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94/95三章合一 那就用你的……(1 / 2)

最近的咒術界總是頻繁地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恐怖襲擊。

比如咒術總監部, 比如高專教學樓,又比如夏油傑的房間門。

為什麼要說莫名其妙, 那是因為夏油傑的房間門完全沒有任何被外人入侵的痕跡, 在高專的專業測試員們進行過測試之後,得出了以下神奇的結論——

縱火犯要麼是五條悟,要麼是夏油傑。

因為現場隻檢測出了這兩個人的咒力痕跡。

五條悟:“……”

夏油傑:“……”

縱火犯的真實身份簡直呼之欲出!

而更神奇的是, 這場大火把夏油傑房間門裡的所有東西都燒得乾乾淨淨,隻除了兩個——壁爐, 以及畫著數碼○貝的牆壁。

看著牆壁上的黑暗四天王, 夜蛾正道沉默一會兒,問他們:“真的不是你們打架把房間門燒成這樣的?”

保護什麼不好,非要保護這種沒什麼卵用但“這可是《數碼○貝》”的牆, 無論怎麼想都是五條悟和夏油傑能乾出來的事。

五條悟和夏油傑果斷搖頭。

開玩笑, 承認了可是要被劈頭蓋臉一頓罵的,他們可不會為人渣背鍋。

夜蛾正道不解地說:“那為什麼隻有牆壁和壁爐上留有一層保護膜?傑, 這是你留下的吧?”

夏油傑咬牙切齒地承認道:“對,是我留下的。”

“你保護這兩個東西乾什麼?”

夏油傑眼神飄忽:“牆上的畫……是......我給悟準備的生日禮物。”

走到半途聽說夏油傑宿舍燒了,所以特意過來圍觀的家入硝子戳了戳牆壁:“他十二月份的生日, 夏油,你猜現在幾月份?”

夏油傑:“......”

夏油傑麵不改色地繼續扯謊道:“我想提前幾個月做準備,嘛, 隻要再給我一段時間門,我就能把牆壁上的畫弄得更加精致。”

這個解釋勉強說得通,夜蛾正道又拍了拍可疑的壁爐:“那這又是乾什麼的?它也沒有連上去的煙囪吧?”

夏油傑說:“這個……隻是單純的氣氛組!我怕冷, 有個壁爐放在這裡,會給我一種很暖和的錯覺。”

家入硝子:“……”

可現在是夏天啊。

夜蛾正道:“……”

那你倒是上報一下,讓高專想辦法解決你寢室不夠熱的問題。

檢查完畢的輔助監督帶著儀器站起來, 說:“夜蛾先生,根據我的觀察,著火是因為炸/藥,但能把房間門燒得這麼徹底,應該是咒力加持的結果,但在場的咒力殘穢隻能檢測出夏油君和五條君的。”

他繼續道:“萬幸的是,因為牆壁和天花板上都有保護膜,所以其他房間門並沒有受到牽連。”

夜蛾正道神色凝重道:“這件事如果不是你們自己乾的,那就非常嚴重了。之前星漿體事件時你們得罪了不少詛咒師,這或許是詛咒師們的報複也說不定。”

五條悟立刻甩鍋道:“能讓詛咒師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高專——夜蛾,你讓天元切腹自儘吧。”

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不許對天元大人不敬。”

最後,操碎了心的老師說道:“總之,這件事我們會繼續調查的,但現在天色已晚,你們兩個今天也累了,傑,你就——”

“我住悟的房間門就好。”夏油傑立刻說:“我平時也會去他那裡住,所以不用另外安排寢室。”

“這樣麼?”

再一看五條悟的態度,居然還挺平靜的,完全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應該是默認了這個安置方案。

這兩個家夥,白天還在醫院裡吵架,結果晚上還願意住在一起……嘖,問題兒童之間門的矛盾果然不需要外人擔心。

夜蛾正道點了點頭,他帶著來看熱鬨的家入硝子,以及來正經工作的輔助監督一起離開了。

他們全都離開後,五條悟和夏油傑來到了隔壁的房間門,夏油傑歎了口氣,裝模作樣地抱怨道:“那兩個人渣,又在搞什麼鬼?”

——事實是,他當然知道夏油教祖在搞什麼鬼,還不是為了白天那個計劃!可惡的混蛋,都說了全部交給自己就好,結果還是擅自出手了。

現在想來,他在副本裡接到那通電話,應該是夏油教祖帶著炸/彈來找他,發現他不在才撥過來的。

說好的去買花呢,恐/怖分子!

