茶,下跪就下跪,沒有一點忤逆的地方,即使在外人麵前也對自己俯首帖耳,任誰看起來都是婆媳相處得十分融洽。
背後卻又在兒子那裡嚼舌根,背著人卻罵她是老巫婆,怎麼不早死。
這些她都在背後調查過,不過可惜,這個女人雖然私生活好逸惡勞,從來不肯虧待自己,整天除了買買買,再不然就是和那無聊的富太太們一起喝下午茶,對身體的保養也從來不吝嗇。
也是,反正不是她賺的錢,再怎麼大手大腳的花費都不會心疼。
就是從來不出軌,讓她抓不著半點把柄。
隻要兒子還護著她,當媽的竟然拿她沒有半點辦法。
可是她卻心疼自己一表人才的兒子娶了這樣一個沒心沒肺隻知道花錢享受的女人。
她對這個女人從來就沒有什麼期待,隻是希望她的肚子能夠爭點氣,至少在她和老伴身體硬朗的時候,能夠幫兒子帶帶孫子。
隨著科技的發展日新月異,實體出版業也越來越不景氣,銷量每況愈下的情況下,為了精簡開支,削減人員和縮減成本已經成為了必不可少的措施,彆說地方的分社了,就連東京的分社也關得隻剩下六本木的一棟總部大樓了。
一些期刊及雜質休刊的休刊,停刊的也不在少數。
隨著電子的發展與普及,人們越來越依賴網絡和手機,實體書是越來越不好賣了。
這些年老頭子的身體也不大好,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鄉下的彆墅療養,公司的事基本都交到了兒子的手裡,要維持著一個具有一百多年曆史的大型出版社正常運轉不知道多麼辛苦。
可是這個該死的女人,整天除了花錢一點正事都不乾,看兒子瘦成這樣真是讓她心疼死了。
司機鞠躬離去後,白石麗奈進門就愣住了,表情瞬間垮了下來,接著刹那間像變臉似的露出溫婉恭敬的笑容。
“媽您來了,也不來個電話,好讓我派司機去接你,中午留下來吃飯吧,我讓廚房加菜。”
白石麗奈說著就往廚房跑。
“等一下!”鬆山節子無奈地瞪了一眼兒子,“你先進書房,我有話要對麗奈說。”
鬆山貴誌安撫地看了一眼妻子,然後就聽話地進了書房。
隨著書房的門“哢擦”一聲合攏,白石麗奈心裡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跪下!”
白石麗奈心中充滿了屈辱,可是為了這優渥奢華的生活,為了那人中之龍的丈夫,她不可能忤逆這個該死的老女人!
“上次給你準備的補藥貴誌吃了沒有?”
“吃了。”
“吃了怎麼沒有用?你知道那是怎樣貴重的藥材配方嗎?”
“我努力了,可是可是”白石麗奈臉上火燒火燎隻覺得一陣難堪,被婆婆逼著跪在地上坦白自己與丈夫之間不和諧的房事,感覺自己隻是一個用來生子的機器。
這種恥辱感如果有那麼一天,她一定會加倍奉還的!
一開始與鬆山貴誌交往的時候,她被他那俊美的容貌和滿溢的虛榮感衝昏了頭腦。
或者他在房事上不算是很主動,可是一個月也總有那麼幾次。
雖然每次都不能像前男友那般讓自己儘興,可是她也隻是以為鬆山貴誌在這方麵比較節製,不像彆的男人那麼粗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