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們也道:“此時江麵已經結冰,暫時封江,咱們水路回不去,陸路花費時間太長,不如我們留在金陵這邊打探關於小皇子的更多事情,先派遣幾個人快馬加鞭的把消息送回京城。”
“一定要讓陛下在會試之前知道這件事,讓陛下雙喜臨門。”
而此時距離會試,就剩下兩個多月的時間。
京城處,白承耀收到池雲亭的消息十分驚訝,“雲亭,你怎麼來京城了?”
“我來找你,提醒你做好心理準備。”池雲亭看著白承耀歎道。
“什麼準備?”白承耀不明所以。
等到池雲亭跟他說完,白承耀錯愕不已,“怎麼會?要知道這裡可是天子腳下啊!”
“可這裡同樣也是權貴們的大本營不是嗎。”池雲亭道。
這裡是帝王的眼皮子底下沒錯,可是這裡同樣是京城權貴們的老巢,他們一個兩個也許不是帝王的對手,可十個、二十個、一百個呢?
“雲亭,我頭有點暈,你先讓我冷靜冷靜。”白承耀道,怎麼也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在場的池雲亭就不說了,他是穿越的,見多識廣;虎子則不走科舉之路,對科舉之事並不上心;至於陸泉就更不用說了,他就是曾經舞弊中的一員,現在隻不過這場舞弊牽扯更大而已。
白承耀則不同,他出身官宦之家,平時除了離經叛道一點,接受的都是正統文人的教育,此時對於白承耀來說,可能跟天塌了差不多。
好半天白承耀都緩解不過來,等稍微冷靜後,白承耀皺眉:“那這次的會試咱們還參加嗎?”
“參加,為什麼不參加,因為這次若是不能揭穿他們的真麵目,往後的會試,照樣被他們掌握手中。”池雲亭道。
原著裡,是男主從國子監學成,準備參加會試,才意外的發現這件事,可是現在距離池耀麟從國子監畢業參加會試還有好幾年,他們根本等不到那個時候。
而且,池雲亭也很懷疑,原著裡男主意外發現會試上的勾結,揭穿此事後,不僅在民間獲得巨大聲望,也借此成功入了帝王親爹的眼,真的隻是一個巧合嗎?
“好,那我們就試試,他們要是真敢把我們的考卷安到彆的考生頭上,這事我們絕對要給他們鬨大!”白承耀深呼吸,咬牙道。
“雲亭,你怎麼不一起憤怒?”看到池雲亭冷靜的麵容,白承耀不解道。
“沒什麼……我隻是在想我們有什麼應對的手段。”池雲亭道。
“這,等考完我們就把各自的答案默寫出來如何?到時候他們如何張冠李戴,就能一目了然。”白承耀道。
“好,那就按照你說的方法吧。”池雲亭點頭道。
之後池雲亭幾個就暫時留在白府,池雲亭、白承耀、陸泉三個就每日在書房裡溫書。
其中陸泉的學習速度不由讓白承耀刮目相看,“可惜了你的出身,又被家人送入歧途。”
因為是商人之子,後來又成了賤籍,所以陸泉就算再聰慧,也不可能有前途。
陸泉微微失神,想到什麼,笑道:“魏瑋不是一個大度的人,他要是找不到我,自然會從彆的地方為自己出氣。”
就像魏瑋不能對池耀麟動手,卻會把氣撒到和池耀麟麵容相似的池雲亭身上一樣。
這次陸泉的逃跑對魏瑋同樣,甚至比跟池耀麟作對的結果更嚴重,因為陸泉很有可能知道了權貴們徇私舞弊的秘密,萬一他要是宣揚出去,他們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所以就算是掘地三尺,魏瑋也打算把陸泉找出來。
回京後,魏瑋第一個目標就是去找陸泉曾經的家人,現在顯赫的皇商陸家。
“陸泉有沒有來找過你們?”魏瑋臉色漆黑的問道。
陸家當家人,陸老爺子看到魏瑋臉色不好,小心翼翼的問道:“魏公子,是不是陸泉給你惹禍了?您放心,等陸泉回來,我們一定好好教訓他。”
對於這個親手賣掉的孫子,陸老爺子心裡不是沒有愧疚,隻是再愧疚,也抵不上用陸泉換來的實打實的利益,孫子他有的是,可是攀附權貴的機會卻不多。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陸泉他膽大包天的從我這裡偷走一樣東西,你們儘快把他找回來,要不然可就彆怪我不客氣了。”魏瑋語氣不善道。
陸老爺子心裡咯.噔一聲,立馬就去派陸家人大張旗鼓的找陸泉。
其他陸家人不知內情,不滿的嘀咕道:“陸泉不是已經成棄子了嗎?現在找他回來,難道是想給他分家產?”
他們身為既得利者,哪能容忍陸泉再回陸家,是以就算陸老爺子吩咐的再嚴厲,他們麵上答應好好的,可是實際行動卻不強。
這一幕落在心頭盛怒的魏瑋眼中,可不就是陽奉陰違。
“是我想錯了,以為當年陸家舍棄陸泉舍棄的徹底,卻不想親人就是親人,血脈相連的,他們一定知道陸泉的下落。”
“既然他們不想把陸泉交出來,那就把這些年吃進去的東西全都給我吐出來吧。”魏瑋語氣森然道。
會試一事事關重大,誰都不能破壞,誰破壞誰就是他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