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幾年他一直在縣城做工,見的人遇的事兒多了,多少有幾分看人的本事。
大堂哥對他有意見,他看出來了,但他並沒放到心上。
對於剛才的事兒,他不覺得自己有錯,就算重來一次,他依舊會選擇配合堂妹。
還有就是,他對這個大堂哥多少還是有些意見的。
尤其是他針對堂妹一家子的所作的事兒,道理上雖然沒有什麼大錯,但在情理上卻有些說不過去。
買宅子什麼的都不說了,涉及到錢財,但他不該惦記堂妹兩口子費心經營的私塾學堂。
在這件事上,大堂哥多少有些落井下石的意味,明知道堂妹正處在困難時期,還敢配合著白安琛那小子演戲。
當初,他從縣城回來聽說這件事兒時,本想去找白雲鬆理論幾句的,卻被父親攔著了。
父親說文書都簽了,他過去質問除了把關係弄僵,改變不了事實。而且,那時候,堂妹舍去私塾,對她來說也是好事。
好在,這一切都過去了,堂妹自己帶著孩子們也把日子過起來了,他也不再說什麼。
平日裡,他大半時間都待在縣裡,除了固定的年節,幾乎都不在村子,若是他跟大堂哥鬨的不好看,最後受委屈的還是留守的家人。
白雲溪看著他們兩說話,沒心思摻和,剛要轉身離開,就被白雲鬆叫住了,
“堂妹先留一步,我有話要說。”
白雲溪轉過頭,看著大堂哥眉宇間擰起的疙瘩,挑了一下眉,
“堂哥有什麼話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