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巴掌不僅隻是為了演戲,其中也有著泄私憤的成分。
可憐的妹妹當然不會察覺姐姐的用心和惡意,依然是那一副同情而孺慕的眼神看著自己。
白石麗奈心想,誰需要你的同情了?這世界最可惡的就是你這種什麼都不知道還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
她最討厭白蓮花和聖母了,可是現在妹妹卻成了這兩者的化身。
“我下去了,你睡吧。”
“知道了,姐姐,晚安。”
白石麗奈走到門邊,回頭,微笑,伸手關掉了開關。
在一切陷入黑暗以前,白石麻衣看到了姐姐最後的笑臉,那樣的溫柔而親切。
她想,為了姐姐的幸福,她可以犧牲一切。
隨著房門被輕輕帶攏,那溫暖的笑容也瞬間如潮水般從白石麗奈的臉上退卻,她寒著臉從旋梯上走下。
書房裡沒有任何動靜,就像往常那般死氣沉沉。
她緩緩走到書房前,忍住心頭的悸動,伸手握住房門上的把手,猶豫再三,一咬牙就此扭了下去。
哢———
一聲清脆的聲響在這岑寂的夜裡顯得特彆突兀。
一瞬間,白石麗奈仿佛愣住了一般,渾身顫抖了一下。
可是———
就像一顆石子投進了黑洞。
沒有動靜,沒有任何反應。
白石麗奈心頭所有的驚慌失措瞬間如一百度的開水冷卻至了冰點。
在同一個家裡,同一個屋簷下,丈夫卻鎖了門睡覺。
防她如防賊!
驀然,笑容又像一朵妖豔的曼陀羅在她的臉上綻放。
她想,她不應該再對丈夫抱有任何期待。
從今往後,隻能靠自己,就像從中學時代開始,她就獨自闖蕩在這充滿危險和誘惑的社會荒野。
為了自己的幸福,她可以不顧一切。
夜,深沉如水,皎潔的月光在窗台下的原木地板上留下了一片光斑。
儘管已經儘量讓自己的身體遠離那個男人,可是男性荷爾蒙的氣息以及淡淡的酒精味道依然陰魂不散的糾纏著她。
如果不是今晚的月光太明亮,她想自己就不會看到葉蕭那張沉睡中安靜的臉。
一開始十分慌張,從中學時代起第一位男朋友開始,那進行了一半徹底失敗的親熱,到現在再度與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
已經遙遠得仿佛是昭和時代發生的事情了。
寂靜的夜,安靜得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他那張麵目可憎的臉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漸漸的也就順眼了。
白石麻衣突然發現,渣男的鼻子很高挺,是他五官中最漂亮的一個部位。
他竟然有一張如此耐看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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