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相互試探(2 / 2)

咋一聽沒什麼毛病,甚至還挺順口。

祝淩在心裡戳係統:

“在嗎?”

【不在。】

“有正事,工作歸工作,私人歸私人,不能混為一談啊。”

【嗬。】係統說不過她,隻能氣鼓鼓地上線,它的機械音凶巴巴的,【乾嘛?】

“你們設計這個遊戲的時候,有參考曆史原型嗎?”

係統冷哼一聲:【當然沒有原型,彆想著走捷徑。】

“樂小姐在想什麼?”

係統和蘇衍的聲音同時響起,讓祝淩有一種時空交錯的荒謬感。

“沒什麼。”祝淩看著坐在她對麵的蘇衍,神色自然,“這詩句倒是有些豪放之氣,也不知何人所作?”

“一魏姓的無名書生,可惜前幾年赴宴之時失足落水病逝了。”

“魏”與“衛”同音。

電光石火間,有什麼念頭從祝淩腦海中極快地劃過。

“死了?”祝淩詫異地一挑眉,“確實可惜。”

這人若是不死,憑借著這幾分才氣,總不至於籍籍無名。

“人生際遇變幻莫測,旦夕禍福本是常事。”蘇衍說:“樂小姐不必感到可惜。”

蘇衍說這話時神色淡然,分明是安慰的話,但從他口中說出來,卻莫名有一股冰冷的煞氣。

姓魏的書生真死假死祝淩不知道,她也不關心。

可蕭國的國都人來人往,不乏文人墨客,更不缺少書生,一個普普通通“無名”之人,竟讓一國將軍記住了好幾年。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彆說了,他要起疑了。】

係統在祝淩的意識裡提醒她。

“就是要他起疑,最好把視線從我這裡轉出去,再這樣被盯著,我遲早小命不保。”

“姓‘魏’啊..........”祝淩拉長了語調,“姓倒是好姓,就是命不好。”

蘇衍皺了一下眉,想要說些什麼,但祝淩最先點的鹿肉羹已經被送上來了,打斷了他說話的時機。

“雖說這擬名之人

命途坎坷,但這羹總是無辜的———”祝淩捏著調羹在小盞裡攪了攪,紅豔豔的番椒隨著她的動作沉到了盞底,像是蟄伏的火焰,隨時會死灰複燃,“蘇公子不嘗嘗嗎?”

———如意酒樓的人很有眼色的上了兩份,一份在祝淩手裡,另一份放在蘇衍的麵前。

蘇衍看著眼前的鹿肉羹,隻覺得羹上的番椒紅得刺眼,教人心生不安。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祝淩咽下一口滋味正好的羹,“不日將有客至。”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惡客還是貴客?”

這已經是明晃晃的暗示了。

在蘇衍眼裡,祝淩笑眯眯的,仿佛隻是隨口一問,他對麵碧玉年華的女子臉上甚至還帶著些許稚氣,看起來有幾分天真無邪的模樣。

———完全不似內心那般狡詐多疑,難以應付。

“有禮是貴客,無禮是惡客。”蘇衍回複她,“惡客與貴客,相待之禮自是不同。”

皮球又被踢了回去。

祝淩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真的難以應付。

她這條鹹魚太難了。

“那應是貴客的。”祝淩慢吞吞地答了一句,開始認認真真地吃飯,彆的菜肴也陸陸續續上來了,味道都極好。

應是?

蘇衍心裡打了個突。

他還等著對麵之人再透露些什麼,卻發現對方已經認真吃上了,他的禮儀教養都不允許他在彆人吃飯的時候打斷,但他還有不少疑問沒解決,一時之間,氣氛隱隱有些凝重。

祝淩倒是越吃越歡快。

【祝淩,他在看你。】

“我知道啊!”祝淩在意識裡快樂的回答,“我又不瞎!”

【你不和他說點什麼?】係統急得在她的意識裡凝成一個發光的小圓球,【萬一他們把你當成探子抓了怎麼辦!】

“我和他沒什麼好說的,我什麼都不知道。”祝淩在意識裡好奇地伸手戳了一下係統,係統圓球咕嚕嚕滾出好遠,“係統還有實體啊?”

係統:【..........】

小圓球炸成了煙花。

祝淩遺憾收手,炸毛的太快了,這承受能力還要再鍛煉。

“我都是詐他的。”祝淩安撫她意識裡氣鼓鼓的係統,“我又不是原來的小公主,哪知道前因後果

啊,我猜測倒是挺多的,但我也不知道哪個是對的。”

“所以........”祝淩說,“抓到一個疑點就順著他的思路來唄,反正聰明人都愛腦補。”

“我隻要說的模棱兩可些,故弄玄虛些,我就安全了。”

她透露的隻要有一點是對的,就說明她“有用”,而“有用”的人,暫時是不會被處理掉的。

她是被秘密帶回蕭國皇宮,但又是光明正大出現在接風洗塵的宴會上的,想定她的罪,必須要有足夠份量,不容反駁的如山鐵證才行。這樣才能出師有名的搶奪羌國的國土。

而他們的把柄還遠遠不夠,所以他們會不斷製造機會來讓她行動,獲取想要的證據。

這才僅僅開了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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