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第93章 這一親就一發不可收拾……(1 / 2)

鐘予最後還是睡著了。

永久標記對人的精神和肉.體雙重消耗, 耗儘了鐘予身體裡幾乎每一點力氣。

玫瑰是倔的。

執拗地睜著眼,明明都累得不行,困意追著他襲來, 他還是努力地不想睡過去, 就咬著唇怔怔望她,掉著眼淚慢慢地湊過去,跟她接吻。

他微微仰起頭, 脖頸線條優美, 唇瓣又軟, 親了一次還想再親一次, 一次又一次。

求吻的小貓不厭其煩地撒著嬌,像是想要從吻裡感受她的溫度。

到最後,還是蘇藍把他抱進懷裡,手扣在他的後腦, 吻落在他的眼皮上。

“玫瑰, 睡覺。”

鐘予恍若未聞, 被她控製住,眼皮打架困得不行, 卻又傻傻地想要靠近想要繼續求吻。

嫣紅的唇微張,還帶著瀲灩的水色,誘人采擷。

“親……”

蘇藍不解風情地警告:“再不睡, 剛剛的話都不算數了。”

“……!”

鐘予慌慌張張地搖頭, 忙不迭地把眼睛閉上了。

掛著淚的長睫抖動, 透露著明顯的不安。

蘇藍收攏了一點自己的手臂,將他在懷裡摟得更緊一點。

輕輕的嗓音響起。

“蘇藍……”

蘇藍唇角動了動,“是不是還想再聽一次?”

嗓音停下了。

緊緊地依偎在她的懷裡,鐘予停頓了很久, 點了下頭。

蘇藍揚了下眉,無賴道,“我們玫瑰都不聽話乖乖睡覺,我為什麼要再說一遍,你說對不對?”

鐘予拽著她的衣領的手緊了緊。

“那我……我聽話睡覺……”

“嗯。”

“等我起來,”

鐘予仰起頭,眼睛還乖乖地閉著,

“等我起來,我是不是就可以……我能再聽一次麼?”

語氣小心翼翼的,充滿了哀求。

蘇藍捏捏他的臉。

鐘予的睫毛像是小扇子,垂下的時候讓蘇藍想起商店櫥窗裡擺著的洋娃娃。

她不由自主地慢慢撫弄了一下他的睫毛,指腹上傳來癢癢的觸感,他眼尾那顆小小的淚痣跟著輕顫。

鐘予的臉也很好看。五官精致,每一處的線條都優美自然,不得不讓人感歎造物主的偏心。蘇藍最喜歡他的唇。

飽滿的,柔軟的,讓人想起瑰豔的玫瑰花瓣,現在那雙唇被他自己咬得血痕斑斑,像是殘破的玫瑰,更有一種淩虐的美感。

蘇藍手指撫摸過他的唇瓣。鐘予因為輕輕的刺痛而蹙眉,但卻並沒有躲。

他甚至乖乖地又張開了一點唇,方便她玩弄。

無條件的依賴與信任。

蘇藍覺得,就算自己真的騙了他,這樣依戀她的玫瑰也會沒有猶豫地選擇相信她。

誰會忍心傷害這樣的玫瑰?

“我很喜歡你,是真的。”

蘇藍低下頭,吻了吻他的唇,“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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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醫生一個頭兩個大。

給鐘少爺做例行檢查的他當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身體上的變化不提,鐘少爺的信息素的味道有了細微的變化。

作為beta不會受這些信息素影響,呂醫生手摸著下巴,維持著自己的職業冷靜開始思考來龍去脈。

臨時標記?

不對,跟臨時標記有點不一樣。

腺體的興奮度和敏感度也不一樣。

是因為懷孕麼?

呂醫生正在腦海裡翻箱倒櫃自己的專業知識,就聽旁邊響起一聲。

“那邊的水杯,麻煩。”

呂醫生回過神:“哦哦。好。”

接過水杯的鐘予安靜地靠在床上,慢慢地喝水,神情自然。

“少爺,您稍微抬起來點,我給您檢查一下。”

呂醫生思前想後,還是決定上儀器。

鐘予順從地讓他在他的腺體上貼上貼片。

“怎麼了?”

注意到呂醫生一瞬間門變了的臉色,鐘予淡聲開口。

“……”

呂醫生僵硬的目光從顯示屏的表麵移開,那裡的數值一個比一個讓他心驚。

這……

……這年代還有人會永久標記?

這個人還是鐘家的繼承人!

呂醫生登時腦仁就開始疼了。

“您……”嘴唇囁嚅了一下,呂醫生不知道怎麼開口,“您確定……確定這……”

這幾個字吐出來呂醫生也覺得自己有點病症,永久標記叫永久,自然是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呂醫生想到一個可能:少爺是被強迫的!

當時在診所,呂醫生的確給那個女人開了門。那是因為那是他覺得如果全世界有一個人能夠勸得住少爺,那就隻能是她了。

但後來,誰能想到那個女人直接把少爺帶走還半強迫地關在這裡……

鐘予見他不說話,又問了一遍,“出什麼事了麼?”綠眸冷涔涔的,“跟孩子有關?”

“沒有沒有!”呂醫生立即道,“孩子沒問題,寶寶很健康。”

鐘予的臉色才稍微好一點。

“少爺,您……”

全部檢查完了,呂醫生最後還是沒忍住問。

“您是願意的麼?”

其實這話已經算上多餘。

呂醫生這才發現,鐘少爺今天除了剛剛以為孩子出了事那一瞬的緊張,其餘時間門,都帶著笑意。

很淡。

但是眼眸裡,唇角,眼睫處,都能看出來,他心情很好。

果然,在他問完話之後,鐘予隻是靜靜轉過臉來瞥了他一下。

鐘予走出了門,並沒有回應,但是呂醫生已經知道了答案。

說不定……說不定這永久標記,還是少爺提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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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近期最為赫赫有名的費洛奇的畫展開了幾個月,終於要落下結束的幕簾。

館長在館內舉辦了一場私人的宴會,感謝讚助人和替他們做宣傳的藝術界名流。

場館內觥籌交錯,賓客皆歡。

“您這麼早就要走,不多呆一會兒?”

館長見蘇藍隻是來露了個麵,沒過一會兒就要離開,立即殷勤地追上去。

“您要不要等下給我們致個詞,我們這次畫展能夠順利開展,全都靠您和鐘先生……”

館長四處又看了一下,確保自己沒有喝多,“鐘先生,這次是不出席麼?”

館長的請柬早就規規矩矩一早就遞過去了,但對方來不來,完全是對方的意願。

再說了,鐘家人……館長也並沒有指望自己一個小小的館長舉辦的宴會鐘先生真的會出席。

上一次能一起喝上茶,已經算是他走了大運了。

鐘先生那次,還特意要走了那張他拍的合照的底片。

“他這次不出席。”

蘇藍回應道,微微點頭,“我就是來看看畫的狀態。”

“您放心,我們畫展期間門都用的是最高規格的安保,”館長趕緊補充,掩飾好自己對畫的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