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對著崔二郎打了屢妖氣過去,辨認了下,有點失望又有點新奇地說:“真是人啊。”
張虛遊拍了下手,忙接嘴道:“是啊,我可是耳鼠的遺澤,百毒不侵。大師兄更是師承白澤,天下無不曉之事。二郎你真是好運氣,居然遇上了我們!季師姐——!”
張虛遊差點沒製住他,肋下被擊了一肘,吃痛道:“這人煩得狠!柳望鬆,叫他老實點!”
季酌泉把崔二郎放在前廳的地上,找了捆繩子將他手腳縛住,做好這些後,柳隨月正好將林彆敘從後院喊出來。
崔老爺甩脫不開,勃然怒道:“你要做什麼!”
柳望鬆剛到,就被妹妹搶走了手中的長笛。
柳望鬆邊吹邊倒步退走,見一行人的身影已在街頭消失,才收起長笛,身形化如雷霆,連成一道白光直追而去。
“彆敘師兄,你看這個人。”季酌泉說,“他身上的遺澤好生古怪。”
她說著就朝崔二郎的後腦敲了下去。精準一擊,崔二郎脫了力氣,暈厥過去。
年輕弟子雖然懵懂,還是嚴陣以待,火速通知眾人將所有門全部鎖上,並著人看守住入口。
崔二郎臉色一僵,還要找彆的理由推脫,崔老爺已斬釘截鐵地拒絕:“不行!我兒受了重傷,不能再去你刑妖司遭罪!”
崔二郎手指虛抓著泥地,不住朝父親探去,驚恐中語焉不詳地將事情說清楚,叫人抓不住破綻:“我被那妖下了妖毒,她非逼我殺人。我不敢,卻不得不從,提著劍偷摸過來,那姑娘以為我真要殺她,可我哪裡真敢?隻是想勸她快跑,結果他們要殺我!爹——我不是妖怪!”
張虛遊挺身上前,擋在最前麵,招呼道:“崔叔!”
崔老爺抓住他的手指,包在掌心,隻覺冷得似冰。再看他滿身血痕,半條命已經去了,自己也痛得肝腸寸斷,喝道:“我兒自然不是妖!大夫呢?快去找大夫!”
他擦擦鼻子,無奈道:“就是這樣。”
崔老爺登時也要哭出來,蹲到地上,從側麵去看,心疼得要滴血:“我兒!你怎麼變成這樣?”
沒一會兒,便看見一群護院打手抄著棍棒武器洶洶趕來,最前方的崔老爺被人攙著,跑得氣喘籲籲,還未看清人影就悲痛嘶吼:“我兒啊——!”
柳隨月才想起來,與兄長耳語道:“你們怎麼回來了?”
柳望鬆箭步而出,蹲下身粗暴將崔二郎的手拽回來,不等崔老爺發難,戚戚然道:“何須找什麼大夫?崔老爺忘了我們張師弟是什麼遺澤嗎?若真有什麼妖毒,尋常大夫如何能解?隻有張師弟能救了!隻不過他法力低微,得先去刑妖司找我們大師兄相助。那還不快快走!彆叫毒進了心肺,醫治不及啊!”
柳隨月幾人尚有不解,先前不過是照著直覺以及季酌泉的指示做事,問:“他怎麼了?”
不知是誰人去崔府通報,崔老爺直接領著府中好手都來了。可府中平白養著那麼多護院,也是稀奇。
衙役們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還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護院們收了命令,已發狠要衝上來打殺。笛聲一揚,人群俱都停了下來,如冰封般定在原地。張張猙獰麵孔上隻剩下眼珠可以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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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自然是察覺不到。我起先也沒注意,還以為是我自己。回來路上離得近了才發現——”季酌泉說,“他的妖力裡,有股血煞之氣。”
柳望鬆剛要開口解釋,腳底下便傳來一陣輕微的震顫,聽聲音足有數十人之多,浩浩蕩蕩。
張虛遊與季酌泉用妖力震開笛聲,一左一右將人架起,與柳隨月快速撤離。
身後打手頓時立起武器,隻消一聲令下就上前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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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老爺不欲理會他,想去看自己兒子,無奈張虛遊死死攔著不讓過去,抓著他的手臂將他推開。
“地頭蛇來了!”柳隨月握著手惴惴不安道,“怎麼辦?我們是不是也該去找儒丹城的刑妖司?”
林彆敘瞅了一眼,過來用腳將人翻了個麵,表情冷得滴水,唇角反笑了出來:“這些人,倒是什麼法子都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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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二郎也有大妖遺澤,身體短暫地失控後懂得了法門,又恢複行動自由,不必再虛偽叫苦,便跟頭瘋牛似地亂撞,那頭腳去頂。
柳隨月把笛子丟還給兄長。數人在百姓的訝然側目中一路衝進刑妖司。
季酌泉當機立斷,對守門的弟子道:“關門!把在外的弟子全部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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