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雙標(2 / 2)

宴.突然兩手空空.桃:“......?”

淦!後槽牙好癢!

其他三人下意識地看了看眼自己的掌心,發現瓜子已經嗑完後,微妙地舒了一口氣,幾人對視,眼中都是慶幸。

邵.全隊最靠譜.知節歎了一口氣:“玄都,你彆鬨他們了,到底有什麼事兒啊?”

最開始他們見到玄都時膽戰心驚,生怕被扣好感,現在朝夕相處了這麼久的時光,已經開始破罐子破摔了。

[往者已矣]小隊決定集體擺爛———

愛扣扣,愛加加,愛咋咋!

“我一得到好消息就迫不及待地來通知你們———”玄都假作捂心口的姿勢,纖長的眼睫在眼下投射出一小片淺色的陰影,茶色眼瞳泫然若泣,“可你們一個二個的態度,也太讓我傷心了!”

差點又被美色蠱惑的[往者已矣]小隊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不想聽啊?”玄都剛剛聲音裡的顫抖瞬間消失,他咧嘴笑起來,露出一對小虎牙,“那我偏要說!”

“小青黛~”玄都此時的聲音就像惡魔降臨,給人帶來無儘的痛苦,“教導你怎麼當一個合格皇太女的大臣們又來囉,正在等你去報道呢~”

折青黛:“......”

她痛苦麵具。

“厲八十啊~”玄都換了一個人選,“近衛營那邊正到處找你的人,想請你去給他們集訓戰場閃避技巧呢!”

厲寒秋:“.......”

有種被微妙嘲諷到的錯覺。

“宴刀刀啊~”玄都目光轉向被搶了荷包的宴桃,“侍書閣那邊還等著你去幫他們繼續整理書籍呢,說你看問題特彆一針見血~”

宴桃:“......”

他好不容易才從那個魔窟裡逃出來!

“小青啊~”被玄都注視著的山漸青臉色漸漸僵硬,“國子院那邊正在請你去和他們清談呢,我我來的時候瞄了一眼給你收到的戰書數量,有一張兩張三張......”

他幸災樂禍地笑起來:“哎呀,我沒數,反正很多張的樣子啦!”

山漸青:“......”

拿扇子的手微微顫抖.JPG

在連續點名了四個小倒黴蛋後,玄都的目光轉向了邵知節:“小邵哇———”

他拖長了音調,明明是件很嚴峻的事,他卻說得無比歡快:“宴刀刀演皇帝演得不太行,要不還是換你來吧!我會幫你的哦~”

邵知節:“......”

整個人逐漸失去顏色.GIF

[往者已矣]小隊群聊———

厲寒秋:“不行了我受不了了,要不我們還是給他套麻袋吧!!!!”

山漸青:“上次打嘴仗打得我喉嚨啞了三天三夜!三天三夜啊!怎麼這次還升級玩上車輪戰了呢!順便厲八十你冷靜一點,我們五個人湊一塊都打不過玄都!”

折青黛:“之前是誰提議的要讓我做皇太女的,你看看我比社畜排都排的滿的行程!自己站出來,我要扒了你的皮!!!”

宴桃:“整理書籍本來就是他們的職責嘛!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乾嘛要指望我!”

邵知節:“一想到之前已經搞的漏洞百出,現在要一個一個圓BUG我就覺得頭禿!!”

[往者已矣]小隊眾人眼中留下無聲的熱淚,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充滿了荊棘。

“既然知道自己任務繁重,那就趕快行動起來嘍~”沒心沒肺的玄都磕著從宴桃那裡打劫來的瓜子,“沒有人的成功是一蹴而就的,相信你們一定會史書留名的哈~”

[往者已矣]小隊:“......”

就算知道打不過,但真的很想打!!

玄都———這人簡直太欠扁了!他能平平安安活到這麼大,沒因為自己的那張嘴橫死街頭,簡直是個人間奇跡!!

五個人氣得咬牙切齒地撲上去,六個人在打打鬨鬨中逐漸離開了這片地牢。

他們離開後,一直安靜站著的宛宛才抬起頭來,盯著他們離開的位置,眼中神色莫測。

“哢噠———”

安靜得隻能聽到呼吸聲的地牢裡,響起很輕微的、木頭碰撞的聲音,她的裙邊,好像撞上了什麼東西。

———是一個小小的,看起來甚至有些憨態可掬的木頭人。

那個木頭人往前走了幾步,在她的注視下,木頭小人忽然從中裂開,露出空心結構中複雜的零件和零件上沾染的黑紅色粉末。

那些黑紅色的粉末數量並不多,但宛宛卻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事物,抑製不住地發起抖來。

那是、那是她悄悄準備的......書上說可以用來腐蝕不死者皮膚,使其不能愈合的藥物。可......可她明明藏得很隱蔽啊......

之前的那個眼神又在她的腦海中回放,她意識到,這或許是那個心狠手辣的人,所給予的最後警告。

她又想起記憶中的那個夜晚,那個突然出現的偃師一臉倦懶的神色,看起來像隻無害的大貓,大貓的茶色眼睛掃過她,掃過她屋裡的每一處,一切在他的視線裡都好像無所遁形。

她當時的心臟跳得快極了,從她成為最穩固的“公主”開始,她就再也沒有像這樣近距離地接觸過死亡的威脅。

“我長話短說———”那個一手操控了整個夏國陰謀的人坐在窗台上,他垂著腿,帶著銀環的手撥弄著她窗台上能殺人的毒物,像是在撥弄無關緊要的裝飾,“在我眼裡,每一個女孩子都很可愛,我一向不喜歡對她們出手。”

“但敵人除外。”他說。

那雙茶色的眸子鎖定了她,就像在鎖定弱小的,能夠被輕易弄死的獵物,無法抑製的寒意在她心中不斷升騰。

“你會乖嗎?”他問。

宛宛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抑製住自己聲音裡的顫抖,她仰著頭,用一種最無害的姿態作出回答———

“我會的......會乖。”

窗台上的人好像笑了一聲,有鈴鐺似有若無地響了一下,她晃了晃神,窗台上的人就已經不見了。

隻有窗邊那隻僵死的毒物,證明著剛剛的一切,並不是一場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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