五條悟聞言,抿了抿唇,難得心虛地沒有接話。

——他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不久前,五條老師才對他說過“建議跟傑君加快進度哦,畢竟你時日無多了”這種話,這把火……多半就是五條老師過來點的。

可惡啊,那個混蛋,誰讓他用這種方式幫忙了?

他脫掉大衣外套,轉移話題似的對夏油傑說:“傑,你要用浴室嗎?”

“嗯?啊,你先用吧,我……想先寫一下任務報告。”

“哦。”

五條悟走進浴室後,夏油傑立刻拿起電話,給夏油教祖瘋狂撥號。

撥號→被按掉→撥號→被按掉......

夏油傑不死心地再次撥號過去,那頭的人大概是覺得煩,終於接了電話。

“喂?”

懶洋洋的,比平時低沉很多,夏油傑一怔,第一反應是“這不是那家夥”,第二反應是……

“悟?”

“哦,是你啊。”五條老師格外低沉慵懶的聲音裡似乎帶了點笑意,他心情不錯道:“抱歉,剛剛沒看聯係人是誰,隨手就按掉了,有什麼事嗎?小鬼。”

夏油傑:“……”

他當然是想問問夏油教祖為什麼要擅作主張燒掉他的房間門,但接電話的人是五條老師,那這句話就有點問不出口了……等等,為什麼是五條老師在接電話?

五條老師卻主動開口道:“哦,難道傑是想問寢室著火的事情嗎?嗯~不知道唉,老師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呢。”

夏油傑:“……”

夏油傑:“你說這句話就等於不打自招吧!”

五條老師嗓音低沉地笑起來,他反問一句:“那傑來說說,我都招了什麼?”

夏油傑噎住了。

他覺得對方的畫風跟平時很不一樣,聲音裡帶著點……不,很多點性感。

聽著對方慵懶的聲音,夏油傑不知為何有點臉紅。

他清了清嗓子,假裝嚴肅地問:“我找那家夥,他呢?”

五條老師淡定道:“撒,去洗澡了吧,一時半會兒出不來的,所以我不能換電話給他哦,傑君有事就對我說吧。對了,你們的校服在我們這裡,下次給你拿回去。”

“……縱火犯果然是你們!”

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奇怪,那家夥是怎麼搞的,燒房間門的初衷應該是為了阻止五條悟們發生某種事情吧?但為什麼直接帶著五條悟本尊一起過來燒?

這一瞬間門,夏油傑想了很多事,張口卻是:“你們拿我的校服乾什麼?我明天還要上學。”

“啊,不隻是你的哦,悟君的校服也在這裡,還有你們上次從我電腦裡複製走的U盤,我也取回來了。”

“......”

“放心,隻是試穿一會兒,回憶一下青春而已,回頭洗乾淨再還給你們。”

“......你們是穿著彆人的校服滾泥地去了嗎?”

“哈哈哈,才沒有。小鬼,你還有彆的事情嗎?”

“等等,我房間門裡的其他東西呢?不會全燒了吧?”

“沒有吧,大部分重要物品都被傑收走了,回頭你跟他要啦。”

畢竟本質是同一個人,所以夏油教祖當然分得清什麼是重要物品,什麼是不重要物品。

夏油傑歎氣:“好吧,記得讓他打電話給我。”

“好的喲。”

掛斷電話後,穿著高中生校服的五條老師捏住夏油教祖的下巴,隔著膠帶在夏油教祖的嘴巴上輕輕親了一口。

夏油教祖也換上了高中時代的校服,綁了圓滾滾的丸子頭。

乍一看,這兩個人居然跟正牌的五條悟夏油傑有九分相似。

夏油教祖閉著眼睛,麵色潮紅,雙手反綁在椅背上。

五條老師的鼻梁上還架了副裝嫩的小圓墨鏡。

他對夏油教祖說:“傑,還打算叛逃嗎?隻要傑放棄自己的大義,我就可以放過傑哦。呆在全是我信息素的房間門裡,傑也不好受吧?”

夏油教祖:“......”

真的會萎,這是什麼ABO版的《咒術○戰》嗎?

現在去喊係統來,係統說不準能瘋狂判他們OOC。

五條老師摩拳擦掌道:“傑一直這麼倔強的話,我就隻能把傑變成我的Omega啦。”

夏油教祖:“……”

哈,搞笑,要ABO世界觀的話我當然也要當Alpha!

五條老師揭開他臉上的膠帶,笑著問:“嗯?傑想說什麼?”

