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量子的花園 13 “醋意大發確實顯得……(2 / 2)

譚理貼過來:“在找什麼?”

疏泠:“看到網上有人說,這個嫌疑人可能涉及槍.支.買.賣。”

一聽這話,譚理的神色一驚,也看向屏幕:“哪裡?我看看。”

疏泠讓出了一個位置,給他看屏幕上的信息。

屏幕上的界麵像是同城微博,一條關於電鋸碎屍案的報道下麵,一個ID為亂碼的人評論此案嫌疑人可能和槍支.買.賣有關。

譚理的表情十分嚴肅,他很清楚,有槍.支.買.賣,就有產業鏈。如果某座城市出現了一把違禁槍支,私底下的黑市恐怕已經泛濫成災。

這絕對不是小事。他的聲音也沉下來:“查他的IP。”

疏泠打開另一個界麵:“已經查過了。IP隱藏,可能使用了乾擾器隱藏了真實準確的IP。”

譚理:“這有點棘手啊。”

疏泠:“我在想,如果殺人這件事無法讓他說出真相,或許這件事情中他真的不是主要動手的那個人。那□□呢?”

譚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證據。我們不能憑借網上的一條真假都不確定的消息,去傾儘人力物力地查。”

項海則在一旁搭話,剛剛他去上了個廁所,現在回了辦公室,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查。其實之前,我們局裡就有線人傳回來過消息,S城有規模不小的槍支市場,和走私相關。當時沒有線索去查,或許這真的是一個由頭。”

疏泠聽了一喜,沒想到正好有這種淵源!得到了專案組組長的支持,估計很快就能有進展。

項海之前就想著手查這件事情,但是苦於一直沒有線索,也就一直沒有理由去做。但既然現在送上來了一個理由,他就可以打申請去查了。

譚理聽完,也不再說什麼。他轉移了話題:“乖,還想回去睡覺嗎?”

他還是怕妻子會累。

但是疏泠現在已經沒有睡意了,她擺擺手:“不了,我想看看以往的卷宗。”

如果回去睡覺,副本又會判定晚上沒有關鍵劇情而加快速度,休息也休息不好。

已經到了這個階段,趕緊抓緊推副本進度!

對於疏泠來說,輕易地使用一個小號在網上發布一條消息,再隱藏消息的IP地址,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五分鐘的時間,十幾行代碼,就可以搞定。

這種做法隻能瞞得了一時,如果警察去查,當然也可以看出她做的小動作,但隻要這條消息能夠引起重視就好了。

項海同意了疏泠的要求,於是她得以進入了檔案室。

項海很相信疏泠,畢竟是同局的同事,隻友善地提醒了她以往S城發生的那期和槍有關的案件所存儲的位置,就和譚理一起重新進入了審訊室。

在特殊情況下,讓犯人無法好好休息,也是一種審訊方式。

疏泠在檔案室裡翻找。她的記憶力不如柳思滿那麼好,很難憑空想起來那些犯人的名字,但是如果有以往的卷宗保留,上麵有相關的信息的話,她說不定可以想起來。

她來到剛剛項海指的一排儲物架,裡麵放著密密麻麻的紙質文檔,頭頂上監控攝像頭和煙霧警報器正亮著紅色的光。

很快她就找到了卷宗的內容,文件夾側麵手寫著一行字“S城331重大走私案”。

這份卷宗是三年前留下的,S城的海關繳獲了一批走私的手機,數量很大。

證詞和相關的文字資料的表述卻顯得有些避重就輕,看樣子似乎還沒有足夠的證據端掉這一整個走私團夥,團夥的老大還逍遙法外。

證詞中多次提及了這個團夥的老大應該姓黃,表麵上是一家貿易公司的老板。

疏泠仔細回想三年前案件破獲的情況,沒有關於這個姓的印象。

是她忘記了,還是說在現實生活中這個老大的身份依然沒有浮出水麵?

疏泠一目十行地看著證詞,試圖在裡麵找到關於槍支的內容,直到看到其中團夥成員的一句描述:“我們團隊的成員都很怕老大,因為老大和幾個關鍵高層手裡有家夥。”

這個家夥,估計就是槍。

一個走私團夥,大膽點在國外運了槍支回來,也不是不可能。

這個證詞自然也吸引了當時調查警員的注意,警員問:“家夥是指槍嗎?”

成員卻說:“應該是的,但是誰也沒有見過。”

看來,當時專案組事後一定去調查過,隻是沒有找到足夠的證據,所以沒有把團夥整個給打掉。

疏泠合上了卷宗,將文件夾塞了回去。

或許是因為副本係統依然顧及著她隻是一個玩家,所以其他的卷宗內容,疏泠想看也看不了,上麵的字跡都是模糊的。

畢竟這依然是現實世界裡真實存在的一個地方。

疏泠一排排地走過去,無論是案件卷宗還是成員檔案,都是一樣的,上麵的字體模糊不清。隻是在一排模糊的文件中,她卻能看見薛荔的檔案,文字上沒有打碼。

所以這是副本允許她看到的信息?

疏泠將薛荔的檔案拿出來,上麵明顯地寫著“密封勿拆”的文字。個人的檔案是自己不能打開的,打開就會失效。

但不知道是否是副本的設置,檔案袋剛剛拿到手裡,上麵的扭繩就自動鬆開了。

既然這樣,疏泠自然要打開檔案看看的。

除了最為常規的從初中開始的畢業院校之外,薛荔的檔案裡居然還有一份孤兒院的收養證明。

疏泠眉一皺,將那張輕飄飄的紙拿出來。因為年代久遠,這張紙有些發黃發脆。疏泠十分小心地看著上麵的文字,她終於確定,薛荔出生後被親生父母送到了孤兒院,後來18歲的時候考上了警校,畢業後成為了一名警察。

以前她見到薛荔,隻知道是一個帶著孩子的母親,隻是現在看到了檔案,一位母親也有兒時,何況薛荔的童年時代實在過得很不圓滿。

疏泠歎息一聲,將卷宗收回去。她獨自離開了檔案室,回到了專案組的辦公室。

此時夜已經很深,專案組那些暫時沒有工作安排的同事們都躺在折疊床上睡著了,身上隻蓋著一件衣服,或者一條簡單的毯子。

疏泠輕手輕腳,沒有吵醒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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