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161/162/163 三章合一 原……(1 / 2)

係統:[人設完整度提升至65%, 獎勵晶石一枚,請宿主再接再厲。]

係統:[……]

係統:[啊,又去禍害誰了?]

下水道。

貓耳女仆裝的五條悟用力敲了敲頭頂的井蓋, 得出結論:“不行,傑,這條是死路, 我們得另找一條出口。”

夏油傑站在下麵, 仰頭看著他的動作, 皺眉道:“那直接破壞掉呢?上麵的工廠……不,不能說塌了也沒關係。”

想起上麵的一堆沙丁魚罐頭, 他揉了揉眉心, 改口道:“那我們破壞其他位置的牆壁怎麼樣?”

反正調味市地麵上的城市已經被禍害成這樣了, 要重新建設也得花上很長很長的時間, 再修修下水道就隻是順帶的事情。

“我覺得不行。”五條悟判斷道:“六眼可以看見上麵加了很多符文。”

“什麼符文?防禦的還是反彈的?”

以那兩個人渣的性格, 後者的可能性顯然更大一點。

結果五條悟告訴他:“應該是吸收咒力的符文。”

夏油傑:“……”

嗬, 不愧是我們,連自己的羊毛都要薅!

五條悟嘿咻一聲跳了下來。

“他們特意堵上了入口, 肯定是想讓我們去找其他出口。怎麼樣?傑, 要不要如他們所願?”

“……”夏油傑幽幽道:“交給我決定嗎?”

五條悟笑嘻嘻道:“跟他們對著乾很有意思,但順著他們的指示走肯定也會發生有趣的事情,所以我都可以,你來決定怎麼辦吧。”

夏油傑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真是的, 他們到底在搞什麼啊, 我們從一開始就不該被抓進罐頭裡!”

五條悟嗬了一聲:“還不是傑,平時健壯得徒手撕咒靈,一對上另一個我就立刻變得手無縛雞之力了,一點戰鬥力都沒有。”

夏油傑一哽。

白發少年繼續陰陽怪氣道:“這就是‘我徒手擰鋼筋的女朋友在我麵前擰不開瓶蓋’的感覺嗎?但是為什麼在我麵前就能擰, 在另一個五條悟麵前就擰不了,好怪哦,傑。你是不是更喜歡他?”

夏油傑:“……”

夏油傑惱羞成怒道:“你不也是一樣!一對上另一個我就弱雞得不行,他要扒你褲子你都不開無下限!”

“哇,先被扒褲子的明明是你吧。”

“我脫褲子又不是自願的!”

“那你之前輸給他就是自願的咯?”

夏油傑凶神惡煞道:“你在找茬嗎?”

五條悟活學活用道:“哈啊?才親了幾次嘴就凶我啊?大渣男?”

“誰凶你了?而且你的甜言蜜語就是這麼學習的嗎,方向反了吧!”

“傑教的不是甜言蜜語的技巧,而隻是鬥嘴的技巧,我這不是應用的超厲害嗎?!”

他們一聲喊得比一聲更大,整個下水道嗡嗡作響,但吵著吵著,他們就聽到了一些不屬於他們的動靜。

“噓——”

兩個人同時閉上嘴,側耳傾聽。

有點像是千軍萬馬踏水而來的感覺,氣勢十足,但重量很輕。

有什麼東西被他們吵架的聲音驚醒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齊齊轉過身,看向下水道的儘頭,那裡隻有一片黑暗。

“......”

他們屏息凝神地等待了十幾秒,暗處的東西終於顯出了身形。

“*&((&*((^&*(^((^$%^&*(_^##$^**$%@%&(*(%)——!”

“!!!”

夏油傑震驚道:“是鼻涕獸!快跑!”

綠油油的小青蛙成群結隊地向他們的方向衝過來,遠遠看上去就是個綠油油的綠泥怪在下水道裡陰暗且瘋狂地爬行,夏油傑當機立斷扛起昏迷的筋肉係魚頭人,拔腿狂奔。

他們彆無選擇,隻能踩著水往反方向跑。

夏油傑咬牙切齒道:“怎麼回事,可惡,它們是從哪裡來的?”

五條悟冷靜道:“還用說嗎,傑,肯定是另一個你安排給我們的Suprise!”

“我就知道他在撒謊!當初在遊樂園的時候,他還跟我說他隻剩最後一隻了!”

說起這個,五條悟也想起來了。

“傑,他後來不是又給了你5隻嗎?快拿出來。隻有魔法才能打敗魔法,隻有鼻涕獸才能打敗鼻涕獸!”

