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風的笑容從唇角隱沒下去半分,落在眾人眼裡猶如活閻王。她說得理所當然,坦然無畏:“天下間,還沒人敢擋我的路。”
“今日來了桂音閣,遇見的好些都聽不懂人話,該不會真以為我束手束腳的不敢動手?那你們可能是不知道我的名字。”傾風笑如春風,聲音和緩,“我叫傾風。不知道這個的也沒關係。紀懷故就是我殺的。你們自持什麼身份,先在他身後排著。找我要說法,我一個個給。”
不知道隨著流言的潤色,傾風在這群人眼中是哪種形象。不過此役過後,多半又要加深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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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老虎頭上的毛都拔了,現在跟我說不必?”傾風譏誚道,“你當我蠢?都敢來桂音閣堵我們,城裡的其他弟子還能叫你們放過?不是想抓著我們去刑妖司威逼嗎?從了你們意圖,現在又怕什麼?儒丹城的大半權柄可都握在你們手裡,不妨再囂張些。”
此地狹小,青年滾在地上,順道撂翻了身後圍觀的一排人。五六人摔成一團,還未開打,聲勢直接掉了三層。
等到刑妖司門口時,陣勢已是浩浩蕩蕩。將街口都要堵住。
傾風上前一步,他們便自覺退後一步。
另一壯漢趁勢繞到傾風身後,與她僅餘兩步之距,手中棍棒都落下來一半,要敲在她肩頭。隻見一道劍光急轉,倏然便如閃電劈來,點在他胸口。不輕不重地往前一推,讓他生生止住動作。
摔倒的青年好不容易爬起來,抬頭一看,二十來名打手已儘數退開,在傾風身邊騰出一圈空地。
傾風腳剛落地,看也不看,手上劍光懾人,紅細流蘇輕甩,已朝著右手邊青年的脖頸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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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樣的狂徒說的每一句話,眾人哪敢質疑?
見眾人畏畏縮縮不敢上前,傾風徹底冷了臉,道:“我是叫你們跟上,不是請你們。非要我綁了你們手腳再回去,我也是敢的,隻不過,到時候你們麵上不好看。”
門簾被晚間的暖風吹開,日光落在她臉上如一池流動的水。劍光舞動著閃爍,被她收到身後,臉上那道疏狂的笑比豔紅的長穗還要醒目。
傾風見他們聽勸,滿意點頭,又一派和氣地說:“來都來了,一個都不要少,一起去喝杯茶。我這人說話認真,彆惹我生氣。”
她走在最前頭,身後跟著烏泱泱的一群人,往刑妖司快步趕去。路上行人紛紛側目,好奇驅使下隨行在後。
不用她開口,人群自發推攘著讓開一條道來,各個恨不能貼牆而立,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可這柳絲若非要來拂她的臉,她順手折了也就折了,不會憐惜。
滿堂的人猶如被刀架在脖子上,心驚肉跳。一人垂首,想托詞回絕:“不必……”
傾風出了院門,又頓足回頭,叫上他們:“不是看不慣刑妖司嗎?彆說我以勢嚇人,全部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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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不住在同行人臉上亂飛,拖延一息,臉色跟著慘白一寸,最後還是上前一步,決定隨她過去。
涼意與刺痛順著脖上皮膚走了一圈,那人兩手頓鬆,麵色慘白地去捂自己的傷口,魂魄嚇飛了大半,才意識到傾風手上未用氣勁,隻淺淺破了他一層皮。
不過一瞬,這人仿佛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再不敢往前擠,倉促退到人後。
謝絕塵扛著袁明走出門,跟在她身後。見到這一幕,也是有些震撼。
這兩字比什麼神兵還要鋒銳,現場嘩然一片,眾人頓時變了臉色,身形搖搖晃晃地難以支撐。
要說先前還有些惱意與不滿,此刻隻剩下驚懼惶惶,原先要出口的罵聲全都化成了一個簡單的念頭反複響徹腦袋:“你是——”陳傾風?!
傾風不急不緩地轉過臉,與他四目相對,清明的眼中既沒有笑意,也沒有憤怒,隻有像看著楊花柳絲一般的寡淡,不過是今晨出門時隨意的一瞥,所以才繞他一命。
傾風再舉劍,指著的不再是那群護院打手,而是綾羅裹身的富豪縉紳。驚得眾人連連後退,更膽小的險些栽倒,所幸被身後密集的人群給扶住了。
再接再厲,不定可以與妖王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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