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糖, 也不是鹽,廚房的人未免也太粗心大意了吧。”池雲亭笑著道。
原本他還沒懷疑什麼,可是誰讓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反應那麼大, 就是他不想察覺也難。
“還有這酒的味道, 也是壞的嗎?”餘川臉色冷下, 猛地把酒杯放回桌上,杯中酒水不穩的濺出杯子。
“這,這可能是吧, 我們也不是很清楚……”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嘴.唇發白哆嗦著,連他們自己都沒察覺臉上的汗水越來越多, 卻一反常態的不去擦拭。
他們這樣,沈淳也看出什麼, 驚道:“酒菜有問題?!”
“酒菜能有什麼問題,我們好心邀請你們,你們何故往我們身上潑臟水?”蔣玉文眼朝沈淳猛地一瞪道。
餘川咬牙, 當即就想把手中的酒水朝他們臉上潑去,“酒和菜有沒有問題, 一驗變知。”
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做?
要不是這幾天他讓自己多多留意, 彆再像之前那樣粗枝大葉, 現在隻怕已經中招了。
可是更讓餘川心寒的是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的所作所為。
“酒菜能有什麼問題, 驗什麼驗, 餘川,我們問心無愧, 你們可不要憑白誣賴。”蔣玉文冷笑道。
眼看雙方即將撕破臉,池雲亭不由拍了拍餘川的胳膊,讓餘川冷靜下來, “餘賢兄,他們說的對,沒有切實證據之前,我們的確不能信口開河。”
“雲亭你……”餘川不解,明明雲亭也發現問題了不是嗎?
“就是說啊,還是池案首明事理,不枉咱們路上同行一場。”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不由放鬆下來道。
卻在此時,池雲亭開始用筷子往他們碗裡夾菜,邊道:“既然酒菜沒問題,那兩位還不趕緊吃?要是沒有吃完,我們會讓掌櫃的請大夫過來,畢竟院試在即,我們三個身為考生,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要不怎麼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馬童生和李童生兩個院試經驗極其豐富,沒少叮囑他們考前要小心謹慎,還跟他們說了不少科舉陰私,要知道有時候考生們的戰場不僅在考場,還在考場外麵。
隻是之前池雲亭三個都把那些事情當成故事聽,哪成想會有落到自己頭上的一天。
剛開始他們完全沒往那方麵想,因為沒有理由啊,要是蔣玉文和劉長泰還能參加院試也就算了,可是他們已經不能參加院試,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對對,小心一點沒大錯,不過我們真的不會害你們,不信我們吃給你們看。”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乾笑道,看著滿碗已經冒尖的飯菜不禁狂咽唾沫,然後手腕顫抖著開始動筷。
餘川也反應過來,臉上虛偽的笑著,主動給他們斟酒道:“來,配點酒水,要不然吃起來多沒味啊。”
蔣玉文、劉長泰:“……你們也吃啊。”
“我們來之前已經吃過了,並不餓。”池雲亭笑著道,隨後不等蔣玉文和劉長泰吃完就又給他們添滿。
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心裡心虛,不敢不吃,甚至不敢剩下,因為隻要剩下那就是證據。
任誰都能看的出來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吃的越來越勉強,因為他們每個菜都沒有放過,就想對池雲亭三個證明什麼。
池雲亭三個心裡冷笑,餘川已經徹底心冷,看到蔣玉文和劉長泰吃的太快,有些噎到,立馬就把酒水送到他們嘴邊。
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不想喝,他們一拒絕,餘川就把酒壺拿起做勢往外走,這下換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主動讓餘川倒酒。
終於,飯菜吃的差不多,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直撐得打嗝,他們不禁拍著肚子笑道:“看吧,我們就說沒什麼問題吧。”
“是我們三個小肚雞腸,誤會兩位了,真是對不住,兩位可還能走?可要我們送你們回去。”池雲亭臉色一板,鄭重其事的向蔣玉文和劉長泰道歉道。
“不,不用,我們吃的有點撐,需要克化,你們先走吧。”蔣玉文和劉長泰一邊打嗝一邊衝池雲亭三個揮手道,希望池雲亭三個趕緊走。
“那怎麼行,你看你們都撐得走不動道了,還是我們幫你們一把吧,就當是我們誤會,給二位的賠罪。”
“對,是我們太過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五兩銀子兩位使著,以後就不用還了。”餘川看到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臉色越發不好,就越堅持道。
為此餘川連他們欠的錢都不準備要了。
這話直讓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麵頰抽搐,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真不用,馬上就是院試,你們哪能為我們分心,我們自己走就行了,不用你們送。”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滿頭大汗,連忙起身道。
他們算是看出來了,池雲亭三個就是故意的,他們不願意走,那他們走還不行嗎。
隻是不等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完全起身,兩人就臉色瞬變,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
“兩位怎麼又不走了?”池雲亭三個疑惑回眸道,一回頭才發現蔣玉文和劉長泰兩個情況越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