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65章(2 / 2)

沉默地坐起身,用手揉著自己的手腕:“衛生間在哪裡?”

南宮淵指了指一旁的門,臥室自帶的衛生間。

起身下床,溫疏離一時腳軟,跪坐在地上。

“噗嗤”南宮淵在身後惡劣地嘲笑,接收到溫疏離憤怒的目光後,南宮淵才抬起手:“抱歉。”

溫疏離恨恨轉過頭,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剛才那一下跪坐可是摔得不輕,他的膝蓋感到生硬地疼。

始作俑者居然還在笑!

解決完生理需求,為了不被繼續綁起來,溫疏離乖乖坐在南宮淵腳邊的地毯上,身上換了件白色的長袍,絲綢般順滑的材質,仿佛帶著暖意。

溫疏離屁股下麵,是白色的長毛絨地毯。

白皙纖細的腳踝就躲在長毛絨地毯裡,溫疏離努力蜷縮身體,減少存在感。

南宮淵坐在貴妃椅上,低頭認真看著書。

忽然,樓下傳來一聲槍響。

南宮淵猛地抬起頭,這裡如果是米國,槍聲很正常,但這裡是帝國,禁槍的地方,誰能公然開槍?

溫疏離也同樣清楚,書中的設定跟現實的華國相似。

“你待在這裡,我下去看看。”說完,南宮淵冷著臉打開房間下樓。

南宮淵走後,他才不會乖乖聽話,溫疏離從地毯上起身,跟著打開房間門,趴在欄杆上往下看。

隻見南宮淵跟一個身形高大的外國男人纏鬥在一塊,金發碧眼的男人本就比南宮淵強壯不少,又是個練家子,南宮淵就算身手矯健,也不是他的對手。

很快就被男人抓住破綻,從背後牢牢鉗製住雙手,帶進懷裡,掙脫不開。

南宮淵皺著眉,就算暗暗使力也還是沒法擺脫桎梏。

“查爾斯,放手。”

“親愛的,我好不容易才抓到你,怎麼可能再放手。”查爾斯輪廓冷硬,一雙深灰色的瞳孔透著冷意,嘴角勾起殘忍的微笑。

溫疏離看出倆人之間不止劍拔弩張,似乎還有彆的什麼。

忍不住伸長脖子,想看個清楚。

身後忽然伸出一隻手,攬在溫疏離的腰身上,把他嚇得背脊猛然發抖,正欲驚呼。

又有一隻大手捂住他的唇。

這隻手是他熟悉的。

溫疏離很快定下心神,扭頭看去。

視線落入一雙深邃的眼眸中,溫疏離緊貼著傅琰的胸膛,他隻穿著一件白色長袍,材質很薄,露在外麵的皮膚透著淡淡的粉色。

“你怎麼才來?”忍不住小聲抱怨。

環著溫疏離腰部的手越發用力,傅琰低聲道:“抱歉,我來晚了。”

他知道傅琰人在米國,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趕回來,找到他的下落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不管是怎麼做到這一切,都讓人驚歎。

“我們趕緊離開這裡!”溫疏離抓著傅琰的袖子,匆忙想著離開。

“不急。”

傅琰勾起唇角,攬著人調轉身體,正大光明從樓梯上往下走。

“喂,你是故意走hard模式嗎?南宮淵就在樓下……”還有個挺厲害的外國男人。

溫疏離話還沒說完,就被樓下的一幕震驚。

南宮淵的雙手被男人單手鉗製在身後,被迫抬起頭,承受著男人的親吻。男人的大手捏著南宮淵的下巴,周身滿是強勢侵略的氣場。

男人眯著眼,餘光見到從樓上下來的傅琰和溫疏離。唇角輕蔑地勾起,微微鬆開南宮淵的唇,粗糲的拇指在南宮淵的唇角粗暴地撫摸著。

南宮淵得了自由,迫不及待地開口大罵:“查爾斯,我操/你全家!”