夏油傑十分心動,然而還是拒絕道:“不行!5隻打50隻,根本就是在送菜!”

五條悟絕頂聰明的腦袋飛快地計算了一下,然後驚訝道:“所以你到底吃了多少[嗶——]啊,傑!”

夏油傑跳腳道:“不是[嗶——],這玩意兒吃起來就是普通咒靈玉的味道!”

“我不信,鼻涕獸一定是[嗶——]味的!”

話音剛落,就有3個冰淇淩狀物體噗噗噗地打在五條悟的無下限上,惡臭隨之而來,五條悟頓時閉上嘴,拔腿跑得更快。

夏油傑趕緊給肩膀上的筋肉係魚頭人換了個姿勢,讓他進一步遮住自己的背。

五條悟跑著跑著就覺得不對勁。

“傑,我們都跑得這麼快了,怎麼還一直有臭味傳過來。”

落後他兩步的夏油傑可疑地停頓了一下,猜測道:“大概是因為臭味傳播的速度很快吧。”

五條悟:“......”

五條悟眼神犀利,終於意識到了一件事。

“傑!你背上的那個男人......”

夏油傑打斷了他的話語。

“這不是男人,這隻是頭魚,沙丁魚,不,美人魚。人類不需要對魚類灌注太多感情。”

五條悟:“......”

嗬嗬。

五條悟誠懇發問:“傑,你用他擋[嗶——]了?”

夏油傑:“......”

五條悟:“你一定是用他擋[嗶——]了,所以無論我們跑到哪裡,都能聞到[嗶——]的味道!”

夏油傑麵無表情地否認道:“我沒有。”

五條悟不依不饒道:“是嗎?那你轉過來給我看看!”

夏油傑怒道:“不行,我正在用他擋[嗶——]!轉過來就擋不住了!”

五條悟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像是終於抓住了對方的把柄。

“好啊,優等生!你居然在危急關頭用彆人的身體擋住敵人的攻擊!你原來是這種人!”

夏油傑不服氣道:“你不也是在用護盾擋[嗶——]嗎,隻許你用不許我用?”

“我這個是自帶的無下限!”

“我這個也是自帶的防禦盾!”

五條悟:“......”

這一瞬間,五條悟臉上露出了茫然的表情,過了一會兒,白發少年還是問他:“你確定嗎,傑?”

你確定這是你自帶的嗎?你認真的嗎???

夏油傑:“......”

事已至此,再進行反思顯然已經晚了,夏油傑乾脆破罐子破摔,一錯到底。

“沒錯,這是我自己打來的野怪,然後從野怪的掉落物裡撿來的護盾!人身魚頭的SSR級護盾——魚、魚頭盾!”

想要蹭五條悟的無下限還得注意角度和距離,但自帶盾牌可是非常非常非常方便的。

至於為什麼不用自己的咒靈......咳,用完了還得收回自己的身體裡,那不是很不衛生嗎?

五條悟:“......”

夏油傑和夏油教祖,看上去差彆很大,但真的是同一個人,隻是有沒有放棄治療的區彆而已。

因為現在的傑,已經有很多往夏油教祖的方向進化的跡象了!

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愣是把臉皮很薄的優等生變成了滿嘴跑火車的邪/教教祖!

在五條悟發出如上感慨的時候,鼻涕獸們扔出了鋪天蓋地的冰淇淋,

“*&((&*((^&*(^((^$%^&*(_^##$^**$%@%&(*(%)——!”

“啊!!!”

兩個少年再次抱頭狂奔。

五條悟大叫道:“傑,真的不能一把火燒了它們嗎!”

“不能!”

夏油傑回答:

“不能在下水道點火!”

五條悟不懂就問:“用人當盾牌擋[嗶——]就可以嗎?!”

夏油傑惱羞成怒道:“這不是人,這是魚,魚,魚!魚!!!等等,前麵的岔口走哪個?”

“右,右右右右右右右右!”

下水道裡上演著一場轟轟烈烈的追逐賽,而地麵上的戰鬥也開始逐漸往文化塔的方向集中起來。

在大部分雜魚都被夏油傑的沙丁魚罐頭工廠拐走之後,還留在戰區裡的敵人就隻剩下各個支部的乾部了。

文化塔。

“喲!”

夏油教祖主動打了個招呼。

芹澤克也回過神,“佐藤先生,紅月先生,你們回來了?”

