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送上門的禮物(1 / 2)

“要乾什麼?”費翔把槍往前推,槍口指在董平川額頭:“我懷疑你與人合謀陷害鳶城。”

旁邊站的侯漢敏等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城主為什麼那樣說。

“你說夏家的人很小心,因為你是寶石城衛隊副指揮官,對於夏家十分了解,才能掌握運輸隊的動向,但是為什麼現在被人捷足先登?我有理由懷疑你把消息賣給了其他人,甚至幫助彆人實施陰謀……把劫道事件嫁禍鳶城。”

侯漢敏等人聽完這番話,頓時恍然大悟,全都一臉陰沉望著董平川。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如果我把消息賣給了其他人,又哪裡敢跟你一道行動,這不是作繭自縛嗎?”董平川辯解道。

“很簡單,因為你覺得我沒有道理殺你,鳶城方麵很樂意做這個背鍋俠,讓寶石城與熊貓人軍團難堪。”費翔說道:“鳶城人樂見寶石城的運輸車隊受難,但是不願意變成彆人手裡的棋子。”

那些被董平川的話問懵的鳶城士兵又一次恍然大悟,心想城主確實高明,如果換成他們,絕對沒有辦法識破董平川的鬼蜮伎倆。

費翔說的對,鳶城與寶石城有世仇不假,迫切想要打臉唐岩不假,但是沒有一個鳶城人樂於犧牲自己,成就彆人的驅虎吞狼計。

士兵們跟著舉起槍,射向董平川的目光滿是憤怒。

前些天唐岩先扮好人後做惡人,陰了鳶城一回,這次董平川又打算搞他們一回,真當鳶城人都是些酒囊飯袋不成?

“把他帶下去,晚點我會親自拷問他。”

兩名士兵用槍杵著董平川的後背往改裝皮卡車停放地點徒步走去。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勾結其他人……”

費翔好像沒有聽到身後的喊冤聲,帶著侯漢敏往貨物散落的地方走去。

他想要知道夏新在濟城市場買了什麼,然後衡量一下是賠給唐岩等價物品,以穩固雙方合作關係呢,還是坐視雙方關係惡化,終止背後的利益輸送。

至於董平川……

他現在已經不怎麼關心那個家夥在整件事裡麵扮演的角色,按照原定計劃,那人的腦袋是要送給夏新做禮物的,當下不過是借題發揮,找個理由抓起來,然後對內推卸責任,讓侯漢敏等人知道任務之所以失敗,都是因為董平川陰險惡毒,一貨兩賣,不是他費翔昏庸無能。

………………

傍晚時分。

鳶城。

城主府大院內燈火通明,肩上掛著武器的士兵沿著巡邏路線慢行。

城主府大門外麵停著兩台裝甲車,上麵操縱12.7MM口徑機槍的士兵正在討論城內發生的新鮮事。

費翔帶著侯漢敏等人伏擊寶石城運輸車隊屬秘密行動,城內民眾、包括城防軍中基層戰鬥人員並不知道清晨發生在308國道的事情。

與外麵的平靜不同,城主府最核心區域的一個房間裡,氣氛沉悶壓抑到極點。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腳步聲持續不斷,一個人在窗戶與房門間來來回回,不時有飄灑的煙灰落在旁邊的地上,弄臟了紅色的地毯。

太師椅旁邊的桌上有一個黑色煙灰缸,煙灰缸裡盛滿了長短不一的煙頭,像盛開的花束般。

自早晨回來後,費翔的心情就沒有好過。

他對城內居民隱瞞了出兵打劫寶石城運輸車隊的事,還對參加這次行動的侯漢敏等人下了封口令。

在沒有得到寶石城方麵的回應前,他不會魯莽行事。

整件事脫離了他跟夏新所做計劃,但是在善後這件事上目的不改------如何最大限度保證雙方利益,控製事態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方向發展。

記載事件過程的電報已經於中午時分發往流浪客酒吧,然而讓他越來越心浮氣躁的是,到了掌燈時節還沒有得到夏家的回應。

他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等待,並在這個過程中不斷吸煙,一支又一支。

嘭嘭嘭……

門外響起敲門聲。

他以為是約翰遜那邊來信了,急的自己走過去拉開門。

不是他的心腹警衛員,是侯漢敏。

“董平川自回來後一直嚷著要見你,送晚飯過去的人說盛著午飯的碗還在桌上擺著,動也未動。”

費翔皺了皺眉,滿不在乎說道:“知道了。”

“城主。”

“我說知道了。”費翔用不容質疑的語氣說道:“下去吧。”

侯漢敏隻能悻悻退下,不明白城主是怎麼了,不是說要拷問董平川,找出那個嫁禍鳶城的罪魁禍首麼,為什麼到現在還不見動靜。

他到底在等什麼?

費翔當然不會告訴侯漢敏他在等什麼。

直至午夜時分,心腹方才送來一封電報。

夏新讓他放輕鬆一點,不要有太多心理負擔,因為唐岩外出未歸,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操作這件事,不如等明日唐副團長回到美心罐頭廠再行商討,儘可能地想出一個讓各方都滿意的善後措施。

費翔鬆了一口氣,很高興夏新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家夥。

有琅琊聚居地的前車之鑒,他對領地民眾的思想管控工作抓的很嚴。

沒有開放的市場,沒有貧富懸殊,以集體的名義,以仇恨為力量源泉,以他的意誌為思想紐帶,把鳶城鑄成鐵板一塊,濟城方麵想要用腐化琅琊聚居地那樣的手段來對付鳶城的話,必將以失敗而告終。

這些還不夠,以上都是對內方針,還有外交政策。

無論如何他不希望失去唐岩這個合作夥伴,如果沒有寶石城與熊貓人軍團和稀泥,濟城在對待鳶城的問題上絕對不會像現在一樣寬容、忍讓。

就像那次在夾山水庫同唐岩見麵時所言,他不認為自己是錯的,從來都沒有反思的想法,他不在乎外界人士對他的看法,他隻是依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

他覺得這樣做對鳶城人好,就這樣做了。

他對自己的評價是一個忠誠、乾淨、不迷茫、不恐懼的鳶城衛士。

就像他以前跟黃雷做交易得到的錢財,都被他存在一個隻有自己知道的地方,如果有需要,他會毫不猶豫拿出來解決鳶城人的生計與困難。

這樣的他是不是很高尚?是不是很無私?是不是很仁慈?

他當然高尚!當然無私!當然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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