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110 不要太輕浮,要穩重(1 / 2)

大家夥一起吃毒性就減弱了嗎?

傻孩子, 你這是跟誰學的數學,可能需要來我們這裡補習一下。

這略有些“天真”的發言讓仝遠臉黑了下來,他的警衛員這也太蠢了吧。

姚知雪被逗笑得腮幫子疼。

蘑菇暫時大家都吃不上。

但南雁花重金, 請人去滄城最好的飯店吃飯。

鄭重的跟仝遠賠禮道歉。

換作南雁也會煩,事情是你引起的, 最後惡心了我,明知道這不該怪你,可人哪能時時刻刻理智呢?

所以道歉很有必要。

當然南雁也知道,乾巴巴的道歉很容易把關係弄的僵硬, 尤其是自己這張嘴,還有仝遠那臭脾氣。

所以特意拉著姚知雪一塊過來。

仝遠還能看不透南雁的心思?

瞧著姚知雪瞪大眼睛,一副“你怎麼為這事道歉”的模樣, 仝遠就知道,自己除了表示沒什麼,也不用再說什麼了。

飯後仝遠送姚知雪回家。

“先送南雁回去吧, 她下午還要上班,我不著急。”

仝遠一度覺得, 如果讓姚知雪給一群人排順序, 興許高南雁比自己還要靠前。

他隻能先送南雁回去。

吉普車停在化肥廠大門前, 仝遠也跟著下車。

看著後排坐著的昏昏沉睡的人, 他看南雁的眼神都帶著無奈,“你怎麼就一點虧不肯吃?”

道歉還要這麼大費周章,誠意在哪裡?

南雁自有她的道理, “我跟你關係鬨僵了,中間難做人的是姚知雪。”

仝遠嗤笑道:“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

“我隻是希望相互體諒,家裡人的事我這邊能做到不聞不問,但攔不住他們湊過來。日後要是你老家那邊過來人, 我自然能幫你也幫你搭把手。”

仝遠臉上那點嘲諷蕩然無存,聲音都變得沉沉,“不會,他們也不敢來。”

“那可說不準。”

南雁無意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仝遠老家那邊親人不算多,就一個堂兄弟,另外就是他的前妻,堂兄弟的現任妻子。

因為關係尷尬的緣故,那邊大概率不會找來。

但誰知道哪天就腦子抽風呢?

對於南雁知道自家的底細這事,仝遠倒也沒有太奇怪。

這是個習慣掌控全局的人,彆說他,就連孫國興他們的一些事情,她也都有了解。

“欠你一個人情,回頭還你。”

南雁丟下這話就回了廠裡去。

她打算過幾天去蕪湖一趟,那邊有個無線電廠,實際上就是搞微型計算機的。

而這剛巧是數控機床的核心所在。

計算機控製。

南雁想要了解下那邊的情況,畢竟工業部那邊和荷蘭談合作也需要時間,而在這個等待期間,南雁不可能空等著。

南下的事情倒也不著急,主要是還有那幾個小化肥廠的事。

田城那邊倒是已經全線改進完畢。

“聽說,現在田城那邊的生產效率翻了一倍,任工離開田城時,馬廠長還挺舍不得。”

這邊是舍不得,那邊是恨不得抓緊把人給揪過去。

效果好,大家當然都迫不及待的換新工藝。

有了馬廠長的保證,再加上任雪鬆和佟教授也一回生二回熟,最近除了在其他小化肥廠忙活,還增加了傳道受業解惑的額外工作內容。

“佟工說,回頭安排這些小化肥廠在農閒時候來咱們這邊進行技術培訓。”

吳孝鋼覺得這可真不愧是校園老師出身,啥時候都想著教人多點東西。

“成,回頭你跟老孫說一聲,讓老孫跟那些工廠溝通協商,咱們自己做好了那是本職工作,能把全省的化肥農資搞好了,那才是對得起這片土地上的農民。”

吳孝鋼連忙點頭應下,正想接著說話,辦公桌上的電話忽然間響了起來。

打電話過來的是鄭君。

這讓南雁有點奇怪,“你好端端的怎麼打電話給我了?”