“嗯,第六支部的家夥們試圖造反,我們花了點時間解決了那幾個家夥,結果回來的路上又遇見峯岸先生,才花費了這麼久的時間。”

“唉?第六支部造反了?為什麼?”

芹澤克也似乎難以理解這樣的狀況:

“這樣的話,社長可是會很傷心的......”

夏油教祖好笑道:“我倒是覺得他不會為這種小事傷心,不過,你就這麼在意鈴木先生嗎?”

“是的!我很想變成鈴木先生這樣的人!”

黑發男人挑眉:“向全世界宣戰的人?”

“不不不不不不!”芹澤克也連忙擺手:“我是說,想成為社長這樣帥氣、自信的社會人士!”

“社會人士嗎.......”夏油教祖無奈地調侃道:“他哪裡像社會人士了?是個跟世界格格不入的中二病晚期還差不多。”

芹澤克也有點生氣道:“就、就算是佐藤先生,您也不能說社長的壞話......”

“啊啊,抱歉抱歉。”

夏油教祖拍了拍芹澤克也的肩膀,解釋道:

“我沒有說鈴木先生不夠優秀的意思。說實話,他很強,很帥氣,也確實很優秀,用二十年的時間賺了這麼多的錢,並毅然決然地把所有錢花在統治世界這件事上,是個目標堅定又很有魄力的人物。”

芹澤克也這才鬆了口氣。

看夏油教祖一副要和芹澤克也促膝長談的架勢,五條老師獨自踱步到自動販賣機前,買了一罐草莓果汁。

他平靜地打開果汁,仰頭喝了一口,氣定神閒的樣子讓人完全不能把他跟剛剛手挽著手蹦跳走路的魚頭人聯係在一起。

——說起來,芹澤克也確實是最容易引起夏油傑注意的那類咒術師呢。

單純、善良、感情細膩,無法適應外麵的社會,又因為缺少社交經驗容易被騙,可能還因術式的身份而受到過某種嚴重的創傷。

比如菜菜子、美美子、彌木利久......這種類型的咒術師無論是否擁有強大的力量,都會被夏油傑分在“弱者”的分類裡,並不斷給予關注和愛,直到對方完全健康起來為止。

就跟養花一樣。

嘛,雖然偶爾也會不爽其他家夥從傑這裡分走注意力,但作為一個優質配偶,他是很支持夏油傑為他人做奉獻的。

當然,僅限於適度的(劃重點)奉獻。

那份無處安放的保護欲總得有個釋放的地方才行,而且,和夏油傑連接的“弱者”越多、需要夏油傑照顧的“弱者”越多,夏油傑就越割舍不下原本的人際關係。

原著中的夏油傑走得那麼乾脆利落,有相當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在那家夥的認知裡,五條悟已經不需要他的關照和引導了。

當周圍沒有人需要他的幫助時,那個人就會開始感到迷茫。

所以在最初的那段日子,五條暴君熱衷於在全國各地搜刮過得不好的咒術師扔給夏油老師,其中不僅有菜菜子美美子等人,還有禪院家的那對雙胞胎。

又從自動販賣機裡拿了兩杯烏龍茶,五條老師隨手將烏龍茶拋給了夏油教祖。

“謝啦。”

夏油教祖笑眯眯地接過烏龍茶,分給芹澤克也一罐。

“謝、謝謝!”

芹澤克也看起來非常局促。

畢竟他跟夏油教祖也不算熟識,平時人多的時候聊上兩句也就算了,但這樣單獨談話,果然還是太緊張了!

社恐……社恐……救救社恐!

夏油教祖假裝沒注意到他的樣子,很自然地繼續剛才的話題。

“但要說他是個社會人士,那也完全沒有吧。”

他沒有任何惡意的評價道:“鈴木先生太特彆了,他跟我們一樣,是跟這個社會格格不入的家夥。”

“唉?我們?”

夏油教祖點了點頭。

“嗯,我們,我們咒術師。”

他點了點自己,又點了點五條老師,最後又從袖子裡掏出一顆魚頭,指了指絹索。

“我們全都是這個世界的異類,所以我們能理解彼此的孤獨。”

“……”

“還沒有遇見其他咒術師的時候,很孤獨吧?彆人眼裡晴空萬裡的天空,在我們眼裡可能飄著蠅頭;彆人眼裡平平無奇的走廊,在我們的眼中卻多了一個鬼。”

芹澤克也忽然有點難過

“是的,我懂那種感覺。父母、老師、同學……他們都看不見,他們眼裡的世界和我眼裡的世界是不一樣的,記得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一個人哭了很久。”

