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白,白柏前輩?”
白柏睡眼惺忪地走在去往練習室的道路上,一路上搖搖晃晃地應著練習生們的問好聲。白柏邊打著哈欠邊努力睜大眼睛,掃視著走過他身邊的每一個人。
“你們好你們好。”
他走路歪歪倒倒的,困得眼眶都紅了。白柏直直地朝練習室的方向走,成為了早上八點公司裡的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練習室的門卡擦一開,盤腿坐著的權圓佑瞬間起身:“來了就先熱身吧,白…白柏??”
權圓佑一臉疑惑地走到他跟前,拿手在白柏臉前晃晃:“你沒看錯時間吧?睡暈了?”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白柏一把拍掉權圓佑在他眼前晃悠的手,理直氣壯道:“怎麼,我突然不想遲到了,不行嗎。”
“嘖嘖嘖。”權圓佑嫌棄地望了他一眼,“我看你是來練習室裡睡覺的吧。”
“你管我,”白柏搬個墊子在一旁坐下,身子衝著練習室的門口,“我樂意。”
白柏靠在牆上,拿出兜裡隨身攜帶的小鏡子,用手捋了捋淩亂的頭發。他左照右照,最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顏值上線,發型也上線,很好。
白柏往身後一仰,樂嗬嗬開始哼著歌。
【主播這是在乾嘛,怎麼不說話了?】
【+1,同問,我還是喜歡昨天的勁爆情節。】
【主播說句話呀,主播在乾嘛。】
【主播在乾嘛?】
“等人。”
白柏瞟一眼彈幕,心情愉悅繼續哼歌。
旁邊的音響播放完一曲,權圓佑微喘著氣走過來。白柏順手拿了瓶水扔過去,悠悠閒閒地架著腿。
“你這麼早來到底有什麼意義?”權圓佑擰開瓶蓋灌一口水,“這裡睡覺又不舒服。”
“你懂什……,咳咳!”
哢擦一聲,練習室的門開了。
崔勝徹帶著徐明皓一起走了進來。
權圓佑一口水還沒咽下去,就看到白柏迅速站起了身,他一改剛剛愜意的模樣,搶過權圓佑手上的礦泉水開始喘著粗氣。
白柏灌一口水,故意大喘氣道:“剛剛那舞難度確實很大,跳下來還是挺累的。”
他特意回頭看了一眼,故作驚訝道:“啊,是勝徹哥和這位後輩來了啊,好巧好巧。”
權圓佑手上還保持著握瓶子的動作,他看著白柏一係列行雲流水的動作,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
崔勝徹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額…白柏啊,你這麼早來練習室,就是來練舞的嗎?”
白柏忙不迭地點頭,說:“是的,作為前輩嘛,總要樹立起個好形象的。”
說著,白柏訕笑著轉向一旁的徐明皓:“後輩,你說是不是。”
他白柏,今天就要把昨天掉了一地的前輩形象完美的修複起來!
白柏邊看邊打量著徐明皓,視線轉到腰部停止了好一會。白柏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仔細觀察著。
腰帶呢?他送的腰帶呢?
徐明皓沒係他送的皮帶。
白柏歎了聲氣,收回了視線。
徐明皓被盯的發怵,他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戳戳旁邊的崔勝徹。
“額,勝徹哥,要不我先去隔壁練習室吧,等我能跟上你們的進度了再過來。”徐明皓小聲嘀咕著,時不時還對上了白柏飄過來的眼神。
這個前輩不會是想要針對他吧!
徐明皓瞬間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他看著崔勝徹點了點頭,隨後立馬小跑出了練習室。
“唉!”白柏跨出腿想追上去,“跑什麼啊他?”
白柏問其他人:“那個後輩不是愛豆組的嗎?”
“是啊,但是他們剛進來,我們這裡他暫時還進不了,畢竟我們是預備出道組。”崔勝徹走上前,拍拍白柏的肩膀。
“放心,我覺得他應該不是被你嚇跑的。”崔勝徹作肯定狀,“雖然看起來確實很像。”
白柏:“......”
“睡覺了,勿擾。”
白柏轉過身把礦泉水瓶往權圓佑手裡一塞,找了個坐墊半躺在上麵,打了個哈欠後就閉上了眼睛。
崔勝徹震驚:“你不是來練舞的嗎?”
“練完了,該補覺了。”
見白柏側過身調整了一個完美的睡覺姿勢,權圓佑和一臉疑惑的崔勝徹對視一眼,無奈的笑了笑。
權圓佑聳聳肩,無所謂道:“白柏嘛,正常。”
“伴奏聲調小一點吧。”
白柏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他揉揉眼睛,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白柏是被熱醒的,他低頭一看就看到了蓋在自己身上的黑色外套,白柏扯掉外套,陰森森的問。
“大夏天的,誰這麼怕我著涼了……”
他還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就被走過來的權圓佑一把撈了起來。白柏一頭長發在空中甩出些水珠,權圓佑扯著他往前走。
“醒了?那就吃飯去吧。”
白柏固定的起床時間有兩個,第一個是在午飯時間,第二個就是在晚飯時間。無論他睡覺的時間是什麼時候,一到吃飯的點他準時會醒過來。
“你說,那個後輩練習生也去吃飯嗎?”
白柏甩掉掉權圓佑壓在他肩膀上的手臂,輕描淡寫地問。
“廢話,哪有人不吃飯。”權圓佑斜睨他一眼,“怎麼的,扒了人褲子的事兒還沒解決嗎?”
“不是,我看他今天又穿那條褲子來了。”
“所以呢?”
“也沒係個皮帶啥的……我這不是怕他又被彆人給扒了褲子了嘛。”白柏打著哈哈道。
權圓佑想了一會,認真地說:“額,其實除了你,好像也沒人乾的出來這麼損的事兒。”
“而且哪個缺心眼的練舞還係皮帶啊,又不是去什麼宴會。”
“咳咳咳咳……”送皮帶的缺心眼前輩白柏被口水嗆了一下,他反駁說:“我就是好心的提醒一下,萬一真有不長眼的又給人家扒了呢。”
“而且皮帶怎麼了,”他嘀嘀咕咕,“真男人不都要有個皮帶嗎?”
“……無語。”
公司食堂裡人不少,白柏就跟著權圓佑隨便一坐,中午有他喜歡的牛肉飯,白柏也沒空管那麼多了,一邊狂扒著飯一邊搶權圓佑碗裡的肉。
權圓佑急了:“你自己不是有嗎,你搶我的乾嘛!”
“你碗裡的更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