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嶽母鄙夷的眼神,劉大郎臉色一紅,訕訕的笑了下。
“那就先稱您一聲白大娘吧,沒想到今日這麼巧,竟然在鎮上遇見你們。”
雖然他跟白雲溪說話,但眼神卻一直盯著旁邊的白安靜,看著她的穿戴,眸子裡迸發出灼熱的光,看的人十分不舒服。
這麼巧讓他遇上媳婦,莫非是天意?
他今日來鎮上賣柴,剛從胡同拐出來就看到白氏跟著嶽母有說有笑的樣子,不但穿戴華麗,臉色也好看的不行,跟記憶中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樣子判若兩人。
看到今兒的白氏,腦海裡竟然閃現出兩人剛成親的日子,也就是新婚的那一月,白氏也如眼前這般,臉色紅潤,眼睛明亮。
之後便被柴米油鹽所累,臉色寡淡,沒一點看頭。
沒想到她回娘家這幾年,竟然將養的如此好,真是令人意外。
其實,和離沒多久他就後悔了,自從白氏離開後,爹娘也是堵著一口氣,第二天就托媒人給他說媳婦。
一連說了好幾家,彆人一打聽他的情況,都紛紛搖頭。一個兩個的不成,爹娘的心勁兒也消了,直到兩個弟弟都先後成親娶了媳婦,過上了媳婦孩子熱炕頭的日子,他也沒有尋摸一個願意嫁給他的女人。
好多無法入眠的夜裡,他心裡都後悔的不行。早知如此,便不會讓白氏輕易離去,好歹有個說話的人。
如今看到她,心底越發後悔。如果他當初沒有聽娘的話多好?
聽說白家的老五考上了舉人,整個村子都去他們家慶祝了,若是沒有和離,他定然也是白家的座上賓。
村裡傳來白家老五考上舉人那一刻,爹娘就在院子裡謾罵了半天,也後悔的不行,當時爹就埋怨娘不該對白氏那麼苛刻,隻要白氏不走,內弟考上舉人,他們劉家就能跟著沾光。
看著眼前判若兩人的白氏,劉大郎心裡激動的砰砰跳,聽說白氏至今未嫁,若是可以……
心裡冒出這種想法,劉大郎盯著白安靜的眼神透著掩飾不住的貪婪,搓著手剛往前邁兩步,就被白雲溪伸手擋住了。
劉大郎頓住腳步,抹了把臉,眼睛泛紅。
“三娘……”
聽著劉大郎叫自己的排序,白安靜下意識的躲在娘身後,緊握著她的袖子,臉色帶著羞惱。
“你沒資格再叫我的名字,我們已經沒關係了。”
聽著白安靜冷淡的態度,劉大郎一愣,立馬陪著笑臉。
“我知道,我沒彆的意思,你彆怕……”
不等他說完,就被白雲溪不耐煩的打斷了,
“混賬小子,我閨女的名號也是你這種人能胡亂叫的?從和離的那一天起,白劉兩家就徹底沒關係了,各有各的陽關道,就算路上遇見,也是陌生人。當年我好像說過,但凡你們家人敢出現在麵前,必定少不了一頓擀麵杖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