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吃屎去吧(2 / 2)

此時此刻,費翔站在城主府中央建築天台,望遠鏡後麵的臉陰的像暴雨來臨前的鉛雲。

他一直看著天空,看著飛艇,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身邊人的情況。

包括薑宇直在內,所有人都不敢看他,聰明的家夥在一點一點往後縮。

“怎麼會這樣?”他在心裡問自己。

他無論如何想不明白唐岩為什麼那樣做。

昨晚夏新還讓他放心,等唐岩回來後親自去解釋清晨發生的事情,怎麼才過去一夜時間,那個家夥就玩了這麼一手。

搞什麼?這跟說好的不一樣!

他心裡的憤怒、不爽以及委屈,像黃河水般又急又渾,滔滔不絕。

天地良心!那件事真不是他乾的,在這一點上完全沒有隱瞞的必要。就算唐岩不認可他的說法,大家再商量一下不行嗎,為什麼要做到這般地步?現在老底都給揭出來,豈不是連轉圜餘地都沒有了?

好嘛,他為了樹立一個偉光正的形象付出那麼多,現在唐岩把他的底褲一把擼下來,露出裡麵的黑深殘。

不,不隻是扒底褲,那小子還在他重要的器官上狠命跺了幾腳。

鳶城人信不信是一回事,反正他超級鬱悶。

便在這時,天空中又傳來唐岩的聲音。

“費翔,費翔……你怎麼不出來說兩句,跟鳶城人民解釋一下,反駁我的說辭。”

費翔兩隻手死死攥著望眼鏡,牙齒磨得咯吱作響。

反駁一下他的說辭?

反駁個屁!

那小子從二十年前到今天,從詐取再生藥劑事件到密議合作事件,全盤否定了他的作為,他怎麼反駁?

歇斯底裡地喊“你撒謊”?還是告訴人們昨天發生的事情偏離了他跟夏新的計劃,有人搶先一步打劫了寶石城運輸車隊?

那還不如什麼都不講呢,讓那些形成思維定勢,總是以劃分敵我的目光看待人和事的鳶城居民自尋理由說服自己。

“費翔,你是啞巴了嗎?還是不敢跟我對質?去吃屎吧,你這條一直玩弄人心,卻還要大家愛你敬你尊重你的老狗。”說這句話的時候,大屏幕上那個男人很不雅地舉起右手中指,說了三個字。

沒有人聽見那三個字,人們隻能看到他的嘴型。

“薑衡呢?薑衡在哪裡?還愣著乾什麼?給我把那個滿嘴謊言的家夥打下來。”費翔惱羞成怒。眾目睽睽之下他被唐岩指著鼻子一通罵,就算最初抱著和平解決問題的期望,現在也已經沒有退路,必須以強硬姿態麵對。

他的聲音遠遠地傳出去,在長街上回響。

臉上冒汗的士兵完全沒了主張,不過還是遵照城主命令把攻擊指令傳到前門。

很快地,連續的槍聲自南方傳來。

噠噠噠噠噠……

陽光下不甚明晰的彈痕升上藍天,來自高射機槍的大口徑彈頭擊打在飛艇乘員艙,濺射出一道道火星。

另有彈雨命中右方氣囊,沒有出現金屬碰撞現象,卻也沒有刺穿氣囊外皮,似乎外麵包裹著一層很輕但是效果極強的防動能衝擊係統。

倒是那些射向側方屏幕的子彈有所建樹,被擊中的地方相繼冒出刺眼電花,視頻影像變得殘破不堪,失真嚴重。

就在前門指揮官告訴操作員準備動用防空飛彈哨戒炮的時候,城門後麵升起一道鋼鐵黑影,帶著激蕩的風駛過牌樓建築,站在艙門後麵握住12.7MM航門機槍的士兵用腰部力量扭動支架,手指往扳機一壓。

茲……

炮口不斷旋轉著,掃射出一排有弧度的彈雨。

它們快速跨越戰場,不斷擊打右側氣囊某區域。

也就幾個呼吸時間,青灰色的氣囊表麵綻出一道火舌,快速膨脹成一團光,黑煙向外逸出,被狂風吹成細碎的煙絮。

飛艇受到重創,乘員艙那邊閃過多道身影,隨著後方推進器停運,前方推進器點火,這台還沒有進入聚居地空域的飛艇帶著流蕩的黑煙,歪歪扭扭往後方逃竄,看起來很狼狽。

“看它跑的多騷,像極了說不要的BIAO子。”握著航門機槍的士兵在攻擊間隙大聲說道。

前麵操作改裝直升機的士兵一麵控製機身轉向,緊緊咬住飛艇的屁股------以前是頭,現在是屁股,一麵說道:“姓唐的是嫌自己手下太多,特意來送人頭麼?”

作為改裝直升機的駕駛員與槍手,他們都是薑衡的心腹,自然不會受飛艇廣播的影響。就算那些話是事實又怎樣,他們想的是怎麼在費翔-薑衡控製的這個係統下更具優越感的活著,至於王普照、牛峰之流是被城主害死,還是發揚風格,為了信念而死,不是他們特彆在意的事情。

對於普通軍人來講,腦子有沒有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通過流血與殺戮贏得地位、財富、榮譽、權力------這便是他們心目中的成功、有出息。

或者說,鳶城有城主大人一顆腦袋就夠了,剩下的人做手做腳做眼睛做鼻子都可以。

“姓唐的作為熊貓人軍團副團長,難道他不清楚廢土世界不講道理,隻講拳頭大小的事實嗎?逼逼那麼久有什麼用。”槍手給航門機槍換上新的彈鏈,轉動槍口瞄向飛艇左側氣囊,想要給目標對象來一個對稱美。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熊貓人軍團弄一架飛艇過來,就是為了揭露城主的罪行?要知道這裡可是鳶城地盤,豈是飛艇說來就來,說走就能走的。

要不是薑衡叮囑他們儘可能抓活的,搞到那架看起來很先進的飛艇,南門火力點的防空導彈一早就把它擊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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