“淵寶貝,就算我全家肯讓你艸,你覺得你能行嗎?”查爾斯衝南宮淵曖昧地眨眨眼。

南宮淵頓時被踩中了痛叫,用力掙紮,在查爾斯麵前不過跟撓癢癢的小倉鼠一般。

溫疏離則一臉魔幻,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南宮淵被查爾斯扭轉身體,正對上溫疏離和傅琰。他蒼白陰翳的臉上,夾雜著狼狽,額角滴著汗珠。

想也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狗樣子,南宮淵難堪地彆過頭。

“淵寶貝,這不就是你喜歡的小人兒嗎?難道不想再多看他一眼?”查爾斯冷酷地笑著,捏著南宮淵的下巴,強迫他的視線對上溫疏離的:“以後不會再有機會見麵了哦。”

南宮淵一聽到這話,瞳孔中忍不住流露出驚慌的神色。

但他知道,他根本沒有辦法反抗查爾斯。

溫疏離錯愕地睜大眼,看著將南宮淵緊緊摟在懷裡的男人,可怕的占有欲令人不能忽視。

但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對南宮淵的愛意。

深灰色的眸子透著刺骨冷意,查爾斯看誰都是如猛獸般要將人撕碎的冷意。他對上傅琰的眸子,唇角微勾:“傅,謝謝你為我提供情報。”

“不客氣。”傅琰微笑頷首。

“傅,琰。”南宮淵咬牙切齒,原來是這個男人招來了查爾斯,將他推入深淵。

“你一定認為是我壞了你的事。”傅琰聞聲看向南宮淵:“但其實,這些是你一手促成的。”

南宮淵的臉色由白轉青,傅琰沒有說錯,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如果不是他用了米國的勢力,查爾斯根本不會察覺到他的動向。再讓人在米國向闕深動手,勾傅琰去米國,正好跟查爾斯碰頭。

雖然有巧合機緣,但若他沒有開頭,他或許還能在帝城繼續蟄伏。

“淵,是你先打破了我們的約定。”查爾斯的手指在南宮淵的臉上輕輕滑動。

南宮淵當初回國,跟查爾斯約定好的,不會再動用查爾斯任何資源和人力。

七八年過去,南宮淵以為查爾斯早就把他忘個一乾二淨,畢竟他聽說,查爾斯不光結婚生子,外麵的情/婦都能組織起來打棒球比賽。

他怎麼都沒想到,查爾斯會這麼快出現。

“好了,淵,你知道的,我不能在帝國久待。”查爾斯摟著南宮淵的腰:“現在,就跟我走吧。”

“不行,我走了,南宮集團怎麼辦?!”南宮淵臉上頓時露出慌張的神色,緊張地說道。

“不過是一間小公司。”查爾斯不屑地說道:“你要是喜歡,我可以把Jony的公司交給你打理。”

“我不要!”南宮淵皺著眉,可憐巴巴地懇求:“南宮集團是我全部的心血,我不能就這樣丟了。”

“查爾斯,我求鬻喜求你,就算要帶我走,也給我點時間處理一下帝國的事物。”南宮淵頭一回這麼低聲下氣地懇求彆人。

查爾斯還不為所動:“淵,一個goodboy,不該一再挑戰我的耐性。”

“我對你的耐性向來充足,但不意味著,你可以跟我討價還價。”查爾斯眯起眼。

南宮淵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去TM的耐心充足,查爾斯就是個大變態!

被查爾斯強抱走之前,南宮淵不甘心地回頭朝溫疏離喊:“溫疏離,我把公司交給你,你要幫我打理好。”

傅琰扭頭看向懷裡的小人,有些哭笑不得。

“怎麼回事?”

等查爾斯和南宮淵離開後,傅琰才開口問道。

溫疏離撓撓脖子,他該怎麼解釋,他怎麼像是騙了南宮淵簽股權轉讓書,平白撿了個公司。

而且,不光有股權轉讓書,還有跟南宮淵的結婚協議書。

雖然是南宮淵抓著他的手強迫簽的,但還是他已經不乾淨了的證據。

“我……”溫疏離張了張嘴,看到傅琰左臉頰上的一道傷痕,立刻被轉移注意力:“你臉上怎麼了?”

傅琰任由溫疏離撫上他臉頰的傷口,那道傷口不算很深,但長長一條占據了傅琰左臉頰大半,已經結痂,呈現褐紅色。

不再是一絲不苟的精英氣質,雜糅著迷離頹廢和滄桑感。

有句老話,男人身上的每一道傷口,都是有故事感的勳章。

“我沒事。”見溫疏離紅了眼角,傅琰趕緊開口安慰:“救闕深的時候不小心受傷的,隻是在臉上看著可怕些罷了,闕深才傷得比較重。”

為了安慰小夫人,傅琰不惜出賣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