夏油教祖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也是,比起被人當成怪小孩,無人可以分享‘我眼中的世界’才是最孤獨最無助的事情。”

“……是。”

他的世界仿佛在另一個時空,而那個時空裡隻有他一個人。

芹澤克也握緊傘柄。

“因為這些事,我的情緒一直都很負麵,然後有一天,我的咒力失控了,打碎了教室的花盆。”

之後就像惡性循環一樣,在自責和崩潰的情緒下,咒力失控得越來越厲害,他根本克製不住,在他徹底崩潰的那天,他的咒力打傷了母親。

“從那一天起,我就再也沒有踏出過我的房間。”

芹澤克也低聲道:“我極度厭惡自己,害怕接觸彆人,但又很想到外麵去。我想跟正常人一樣上學、工作、社交……我不指望自己變得多麼優秀,隻是覺得......當個普通人就很好。”

夏油教祖笑著問:“那麼,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呢?征服世界可一點也不像普通人。”

芹澤克也一怔,乾笑道:“我在家宅了15年後,社長出現在了我的家裡,那個時候他正在四處招攬人手,從母親那裡聽說了我的事情就來了……”

他握緊雨傘,感激地說:“社長說,這把傘就是我的殼,我隻要一直站在傘底下就好了。所以我順利走出了房間,一直跟著社長,直到今天。”

夏油教祖溫和道:“原來是這樣,所以你才一直打著傘......這把傘是不能放下來的,對嗎?”

“不不不不不不不……”芹澤克也連忙搖頭:“不可以!我會失控的!以前也是,一旦踏出房間,咒力就會失控。”

他深深呼出一口氣,似乎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

“您對咒術師真好,居然聽我說了這麼多。”

而且傾聽的態度非常真摯,對方一直在接話,讓他不知不覺就說了很多,這一點,是跟社長相處的時候沒有的東西。

芹澤克也感慨道:“因為大部分的咒術師脾氣都很奇怪嘛......當然,您其實也挺奇怪的。”

想想第一次見麵時說要殺光所有非術士的樣子,再想想穿女仆裝時的樣子,真的就像人格分裂一樣,但種樣子又莫名的和諧。

夏油教祖一笑:“嘛,對我來說,你們都是珍貴的同類,我當然希望你們都能過得開心一點。”

他拍了拍手裡的絹索。

“你也是。我尊重你的理想,尊敬你千年來對理想的付出,但既然你要阻止咒術師獲得幸福,那我們就是不死不休的敵人了。”

絹索反映了幾秒,眼珠子才猛地向上移動了一點。

這個家夥......這個家夥在說什麼?他都知道什麼?!

夏油教祖被一顆莫名其妙從天而降的晶石砸中腦門,他心想一句又來了,便將晶石揣進袖子裡,幽幽道:

“我會讓你贖罪的,你就好好為咒術師的樂園發光發熱吧。”

“……”

芹澤克也不明所以道:“阻止咒術師獲得幸福?這個魚頭很厲害嗎?”

“嗯,很厲害,會操控彆人的身體呢。”

“唉?這麼厲害?我剛才從塔上麵看到了好幾個變成魚頭怪物的人,我們要去把他們救回來嗎?”

夏油教祖好奇道:“既然你看到了,那鈴木先生也看到了吧?鈴木先生怎麼說?”

“說不用管。”

“他還真是自信滿滿啊……”

夏油教祖覺得難以理解。

這位鈴木統一郎BOSS,畫風真是十分清奇,他也很難說這位社長是自信還是狂傲了。

夏油教祖想了想,問芹澤克也:“你知道我們在做很壞的事情嗎?”

“.....誒?”

“我們在破壞大家辛苦建立的城市,會有很多人因我們而無處可去,如果鈴木先生的計劃成功,那些曾經被你憧憬的普通人就再也無法上班上學,甚至過上被我們奴役的生活,我們——正在被很多人詛咒和憎恨。”

芹澤克也臉色蒼白。

夏油教祖無奈地歎息一聲。

“這些事,你都了解嗎?”

半晌,男人頹然道:“......原來,在大多數人眼裡我們是壞人啊。”

夏油教祖笑著道:“這裡的大部分人都有‘我是壞人’的自覺,也很清楚自己在乾壞事,但你不知道,所以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這一點。”

芹澤克也看上去很受打擊,但過了一會兒,他還是說:“我或許一直知道這是在乾壞事,隻是不願意直麵,所以一直在逃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