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踟躕(1 / 2)

葉蕭在咖啡店與西野太盛分開後,直接回了家。

不過這些都與葉蕭無關,甚至除了開機發布會他會去現場亮個相,《星你》的古裝戲部分他也完全不打算參與,直接將鍋甩給了導演西穀弘。

美名其曰:我相信你。

把西穀弘導演感動得一塌糊塗,入行以來還沒見過如此寬鬆的編劇呢。哪個編劇不是一副嚴苛的態度,誰動了他一句台詞像是踩了他的痛腳一樣,有時候搞得他這個導演也灰頭土臉。

還是做電影導演好一些,在日劇裡麵,由於編劇是固定不變,通常是獨自一人完成劇本創作,而導演卻並非唯一,一個劇組有兩三個導演也是很常見的事,是隨時可以變動調換,所以編劇的話語權有時候導演還要大。

可是在電影界,導演的作品通常都極具風格,帶著個人的強烈藝術審美品味,有些還會自編自導,再加更加考慮商業性,編劇的地位在製片人和導演麵前嚴重淡化掉了。

他決定在劇組完成古裝戲返回東京拍攝現代戲的空隙內,迅速地將《白夜行》給完成,然後放到《群像》(講談社發行)去連載。

他之前大概忽略了一點,芥川學獎要求作品是發布在各個報紙、雜誌(包括同人雜誌)的,而直木學獎除此之外,還可以是單行本形式發布的作品。

如果他想獲得芥川獎的話,首先必須連載後才能發行單行本,對於這部書的銷量和口碑,他毫不懷疑。

在東野圭吾璀璨的創作生涯,《白夜行》都始終是他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

這部已經打破了推理的界限,容納了更加廣闊的視野和深刻的主題,其將無望卻堅守的淒涼愛情和執著而縝密的冷靜推理完美結,思想和內容已經不僅僅局限於通俗,在思想和藝術也達到了一定的高度。

使讀者在接受這份本質恐怖但極致的愛情時會有感同身受的理解。其次,東野圭吾從各個角度選取故事的敘述者,讓他們在主人公生活四麵散開,站在每一個角落將兩人這場痛苦而無望的愛情慢慢勾勒成形,讓讀者看到這一場塗滿鮮血和罪惡的所謂愛情是這部書最讓人動容的部分。

最終桐原亮司為了讓警察不追查到雪穗,用剪刀自儘,而雪穗麵對桐原亮司的屍體,一次也沒有回頭。

最後,桐原亮司為了保護西本雪穗,毅然決然的跳樓身亡,將一切秘密掩蓋在了那不堪的過往和曆史的塵埃。

我的天空裡沒有太陽,總是黑夜,但並不暗,因為有東西代替了太陽,雖然沒有太陽那樣明亮,但對我來說已經足夠。憑借這份亮光,我便能把黑夜當成白天。

我從來沒有太陽,所以不怕失去。

他剛樓,見有村架純扶著一個拉杆箱站在他家門前。

“你可回來了!”

“怎麼,又要出遠門?”

“不是,搬家,次不是和你說了嗎?事務所幫我找了房子。”

“哦,我送你下去吧。”

葉蕭說著伸手接過她手的箱子,輕輕抬起,看起來不大,可是卻挺沉的。

“是不是有點重?筆記本電腦、吹風機什麼的都在裡麵哦,還有一個裝衣服的箱子經紀人已經幫我拿下去了。”

“特地在這裡等我?”

“我設定了時間,一刻鐘還沒回來我走,結果......我看看......”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石英表。

“不到十分鐘,挺巧的哦,我還說不告而彆沒有禮貌,臨走的時候總要和你說一聲。”

“看來我們挺有緣分,其實不必這麼客氣的,反正新的住處離這也不遠。”

“是啊,我是不是挺糾結的一個人?”

“不是,你隻是太善良了。”

“謝謝。

“你認為我在誇你?”

“難道不是嗎?”

葉蕭笑而不語。

“難道......你在罵我傻?打死你這個壞家夥!”

有村架純一拳砸在葉蕭的胳膊,不過是給他撓癢癢。

“善良的人在這個險惡的世界總是吃虧,被人欺騙傷害,在那些自以為聰明高人一等沒有底線的人眼裡,善良豈不是愚蠢嗎?”

兩人說著已經走到樓下,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保姆車。

“果然不愧是作家,說話總是這麼富有哲理,葉蕭,再見咯。”

“彆搞得跟生離死彆一樣吧。”

葉蕭真是哭笑不得,“還是你舍不得我?早說啊,我家還有一間客房空著呢?你直接搬過來住,杯子毛巾的都不用帶,鍋碗瓢盆一應俱全。夏天有空調,冬天有暖爐,你直接拎包入住即可,順便還奉送高大威猛的暖男一枚,出得廳堂入得廚房,暖得了臥床———”

“停,你夠了,葉蕭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沒見過我這麼實誠的人吧?”

“是啊,沒見過你更老實的了,不過———”

“什麼?”

葉蕭正疑惑間,女孩卻突然湊到眼前輕輕的抱了抱他,然後悄聲說道:

“你沒有想過減肥嗎?女生都不喜歡太胖的男生哦,哪怕他再有才華。”

“什麼意思?”葉蕭正錯愕間,有村架純已經走遠。

“喂,什麼意思啊?”

“你自己想。”有村架純坐在車,在車窗朝他揮手再見。

葉蕭鬱悶的立在原地,心想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專門等自己到了再走,女生不喜歡太胖的男生,那是不是說如果他不胖的話———

沒這麼美的事,那小妞肯定是在調戲他,真是的......竟然被一個19歲的小姑娘給調戲了。

他憤憤然的樓,卻未發現街角有個女生一直默默地佇立在那兒,安靜地凝望著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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