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一個所以然,米樂隻能先離開,即便沒有回頭,她都能感受到白哥那灼熱帶著審視的視線落在她的後背上,讓她背脊隱隱發涼,直到徹底離開,那視線才消失不見。
“這小叮當,或許不簡單。”米樂在心底喃喃。
休息室裡,白哥收回視線,回頭瞪了葉頌一眼,低聲訓斥,“說話不經腦子的,不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在就亂說。”
葉頌習慣了忽略一向乖巧沉默的米樂,剛剛也就沒有多注意,不過他也知道小叮當這事是不能讓除了白哥外的其他人知道的。
這會他難得也慫了些,忙道:“知道了,以後我會多注意的,那我剛剛說的……”
白哥不耐煩地揮了揮,“知道了,知道了,會給你安排上,就當作是今晚給你的補償。”畢竟讓葉頌親了他最討厭的男粉絲。
葉頌頓時笑了,心思立刻就蠢蠢欲動起來,“謝謝白哥。”
十點半,演唱會結束,粉絲們也紛紛散場。
“叔叔,看這邊。”
“叔叔,我也好喜歡你,能不能跟你和一個影。”
“哇,叔叔,原來你就是月上九霄啊。”
“……”
張姣姣抱著橫幅,小臉表情微微帶著委屈,看著不遠處。
原本隻屬於自己,隻疼愛自己的爸爸被粉絲們圍住,一個勁地合影,看著那些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嘴裡說著喜歡她爸爸,張姣姣心底有些難受。
雖然她知道,這些粉絲的無論對葉頌還是對她爸爸的喜歡都很純粹,但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就好像自己的爸爸被搶走了般。
爸爸,是不是不愛她這個唯一的女兒了,曾經,爸爸還說自己是他的寶貝,是媽媽留給他最美好的禮物呢。
現在呢……
爸爸自從粉上葉頌後,就好像離她越來越遠了,可張姣姣不能抱怨什麼,也不能說什麼,畢竟,當初是她先粉上的葉頌,也是她說葉頌千般好,百般好,爸爸才會因為她去了解葉頌,從而粉上葉頌的,這算是自己自作自受嗎?
張姣姣一直等了十幾分鐘,才終於將爸爸給盼回來。
張姣姣有些委屈,不由道:“爸爸還真是受這些小女生的歡迎。”不知道的還以為那人才是爸爸的女兒呢。
張遠霄似乎沒有發現張姣姣的委屈,道:“那是因為爸爸是葉頌的爸爸粉,她們隻是因為爸爸同樣喜歡頌頌而已。”
張姣姣:……就是一噎,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這話好像對,又好像不錯。
張姣姣有些煩躁地拿出手機滑動,就看到了娛樂頭條,赫然就是爸爸作為爸爸粉,作為幸運兒被葉頌抽中,得到葉頌熒屏初吻的事。
“爸爸,你看,你上熱搜了。”張姣姣很是驚訝和激動,忙將手機遞到張遠霄的麵前。
張遠霄接過手機,對於自己上熱搜這事,他能預料到,畢竟如今的葉頌可是頂流,任何和他有關的事,哪怕隻是一件小事,都有可能上熱搜,更何況是在演唱會上獻出熒屏初吻這事,對象是一個中年男粉絲,更是將這事推上了高峰。
上輩子,張姣姣是那個幸運兒,她也同樣上了熱搜。
結果是什麼,結果就是因為這熱搜,讓張姣姣對葉頌更加心存幻想,最後一步步走上葉頌設計好的絕路,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他這個爸爸上熱搜,總比張姣姣被葉頌親,上熱搜好。
他,就是要親手打破張姣姣對葉頌的所有幻想。
最後再告訴她,要粉偶像可以,但是要擦亮眼睛,要適度,要有自己正常的生活,而不能因為一個偶像就迷失自我,沉迷在幻想中,甚至是傷害家人。
對於家人,尤其是爸爸上熱搜這件事,張姣姣一直都覺得有些恍惚。
對於張姣姣來說,上熱搜這事,就不是他們普通人會沾染上的事,沒想到,她的爸爸就這麼輕輕鬆鬆上熱搜了。
還是因為得了葉頌的熒屏初吻。
這時,她想到什麼,猶豫了一下,扭頭問,“爸爸,被頌頌親是什麼感覺啊?”
見女兒眼巴巴地看著他,張遠霄想了想道:“能是什麼感覺?當然是開心啊,非常開心,那可是頌頌啊,我可是頌頌的爸爸粉。兒子親爸爸,爸爸當然開心啊。”
張姣姣撇了撇嘴,什麼兒子親爸爸,你難道忘了我是你唯一的女兒嗎?葉頌才不是你的兒子呢。
可張姣姣又不能反駁。
看著爸爸喜滋滋的樣子,她心底就有些難受。
她的爸爸,難道真的要被搶走了嗎?以後爸爸會不會注意力就放在粉葉頌上,再也不會注意到她這個女兒了。
張姣姣很心酸。
若是張遠霄知道張姣姣這時的心理活動,就會送她兩個字:活該!
畢竟上輩子,張姣姣粉上葉頌後,就跟著了魔一樣,眼裡哪裡還有張遠霄這個爸爸,甚至在後期,還逼得原主去賣/腎,就為了她的追星。
這張姣姣,本就是自私自利,可惜被原主寵得太過,如今也該讓她嘗嘗貝貝忽略,爸爸的愛被奪走是什麼感覺。
就算她覺得難受,她也不能說,畢竟張遠霄可是從她這裡知道葉頌的。
張遠霄是打算虐虐張姣姣這個女兒的,不過也不算太過,誰讓原主上上輩子即便到最後,心裡還有張姣姣這個女兒的。
隻能說,原主的父愛真的如山,深沉啊。
還有,今晚隻是張遠霄給張姣姣的開胃小菜,明天才是重頭戲呢。
兩人回到了酒店,張姣姣洗漱完很快就睡著了,她太累了。
張遠霄倒是沒有睡,他將自己行李箱的筆記本電腦拿出來,十根手指在鍵盤上飛舞著,速度很快,幾乎要看不到痕跡。
電腦上代碼一列列,飛快地跳動著。
直到某一個時刻,電腦上代碼全部不見,轉而出現一個畫麵。
準確地說,這是某個攝像頭的畫麵,而且不是靜止的。
攝像頭的另一頭,有不少人,那裡很是金碧輝煌,這些人聚在一起,酒池肉林。
很快,攝像頭就出現一個身影,雖然包裹得嚴實,但張遠霄還是將這個人認出來。
更彆說這人似乎覺得那裡很安全,很快就將全身裝備都卸了下來,他的臉也暴露在鏡頭之下。
很快,這人就加入到了酒池肉林當中。
攝像頭的那一頭,可以用群魔亂舞,肮臟的來形容。
攝像頭一點點將這些都拍到,保存起來。
直到張遠霄上床上去睡覺,桌麵上的電腦依舊在工作著,記錄著這一切。
等到第二天張遠霄起床的時候,電腦的硬盤已經儲存了一個很大的視頻了,張遠霄簡單看了下,電腦屏幕的光映出他麵無表情,克製著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