夏油教祖嘴唇動了動,五條老師沒有聽清,於是將耳朵貼過去。

“什麼?”

下一秒,柔軟的舌頭舔了下他的耳廓,然後一口含住他的耳垂,耳邊傳來曖昧的水聲。

白發男人噗嗤一笑,“你好會啊,傑。”

與此同時,高專宿舍。

五條悟洗完澡出來,看見桌子上的任務報告已經寫好了。

是傑模仿他的字跡寫完的。

尋求和解的信號已經非常明顯,再不領情就有點不知好歹了。

五條悟聽了一會兒浴室裡的水聲,拿起手機,悄悄去了隔壁的寢室。

五條老師那個家夥,還算有點良心,留下了他的黑暗四天王和戰鬥暴龍獸,不然他今晚絕對會去西蘭花神樹那邊跟那家夥掰頭到底。

他給五條老師撥了個電話。

撥號→被掛斷→撥號→被再次掛斷。

五條悟固執地繼續撥號,另一頭的人大概是覺得不耐煩,終於接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就聽五條老師抱怨道:“這就是養小孩的痛苦嗎,能不能給家長們一點自己的空間門?”

五條悟冷笑一聲:“寢室是你燒的?”

“嗯嗯,是我燒的,但我現在很忙,所以要掛電話了,今晚不許來神樹找我,臭小鬼。”

“你有什麼可忙的?”

“傑,他在質疑我唉,你快親口告訴他我們到底在忙什麼。”

緊接著,電話另一頭傳來急促的呼吸聲,間門或夾雜著壓抑的泣音,五條悟愣了好一會兒才從這個聲音裡聽出一丟丟熟悉的音色。

“呼......悟,把手機拿開。”

“不要。”

喘息聲更急,然後傳來疑似是親吻的聲音,“乖,快點拿開。”

白發少年站在黑暗裡,如遭雷擊,半天緩不過神,等他回神的時候,電話早就掛斷了。

五條悟:“......”

這算不算猥褻未成年,算不算!

白發少年死死盯著電話看了一會兒,最後隻能回到自己的寢室,連原本的打算都忘了。

他回來的時候,夏油傑正在浴室裡吹頭發。

五條悟把自己扔上床,開始頭腦風暴。

過了一會兒,浴室裡忽然傳來哐的一聲響。

五條悟條件反射地坐起來:“……傑?”

沒有回應。

吹風機的聲音已經停了,浴室裡一片死寂。

五條悟直接跳起來,二話不說擰開浴室門,看見夏油傑正伏在洗手台上無聲地乾嘔。

“傑?”

他連忙走過去,扶住對方,注意到台子上放著一個透明的收納盒,裡麵還有三顆圓滾滾的咒靈玉。

傑……在吃咒靈玉?

五條悟意識到自己不該進來的。

夏油傑從來沒有在他麵前調伏過咒靈,這家夥每次都會謹慎地避開所有人,在無人知曉的地方獨自進行調伏,而且每次提到吃咒靈玉,夏油傑的反應也不是很開心。

快兩年了,五條悟不可能看不出夏油傑其實很抗拒吃咒靈玉。

……不,也不能這麼說。

能打的式神增加了,這一點應該是值得高興的,傑討厭的隻是“吃”的過程。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吃”的過程必定十分痛苦。

因為這忽如其來的一下,人渣們帶給五條悟的衝擊都淡了很多。

夏油傑保持著伏在洗手台上的姿勢,深吸一口氣,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又抓起一顆咒靈玉,直接塞進自己嘴裡。

咒靈玉被強行塞入喉管,將少年的喉嚨硬生生撐大一圈,在五條悟的注視中,夏油傑極力忍耐住乾嘔的衝動,咕嘟一下把它咽了下去。

好惡心。

但是感受到它的形狀和能力了。

他又抓起一顆,一鼓作氣往裡塞。

這個是悟空獸,這個是皮卡丘,那個是鼻涕獸,鼻涕獸不是鼻涕味也不是冰淇淋味,隻是普普通通的嘔吐物味。

那家夥說自己沒吃過[嗶——],還真不是騙他的。

“好惡心。”

夏油傑說了出來。

“咒靈玉,真惡心。”

一直站在旁邊的人安靜了幾秒,才笨拙地拍了拍夏油傑的背,表示安慰。

自此,高中生們總算徹底和解。

夏油傑用水衝了把臉,那股惡心的感覺才勉強淡去一點。

他們一前一後走出浴室,夏油傑說:“我今晚睡地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