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溪收起魚竿,拎著水桶,跟丫丫一起上了岸上的小道,看著不遠處除草的兩個人,眼神閃過一絲冷意。
那倆人看到白雲溪,也不知出於什麼心裡,哼的一聲瞪了過來。
一副誰橫誰有理的架勢。
“看什麼看,我們又沒說錯。”
“沒看什麼,我就是想知道,是哪個不要臉的東西,在背後說人?佛說,犯口舌者,罪業深重,會遭拔舌之刑,你們要是不怕,我奉陪。”
聽著白雲溪的話,倆人手中的草都嚇到了,
尤其是王大媳婦,臉色都白了,
“你瞎說啥?我們說的是事實,又不是胡編亂造,佛祖怎會怪罪?”
“白家妹子,我可沒說什麼不該說的,你可不能冤枉人,阿彌陀佛,佛祖明見,佛祖明見。”
白雲溪看著他們心虛的樣子,知道這個時期的人信鬼神。
“佛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們要是問心無愧,怕什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反正我白雲溪是完全不怕的。”
說完,也不看兩人嚇白的臉,帶著丫丫轉身走了。
還沒到門口,杜氏就迎出來了,接過婆婆手中的水桶,低聲開口。
“娘,剛才堂伯父帶著安邦給家給咱們送了兩鬥糙米一鬥黑麵,媳婦想著無功不受祿,但堂伯父不聽媳婦說完,直接讓安邦把糧食放到院子裡就走了,還讓媳婦給娘說一聲就行。”
“無妨,送來了就收下,兩貫錢拿走咱們的私塾,補償兩鬥糙米一鬥黑麵算什麼?無非就是做做麵子,讓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