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個, 非常抱歉,我並不知道他們的下落。”亞爾維斯非常遺憾道。
在知道這兩個人的重要性之前, 亞爾維斯對他們並沒有過多關注, 而等他知道這一切之後,一切自然是早已經晚了。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就算是他, 誰又能夠想到在這一次的事件中,會有兩個上一次此事件的幸存者呢?
聽到亞爾維斯的話語, 在場的所有幸存者心中原本升起的期望一下子落了下來,而擺在麵前的這個殘忍的事實更是讓他們感到絕望。
“騙人的吧……”卡特的女友像是終於承受不住一般,埋在卡特的懷中無助的哭了出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 自己不過就是參加了一次班裡組織的團建而已, 怎麼就這麼倒黴的遇到了這種事情呢?
不過在場的女生中,隻有她自己一個人哭了出來。
“什麼嘛,”在坐的粉毛、也就是那位嘲笑安的達爾茜·迪倫不滿的皺了皺眉,表情不屑又厭惡的看著卡特女友道, “怎麼這種膽小鬼也配來這裡啊?”
然後她轉頭看向亞爾維斯道,“伍德,你把這種人叫來也隻是單純的浪費我們時間而已。”
作為這次聚會的籌辦者,亞爾維斯自然早就將自己玩家的身份告知了他能夠認得出來的玩家。
不巧,這位沒腦子的粉毛就是其中之一。
此時的亞爾維斯非常後悔自己在對她坦白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提前觀察一下——雖說沒腦子有沒腦子的好處吧,但現在來看,她所帶來的好處明顯要遠遠小於她惹出來的麻煩。
奈何現在亞爾維斯就算想要踢開這個沒腦子的女人也晚了, 因此在聽到她這麼沒情商的話語後, 他不得不為她打圓場,“達爾茜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辭。”他先是警告的看了一眼達爾茜, 然後才揚起歉意的笑容看向了被她針對的NPC,“非常抱歉,這位小姐,我為達爾茜的失禮向你道歉,我想達爾茜小姐隻是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有些太焦急了,畢竟作為同一個飛機事故的幸存者,我想你應該能夠理解她的心情吧?”
安叼著挖蛋糕的小勺子,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們,就像是一點兒也不明白他們的針鋒相對一樣。
不過隻要有點兒情商的人都能夠聽出來,他表麵上是在道歉,實際上卻還是偏袒著那位粉毛小姐。
安默不作聲的掃視了一圈,作為天然的同盟,被針對的那位女友的同學們——也就是亞曆克斯他們的臉上顯然帶上了幾分不滿,唐納修的臉上則一直維持著他那副屬於成功人士的得體假笑。
至於剩下的幾個人嘛——或許他們的內心裡也是看不起NPC的,但至少表麵上他們並沒有露出像達爾茜那樣的破綻。
是的,在安看來,他們僅僅是沒有露出什麼明顯的破綻而已,畢竟他們的表現實在是太過於冷漠了,冷漠得就像是傲慢的神明一樣,除了自己他們完全沒有把NPC們放在眼裡。
卡特是暴脾氣,而他也是真心喜歡他的女友的,現在又是在這種堪稱緊張的氣氛下,因此安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眼裡的怒火幾乎都要噴湧而出了。
如果不做些什麼的話,一定又會吵起來吧?安從嘴裡拿出小勺子,在心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說真的,她不喜歡無意義的爭吵,因為那在她看來除了浪費時間浪費生命外彆無意義,可惜她看在座的眾人對於即將到來的爭吵毫無阻止的打算,於是隻能非常無奈的自己上了。
“那個——”安緩緩的舉起了左手,非常猶豫的左看看右看看,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後,才開口道,“所以我們究竟該怎麼躲過這些‘意外’呢?”
亞爾維斯沒有說這些事情都是死神做的,所以安自然也不會自爆出自己知道死神。
聽見安拋出的問題,更關心自己小命的眾人果然一下子就成功的給轉移了話題,將剛剛的小插曲給忘到了腦後。
除了卡特和他的女友,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有能夠說什麼呢?
卡特雖說是暴脾氣,但孰輕孰重還是能夠區分的,是以他再不甘,也隻能暫時忍下這口氣來。
“這正是我叫你們來的原因。”亞爾維斯也很乾脆,他直接坦白了自己也不知道。
“嗬,原來你也沒多厲害啊,我還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呢。”見此,本就不甘的卡特還是沒忍住開口刺了他一句。
被針對的亞爾維斯看上去倒是好脾氣,就見他看著卡特笑道,“所以才需要我們集思廣益啊。”
但安卻敏銳的感覺到了他身上一閃而過的殺意。
看上去是個狠角色呢。安在心裡歎氣,僅僅因為口頭上一點的矛盾居然就產生了殺意,看起來在麵對他的時候要加倍小心了。
不僅如此,安更是直接給這個人的身上打上了個‘不可合作’的標簽。
“我想,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吧?”這時,白毛、也就是埃利斯·喬治一下子站起來拍著桌子開口了,“就像你預言除了飛機爆炸事故一樣,你一定也有著什麼線索吧!”他直直的看著亞曆克斯,眼中是不似作偽的恐懼,就連聲音裡也是明顯能夠聽出的急切。
誒?這個反應?安像是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到了,愣愣的看著他想到:難道自己猜錯了?他不是玩家?
安在腦子裡回想著這個人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