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裡。
又走了幾步,慕言突然回過神來。
等等,沒道理她一去,庫洛洛就正好在洗澡啊,該不會……俠客這家夥是故意的吧?
可惡,不要讓她抓到小辮子,不然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她大步來到後院的棋局,卻發現俠客早已沒了人影。
*
臥室裡。
聽完派克諾妲的描述,庫洛洛開口道:“那就先把旋律帶過來,信長、窩金、瑪琪、派克諾妲斷後搜尋鎖鏈手的身影,富蘭克林、小滴、芬克斯、剝落列夫跟庫嗶一起帶上旋律,記住,分兩批走。”
“鎖鏈手逃走了嗎?”等庫洛洛掛斷電話,坐在窗邊的俠客問道。
“我們中間應該沒人告密,阿言的手機我一直有監控,她沒有對外聯係過。”俠客繼續說道。
“應該是西索。”庫洛洛沉吟。
雖說有金給他下的誓言之約,不準提及與地球和鏈接者有關的事,但打著擦邊球暗示酷拉皮卡幻影旅團知道了他的秘密,並不是什麼難事。
“又是他,真是個麻煩的家夥。”
除非徹底殺掉,否則這家夥一直會是個隱患,但西索可不容易殺呢。
“你不要做多餘的事。”庫洛洛忽然道。
“嗯?啊……”俠客想起慕言,笑了笑,“可團長不是對她很感興趣嗎?”
雖說那種興趣隻是在魔種影響下的純粹欲望,並不牽涉感情。
但他們是盜賊,隻要想要就奪過來,又有什麼必要忍耐?
當然,如果阿言加入了旅團,成為自己人就不一樣啦。
那樣,他會很照應她的。
可看阿言的樣子明顯不想吧?
“……沒必要。”庫洛洛說道。
他很清楚慕言確實對他有欣賞,但那種欣賞隻源於對他實力和智力的肯定,除此之外,她對他是十二分的防備和警惕。
隻不過是女人而已……他想要,根本不需要強人所難。
“那好吧。”俠客聳了聳肩。
隻不過團長嘴上說著不要,眼神卻好像完全不是這個意思呢。
……
*
友客鑫國際飯店,豪華套房。
掛斷電話,派克諾妲傳遞了團長的意思。
“團長也太小心了。”信長偏了偏頭,很明顯庫洛洛的意思是讓旅團成員儘量不要落單,“他也太把鎖鏈手當回事了。”
“你在質疑團長的決定?”富蘭克林臉色一沉,殺氣隱隱透出。
“不過是個連能力都訓練成針對旅團的懦夫而已。”下那種嚴苛的【限製】,很可笑啊。
“這一點可以好好利用。”瑪琪說道。
既然鎖鏈手的【束縛之鏈】隻能用於旅團成員,一旦對付外人自己就會死,而他又最重視同伴,甚至避免傷到無關的人,那對付他就太容易了。
“這個人也能算是他的同伴吧?”芬克斯彎腰盯著旋律說道。
“說不定他正在暗處觀察,團長說過,鎖鏈手分析能力很強。”派克諾妲環視四周。
瑪琪說:“他應該會想救走同伴。”所以旋律當誘餌正好。
“瑪琪的直覺嗎?真有意思。”芬克斯饒有興趣。
就在蜘蛛們相繼走出豪華套房,屋內僅剩的還活著的三個人不約而同鬆了口氣,即使被截斷四肢,但念能力者的世界裡無奇不有,隻要沒死,就還有機會恢複。
裡間,相互擁在一起發抖的兩名侍女也終於有了劫後餘生的慶幸,亞裡莎甚至抱住壓抑哭泣的同伴不斷安慰:“沒事了,沒事的……”
“啊,還差點忘了。”即將走出門外的芬克斯突然回頭。
“彆殺他們!”被念線捆綁住的旋律突然驚叫。
“求你了……”她帶著哭腔。
可芬克斯的動作卻比她喊聲更快,“咻咻咻——”三枚碎石塊以流星般的速度直取亞裡莎等兩名侍女以及地上浸在血裡的保鏢的眉心。
“砰!”石塊在他們腦袋裡砸出個血洞,兩名侍女應聲栽倒在地,而旋律的“求你”才剛剛說完。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連侍女都殺?她們連戰鬥人員都不是!
魔鬼……
魔鬼……他們真的是魔鬼!!!
旋律在心中哭叫。
她不想再聽這群人恐怖的心音了,真的不要再聽了。
他們殺人時毫無動搖,就仿佛宰了一群豬羊一樣,不值一提。
她真的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了!
酷拉皮卡你不要來,你贏不了這群魔鬼的……
*
馬路上。
雖說覺得團長可能有點小題大做,但九名蜘蛛還是聽從安排分成兩撥,一前一後混在人群裡。
由於旋律掙紮,芬克斯第一時間打暈了她,此時正將她拎在手中,還故意上甩下甩,想要吸引可能躲在暗處窺伺的酷拉皮卡的注意,玩得不亦樂乎。
富蘭克林則摸了摸小滴的頭,告誡她好孩子不要學芬克斯那樣。
距離他們幾百米遠的後方,瑪琪、派克諾妲、信長、窩金邊走邊觀察四周。
“鎖鏈手真的會出現嗎?”雖然紮著衝天辮,但信長永遠都是一副沒睡醒的懶散模樣。
“應該會吧。瑪琪不是有直覺麼?”窩金身材壯碩,眼睛裡滿是躍躍欲試。
瑪琪說道:“據團長說,鎖鏈手的鎖鏈可以封住我們的念力,以窩金的體能都掙脫不開。”所以,被抓住了基本就是坐以待斃的結局。
瑪琪和派克諾妲同時看向窩金,用無言的眼神警告他不要自己一個人上頭亂衝。
窩金眨眼,抓了抓胸口:“……”你倆至於麼?
“哈哈哈哈……”信長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亂飛,“窩金現在可是團長特彆關照的‘小寶寶’哦!”
“可惡你胡說什麼!想死嗎?”窩金大怒。
信長眼睛一斜:“怎麼,特彆關照你不就說明你乾不過鎖鏈手?”
窩金臉色發黑:“那要不先來試試,看到底是誰乾不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