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那兩個紡織機能將織布的速度提升數十倍,也不知是真是假?”
眾考生聚集到一起,消息互通有無。
可是傳聞中的話,還是讓他們不敢置信,“不會吧,能把織布速度提升數十倍,這怎麼可能做的到!”
驚訝之下,他們連生理惡心都忽略過去。
池雲亭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味道,道:“是真的,我就是上元縣的考生。”
說完池雲亭就向那些考生告辭,快步走向遠方,去找林明。
此時已經是下午,林明估摸著時間,已經來接池雲亭,看到池雲亭,林明很是歡喜,結果還沒跟池雲亭打招呼呢,就先聞道池雲亭身上傳來的那股味。
“雲亭,你身上味道怎麼那麼重啊?”林明疑惑道。
林明這一說,池雲亭心裡那股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惡心感又湧上喉頭,池雲亭實在忍不住,做勢欲嘔。
虎子掀開車簾看到這一幕,驚道:“雲亭,你這是有孕了嗎?”
謝蟬衣直接給虎子頭上來一個暴栗,“說什麼呢,雲亭才不會懷孕呢。”
說著謝蟬衣下車靠近池雲亭,關切道:“雲亭你這是怎麼了?”
她心裡其實已經隱隱有所猜測,畢竟能在貢院內染上重味的,也就那幾種可能。
“彆過來!林明哥,你們留下來等沈淳出來,我就先回去了。”池雲亭臉色煞白,執意讓謝蟬衣止步道。
就算他是男生,也是要麵子的好吧。
同為男生的林明知道也就算了,要是謝蟬衣也聞到他身上的味道,他以後還能做人嗎?
所以說完池雲亭把考籃留下,自己一個人輕裝上陣的回去百夫長老爺子的家裡。
謝蟬衣原地駐足,看著池雲亭離去的背影沒有追上去,她知道,此時池雲亭最不想見的人可能就是她。
就像她一樣,誰不願意自己在心上人是完美無缺的存在。
是以等到沈淳交卷出考場,並沒有看到池雲亭,卻看到了池雲亭的考籃,沈淳扭頭四處打量,“雲亭呢?”
“雲亭不出意外應該是分到臭號了,已經先提前回去洗漱了。”林明歎道。
沈淳不禁嘴角抽搐,沒想到池雲亭居然這麼倒黴。
不過要是換做是他,隻怕也會提前離開。
等他們回到家,池雲亭已經洗漱完畢,並換了一身衣服,此時正蹲在木盆前洗那身沾了味的衣服。
謝蟬衣看到池雲亭頭發濕.漉的,驚道:“你怎麼把頭發也洗了,趕緊擦乾,要不然會著涼的。”
說著謝蟬衣趕緊拿棉布給池雲亭擦拭頭發,這次池雲亭沒有拒絕謝蟬衣的靠近。
謝蟬衣一靠近池雲亭,就聞到一股明顯從池雲亭身上傳來的香味,從上到腳,要知道池雲亭以前可是很少喜歡這些的,想到這謝蟬衣忍不住抿唇一笑。
池雲亭麵色微紅,知道瞞不過去,“我用了一點你的花瓣。”
謝蟬衣手上沒有多少錢,就是有錢她也不會用來買香料,不過女孩子愛美的天性讓謝蟬衣時常收集應季的花瓣,把它們精心製成乾花。
以前池雲亭從沒有洗過花瓣浴,今天卻是把自己從頭到腳都好好用謝蟬衣的花瓣搓了一遍。
沒一會兒謝蟬衣幫池雲亭把頭發多餘的水分擦乾,還沒徹底乾透,池雲亭就先暫時散著發,額前細碎的劉海垂下,容顏光潔如玉,眸中向來閃耀著的星辰卻有些黯淡。
“雲亭,你中午是不是沒有用飯?”沈淳看到池雲亭的臉色,突然想到什麼道。
他因為不是臭號,中午雖然吃的不是很好,但也不差,可是想到池雲亭的情況,沈淳覺得池雲亭沒吃的情況更大。
謝蟬衣聽了起身道:“我去給你做飯。”
池雲亭拉住謝蟬衣的手腕,微微搖頭道:“不用了,我現在暫時沒胃口。”
洗完澡以後,池雲亭刷了牙,如此才把想吐的感覺壓下去,現在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不像池雲亭府試生病那次,那次池雲亭隻是身體虛弱,這次卻是生理性反胃,隻想嘔酸水。
好在池雲亭身體比之去年強健不少,考了一天,又折騰了一些事,現在依舊精神。
沈淳不禁歎道:“還好正試結果出來會重新排榜,希望雲亭這次號房能在前麵。”
院試號房不按照成績名次來排,而是隨機打亂,想來,人總不可能真那麼倒黴吧。
“雖如此,還是要做好萬全準備。”池雲亭歎道。
三天後就是院試正試結果出來的時間,而在這三天內,口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卷眾考生。
不管這次院試正試成績如何,口罩都成為眾考生考籃必備的物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