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能力已經全部暴露了哦~”
“嗯~就是鎖鏈啦,緋紅眼時會變成特質係,噢,還有束縛之鏈、治愈之鏈、戒律之鏈等等~”
“幻影旅團全都知道了哦~”西索的聲音裡充滿笑意、惡質,還有興味盎然。
——真是有趣。
酷拉皮卡幾乎從他粘滑喑啞的嗓音裡聽到這四個字。
雖然一瞬間心神俱震,但酷拉皮卡還是很快鎮定下來:“他們怎麼知道的?旅團中有‘預言類’念能力者?”
到目前為止,他連蜘蛛的一根腳都沒有摸到,對方不可能認識他,除非他們有類似妮翁的占卜類、預言類的能力,並且還能清晰推測出對方的能力……但這可能嗎?
還是他在什麼時候意外被對方得到頭發等DNA信息,對方擁有特彆能力者可以加以甄彆?
“唔……不能說哦~”
是不能說,而不是不想說,也就是意味著西索可能被人設下了【限製】,一旦說出口會有性命威脅,類似他的“戒律之鏈”。
“我知道了,感謝你告訴我這個重要消息,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你可以直說。”如果他什麼都不知道就冒然跟獲得他一切信息的旅團接觸,後果一定很嚴重,不管怎麼說,他確實欠了西索人情。
雖然以他對西索的了解,他恐怕隻是為了讓事情變得更有趣。
在獲得信息後,酷拉皮卡第一時間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重新給自己加了更嚴苛的【限製】,獲得一項新的能力。
他在賭,對方一定隻獲得了他之前的能力屬性,至於是不是,隻要他試試就知道了。
*
友客鑫,國際飯店。
富麗堂皇的豪華套間。
作為諾斯拉家族的大小姐,妮翁也是兩天前才到達這裡,並為接下來9月1日的拍賣會做準備。
要說做準備,其實大小姐也沒什麼可做的,平時除了跟兩個侍女聊天玩遊戲,就是吃飯睡覺搜集拍賣品的信息,並和同是人體收藏家的富豪子弟們分享和炫耀近來的收獲。
反正她的一切生活起居、安保問題都有人打理,她隻要負責偶爾給那些黑/.\幫大佬們占卜未來一個月的運勢即可。
所以對爸爸來說,她可比那些隻能以色侍人的沒用情人要重要得多呢!
“啊——可惡,亞裡莎太過分了!竟然又贏了!”輸掉紙牌遊戲,大小姐氣呼呼地揮舞手臂,“我不管,再來一盤!下次我一定要贏!”
“好的,小姐,下次一定要加油噢。”侍女亞裡莎笑嗬嗬地重新發牌,歡笑聲不斷從裡間傳出。
與裡間的歡聲笑語、其樂融融不同,外間一直是嚴肅冷厲的氣氛。
作為保鏢團的團長,達佐孽向來儘職儘責,他的工作安排也一直周到詳儘,唯一讓他有些不滿的,是前兩天護送完小姐來到友客鑫後,酷拉皮卡強硬地提出辭職,並且他們這群人竟然沒能將人留下。
那個小子,彆的不說,確實是他近年來見過的獵人裡最有潛力的。
由於酷拉皮卡提出辭職的原因是有厲害的仇家上門尋仇,為了避免被牽連,達佐孽特地換了一家飯店,又將安保人員翻了一倍。
可是,他心中始終有揮之不去的陰影。
他們這些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的老牌獵人,向來都對危機有著獨特的第六感,到底還有什麼地方疏漏了呢?……
達佐孽看著他麵前用姓名標誌排好的安保人員的位置,眉頭緊鎖。
樓道裡三人,前門三人,後門三人,客廳裡有四人,為了有更開闊視野提前一步警示,樓頂天台還安排了兩人,而且他們之中還有能聽懂彆人駁雜“心音”的獨特念能力者旋律。
就算有什麼異動,旋律應該也能先一步發覺,她可是在一千米外都能聽到彆人的聲音。
……
樓頂天台上。
此時旋律的心跳驟然加快。
因為這座飯店大樓裡,突然混入了一群十分沉靜、可怕、冰冷、黑暗、無所畏懼的亡命之徒的心音。
就像是張著獠牙的猛獸,忽然混入柔弱的羊群裡,無比清晰、獨特而又紮眼。
那群猛獸正張著血盆大口,像嗅著美味的獵物,歡騰狂奔,要開啟一場吃人的盛宴!
[“俠客說的是12樓吧?”]
[“1203,不要搞錯了。”]
[“哈!妮翁·諾斯拉是吧?在沒抓到之前我不會忘記這個名字的。”]
[“還有鎖鏈手,見到就擊殺,這是團長的命令。”]
咚咚咚咚……
旋律心臟狂跳。
不好,他們是衝著老板來的!
必須快點提醒!
旋律拉著身旁同伴,飛快下樓,並一邊撥通保鏢團長的電話:“達佐孽先生,有人要對小姐不利,快帶她逃走!”
“什麼?!”達佐孽震驚的聲音,連同大門“砰”地被人踹開的聲音,一同從聽筒裡傳來。
旋律萬萬沒有想到,這群人的速度竟比電梯還要快得多。
“砰!!”豪華套間的合金密碼大門被人猛地一腳踹開。
幻影旅團的成員之一,芬克斯踩著扭曲的鋼鐵大門,頂著撲簌落下的碎石,兩手插進褲兜裡,堂而皇之走進去,目光在屋內掃了一圈,吹了個口哨:“人不少啊。”
“什麼人?!”作為諾斯拉家族保鏢,戰鬥係獵人夏奇莫諾第一時間迎敵,屋內瞬間多出了十多個手持利刃或槍支的黑衣人,一起朝芬克斯攻去。
然而,“噠噠噠噠噠噠……”芬克斯還沒出手,從他身後就噴射出無數子彈,將這些念力所化的黑衣人連同夏奇莫諾本人瞬間擊了個粉碎。
“!!”震懾於念力子彈恐怖威能,屋內的眾保鏢如臨大敵,紛紛彈射散開。
保鏢團長達佐孽更是大喝:“保護老板!其他人斷後!”他抱住妮翁就從高樓上翻窗跳出去,等芬克斯趕到窗邊,隻看到十幾樓高的窗外是車來車往的大街,下麵既沒有屍首也沒有對手蹤跡。
“跑得真快。”芬克斯讚道,沒有眉毛的眉頭興奮上揚。
“噠噠噠……砰!砰!”
“啊啊——”慘叫聲在屋中不絕於耳,保鏢團裡接連有人倒下。
“等等,小滴,你下手太重了。”眼見戴著眼鏡的小滴用“凸眼魚”吸塵器一下當頭砸死一個保鏢,富蘭克林不得不頭疼地出言製止,沒看見他的“機關槍”都隻掃斷這群家夥的四肢而已嗎?
正甩著“凸眼魚”吸塵器上的血、打算將屍體清理掉的小滴動作一頓,眼鏡後略顯呆萌的大眼睛眨了眨:“怎麼了?”
“最關鍵的鎖鏈手還沒抓到,把他們都砸死了問誰去?”富蘭克林抱怨,連臉上可怖的傷疤都無奈地皺了起來。
“我們還要拷問他們嗎?你怎麼不早說?”小滴怪罪道。
富蘭克林:“……”我最少提醒你過三遍!
“……算了,當我沒說。”富蘭克林帶上痛苦麵具,對小滴的健忘感到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