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大劉投靠了楊誌,對於黑色聖徒與剃刀人魔能夠輕鬆攻入熊貓人軍團基地的疑問也迎刃而解。
大劉知道他在熊貓人基地做過什麼,雖說田蕾已經死去,但不可否認的是他選擇收留她等於不給粉紅天堂麵子,站在立威爭名角度對方有理由與剃刀人魔合作,將不守規矩的熊貓人軍團副軍團長殺掉。
然而粉紅天堂的人沒有這麼做,綁架計劃被夏新緊急叫停,反把大劉製服,當做厚禮送給二人。
夏新為什麼這樣做,不可能是良心發現,隻可能是交好二人可以獲得更大的利益。
“副團長沒必要擺出一副警惕表情,請相信我是沒有惡意的。”
夏新回到沙發坐下,向著裡屋門口站的兩個女人招招手。
其中身材嬌小,擁有甜美笑容的女孩兒走過去,偏坐到他的腿上,將紅唇覆在他的唇上,非常親密地吻了一陣。
另一個皮膚略黑,不過身材一級棒,可比肩烈手的野性美女走到夏新身後站定。唐岩注意到她耳下有一道十字傷疤,那並不醜陋,為她的狂野氣質添了一絲銳意。
“親愛的,他就是那個當著白寡婦麵踏斷車隊領班手臂的唐岩嗎?我喜歡他。”
夏新拍拍懷裡的小懶貓:“你的眼光可真不錯。不如,今天晚上就跟他走吧。”
“呀,呀,呀,好大的醋味。”
“我說的可是心裡話,像我這種不知道哪天睡下便再也起不來的人,可給不了你們想要的幸福。”
“我給你生個兒子吧,等你死了,我會把全部的愛轉到他的身上,怎麼樣?”
夏新說道:“你覺得我現在這樣子能夠生育嗎?”
“那種苦都熬過來了。”這時站在他身後的女子開口了,語氣有些嚴厲:“不要說喪氣話,你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夏新揚起手來,示意二女先不要說話,扭臉看向唐岩與藏鋒。
“忘了跟你們介紹。喬喬、南木,來自同盟會。”
他懷裡的女孩兒是喬喬,身後年紀大一點的女孩兒是南木。
同盟軍------唐岩對這個組織的認識都是基於軍團成員的隻言片語。
廢土世界散布著大量掠奪者,奴隸販子,以武力布道的真理教徒,還有一些心腸歹毒的拾荒客。對於一些缺少防禦力量的村莊來講,他們比荒野遊蕩的凶獸與活屍更加恐怖。
同盟軍便是一支在中原地區進行遊擊戰爭,致力於消除掠奪者、奴隸販子、真理教徒、惡毒拾荒客的組織。
據傳他們的領袖是核子戰爭前一位上將的後代,不過在10年前死在一個擁有大量鐵衛機器人的神秘組織手中。自那以後同盟軍便開始走下坡路,規模與力量急劇縮水。
不過即便如此,殘餘的同盟軍依然在堅守自己的理念,捍衛道德底線,為那些麵臨危險的村鎮提供免費的武力支援。
可以說同盟軍是中原大地最具口碑的良性力量之一。
夏啟明作為掌控寶石城軍火生意的人,前幾年資助了同盟軍一批武器,開罪了北邊的真理教,唯一的兒子夏新因此遭遇綁架,成為那群瘋子的實驗品,之後同盟軍曆儘千辛萬苦將其救出。
從喬喬與南木的表現來看,這段故事一定有許多波折與感動。
廢土時代,是末世,也是亂世。
它不僅造就黑暗,也迸射光芒。一如藏鋒之於雷娜,貝多芬之於熊貓人軍團。
唐岩點點頭,算是跟她們打過招呼。
夏新沒有講他與同盟軍的故事,但並不妨礙唐岩對他產生好感。
呲,呲……
雷娜喝光了玻璃瓶裡的汽水,慢慢爬到毯子邊沿,將空瓶放到不礙事的地方。
虎牙在她身邊伸了個懶腰,抖了抖毛。
“不要用憐憫的目光看我。”這是他第二次提醒藏鋒:“就像在粉紅天堂討生活的姑娘們,她們渴望的不是鄙夷,不是憐憫,是平等。”
“當然,平等這個詞在廢土世界是一種奢侈品。”
“我承認粉紅天堂與一些奴隸販子勾連,有違同盟軍的精神,然而很多人想不到,粉紅天堂的存在對於廢土的安穩有著極大幫助。”
“放在核子戰爭前,類似粉紅天堂的服務場所是絕對不允許存在的,在秩序與道德還沒有崩潰的時代可以禁止打壓。然而時至今日,你們想過沒有,舊時代受人唾棄的y窩,卻成為一座城市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
“男人都有那方麵的需求,舊時代可以通過組建家庭來解決生理需要。到了廢土世界,連最基本的生存都保證不了,對於一個男人來講談何責任,談何擔當?可是呢,烙印在基因裡的原始欲求不會因為時代不同而減弱。為了解決生理需要,又無力背負屬於正常社會下男人的責任,很多人逐漸回歸野蠻,變成荒野上的掠奪者,遇到年輕女性便會占有她們的身體後當做累贅殺掉。”
“如果這樣的人越來越多,延續人類文明的路也就越來越窄,終有一天我們會被自己的野蠻與獸性吞噬。”
“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粉紅天堂出現在廢土世界各大城市。無論是傭兵、賞金獵人、城市居民,還是拾荒者、掠奪者,能夠在一種各取所需,相對安全框架下解決生理需要,從而減少暴力現象出現,緩解末世特有的社會壓力。”
說到這裡他停頓一下,往旁邊的對講機說了一句話。
房門從外麵打開,那個名叫裹兒的女子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