而且還是在這個上班的點。

“前些天跟你打電話你人不在廠裡。”

南雁奇怪,抬頭看吳孝鋼衝自己點頭,的確有這回事。

“前幾天,法國那邊說想要歸還一批曾經從國內掠奪去的文物。”

這話讓南雁愣了下,“好事啊。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呀,這可真不像是他們會做出的事情。”

“是啊,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鄭君低聲嘟囔了一句,“不過這事沒戲了。”

剛提出的事情轉眼就沒戲了。

南雁忽然間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法國那邊……”

“說是在教堂做禱告時,心臟病發。”

這次沒有人采取急救。

這位法蘭西的總統閣下,徹底離開了他的子民。

南雁怔怔的抓著話筒。

死亡與她十分接近,她也曾有過這樣的經曆。

隻是當這些經曆了二戰的強人倒下時,一切又都不一樣了。

鄭君說的沒錯,或許法國是看在戴高樂將軍與國內友好關係的份上,做出了讓步。

而當這位將軍閣下去世,這種歸還文物的讓步或許也就成了一則曾經討論過的新聞而已。

實際上,比起文物的歸還,戴高樂去世對法國的政壇乃至歐洲政壇的影響更大一些。

二戰後,歐洲最強勢的領導人也莫過於這位將軍閣下。

而他帶領國家對抗美國的種種,所依托的是本人的人格魅力。

一旦他不複存在,法蘭西政府還能否保持這般強勢?

實際上現在的中國需要法國在那邊當攪屎棍。

蘇聯在前麵頂著,法蘭西在那邊搗亂。

而亞洲這邊,則是在這冷戰格局中猥瑣苟發育。

但法蘭西沒了這個主心骨……國內政局怕不是都要折騰上一番,就甭指望它繼續當這個攪屎棍了。

吳孝鋼不知道這電話內容是什麼,但看到廠長神色凝重,心情也十分的不安。

總覺得這人的指甲要是再鋒利些,隻怕都能把這電話線給掐斷。

“不過還有一個好消息要跟你說。”

鄭君的話讓南雁回過神來,“什麼?”

“美國那邊要跟咱們建交,大概就是今年底明年初的事情。”

沒有那聞名世界的醜聞,不需要成為第一個“主動”辭職的總統。

現在的總統班子,在第二任期間勢必要推動中美建交的達成,把美國從越戰的泥潭中給撈出來。

建交的事情,早有苗頭,連任時就提出了這口號。

構建和諧的世界關係,不讓任何一個國家掉隊。

隻不過太早的建交對他本人利益不夠大,可不是得挑選一個合適的時機,讓自己即便退出最高政治舞台後,依舊能夠活躍在政壇?

南雁有的時候遲鈍,但更多的時候還是保持著敏銳。

“那樣也挺好,起碼回頭在兩國貿易上能有更多的往來。”

南雁記得大學時代老師經常說這麼一句話,“蘇聯人教我們工業化,美國人教我們標準化。”

實際上中美蜜月期間,的確是從美國那裡學習諸多。

當然後來美國對我們的重拳出擊,也不留絲毫的情麵,不然怎麼會有九十年代三大恨呢。

南雁很快就收回那些散落的思路,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事情不能總看眼前,卻也不能杞人憂天,讓自己陷入思維迷霧。

“是啊,說不定你還能再見到老熟人呢。”鄭君那邊還要忙,畢竟這可是大事,牽扯諸多。

她就是覺得應該跟南雁說一聲,問了下領導這才打了這通電話。

吳孝鋼看著坐在那裡怔怔出神的領導,他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知道其他工作不著急可以晚些時候再彙報。

現在,還是讓領導一個人先靜靜。

她需要一些個人空間。

辦公室裡格外的安靜,便是外麵似乎都靜悄悄了許多,連平日裡那些匆忙的腳步聲都消失不見。

南雁看向窗外,蟬鳴引發了陣陣夏日的躁動。

她頭一次準點下班,帶著小徒弟去抓知了猴。

“師傅,這個怎麼吃呀?”

“熱水裡丟一把鹽,燙死後,第二天在鍋裡放點油,可以煎著吃。”

老林子裡有數不清的知了猴,南雁拿著手電筒,從樹上抓下來丟到段瑩瑩的玻璃罐中去。

等兩人走完這一趟,玻璃罐已經塞滿了。

“裝不下了。”段瑩瑩瞧著有點怕,主要是這玩意兒的眼睛感覺太死板,像死魚眼。

就燈光下有些瘮得慌。

“明天再來,到時候拿個大點的罐子。”

段瑩瑩想了想,“多拿幾個?”

她覺得師傅喜歡吃這個,可以多弄點。

讓她吃個夠。

“拿多了你扛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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