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油是以前剩的,用碎布捆綁在一起,沾了鬆油,可以堅持一段時間照亮。
兩人剛推門走出不遠,就看到兩個黑影拐進了村子,
“是四弟嗎?”
“二哥,是我們,大哥快點走,娘和二哥來接咱們了。”
白安毅回應一聲,快步迎了上來。
白雲溪看了眼綴在後麵的老大,走路慢拖拖的,倒也沒催促,輕聲詢問四兒子,
“怎麼樣,今日順利嗎?”
“娘,大哥很能乾的,今兒賺了三十五文錢呢,兒子全換成了糙米,五升糧,可以吃兩天了。”
白安毅說著,把背上的糧食袋子遞給二哥,自己接過他手中的火把,一手攙扶著老娘。
‘老子娘把大哥趕去乾體力活,也不知是不是明智之舉,老大一天都黑著臉。’
聽著老四的心聲,白雲溪眸中閃過笑意,這才哪到哪?
等著老大挪過來,白雲溪看過去,要不是端著老母親的威嚴,她一定拍腿大笑。
走的時候好好的,回來後,衣裳臟了正常,頭發亂了,頭巾歪了,臉花了,袖子撕爛個大口子……總之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跟狗打架了呢,被撕咬的這麼慘。
“為了一家的口糧,我兒辛苦了,趕緊回家吃飯休息。”
白安琛下意識的抬手施禮,一動就感覺胳膊酸痛,嘶了一聲,眼神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