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169 天才少女 把錄音機做成隨身攜……(1 / 2)

沒有人比南雁更擅長玩弄人心。

她像是一個魔術師, 上演著一出出令人瞠目結舌的奇跡。

賀蘭山看著近在咫尺的人,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婚姻, 不該用來打賭。”

“可不賭怎麼辦?有人喜歡當小烏龜,總是縮著腦袋殼,我總得想辦法讓他勇敢點吧。”

南雁揉了揉手腕,那裡的確舒服了許多。

如果不是這熱毛巾,如果不是賀蘭山的體貼周到,南雁想她壓根不會打開天窗。

倒也不後悔。

能讓她後悔的事情並不是那麼多。

“還是說你對我死了男人, 談過戀愛有意見?”

“沒有。”賀蘭山的否定來得很快, 那些都是人生的一部分, 誰也不能將那些棄之不顧。

“那就是對我找男人的幾點要求有意見?”

賀蘭山依舊迅速的否認,“不是。”

那些並不是什麼麻煩事, 他都能做到。

否則也不會為自己擬定獎勵, 打算功成後跟南雁告白。

“那是為什麼?”南雁踮起腳,環抱著賀蘭山的脖頸,小半的重量都掛在了這人身上,“是覺得我不夠鄭重,拿婚姻來開玩笑嗎?”

這次賀蘭山沒有第一時間否認。

南雁笑了起來, 呼吸都落在了他的下巴上,“我這些年總是工作第一位, 好像現在是沒有那麼非你不可,不過你要不再努努力?爭取工作第一你第二?”

賀蘭山從沒想過,他能距離南雁這麼近。

呼吸交織,不過方寸間。

那星眸燦爛,仿若裡麵藏著宇宙的秘密,隻一眼就把他吸引進去, 不能自拔。

南雁的清醒理智最是可怕,卻也最吸引人。

她從來都能夠冷靜的分析問題,即便自己是當事人,也能把事情的利弊剖析的一清二楚。

崇拜智者似乎是賀家的基因。

母親崇拜父親,而他則是迷戀眼前的人。

南雁給出了他這世上最難以拒絕的誘.惑,用自己做香餌。

賀蘭山覺得嗓子眼那裡砰砰的跳,他聽到自己問,“我隻是怕你後悔。”

到現在還能這麼說,南雁倒是忍不住誇讚那一句,“你不該姓賀,姓柳還差不多。”

坐懷不亂柳下惠。

沒等賀蘭山反應過來,南雁又說道:“今年打算送我什麼生日禮物?”

賀紅棉的想法,賀蘭山動手。

賀家人每年送她的生日禮物都不見得多貴重,但都十分合人心意。

這一年陽曆年剛開始,距離她的生日還十分遙遠,但這並不妨礙南雁對生日禮物的期待。

“還沒想好。”

賀蘭山實誠的回答讓南雁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樣可不行,騙不到女孩子。

但白巧輸一誠。

南雁本身就是極為能說會道的人,她更喜歡誠實這個品質。

“不過我還勉強滿意。”猶如女王一般,她吝嗇的在男人的臉頰上親吻了下,“先給你一點獎勵,讓你努力工作。”

這獎勵像是星星之火,讓賀蘭山這個來自美利堅西海岸的小木屋瞬間燃燒起來。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南雁,仿佛在指控她,這哪夠。

但南雁任性著呢,鬆開手再度站穩在地麵上,“早點回去休息。”

闖進天堂的人被下了逐客令,說沒有些小情緒是假的,但收到南雁遞來的那一塊巧克力時,他那點小情緒都蕩然無存。

“那你也早點休息。”

賀蘭山緊緊攥著那塊巧克力,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走廊裡,賀錚看著從南雁房間出來的人愣了下。

南雁素來還挺留意,一般不是什麼要緊的事,都是敞開門說,怎麼剛才小賀同誌在裡麵卻關著門?

難道是說了什麼事情?

他多少有些拿不準。

賀蘭山的身份特殊,國外歸來的遊子,在中美差距巨大的眼下,能夠毅然決然的舍棄美國的美好生活而回歸國內,這個舉動本身還帶著濃墨重彩的政治信號。

物資生活固然是人之所追求,然而信仰對人生來說也十分重要。

賀蘭山和他母親,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與時下一些人偷渡出國,更是鮮明對比。

本身就有些特殊,再加上在美國還有個大科學家的父親,賀蘭山的特殊性就更濃厚。

因為生活環境的不同,國內在處理賀蘭山的事情上也會格外留意。

比如說這人遲遲沒有考慮家庭生活的事,就讓部裡頭有些頭疼。

你直接安排肯定不合適,但拐彎抹角的提醒也不見得好使。

怎麼處理都不妥當。

看著離去的人,賀錚想了想,或許他們是當局者迷,壓根沒搞明白這位小賀同誌的心思呢?

不管了,他也不是當紅娘的料,還是去找南雁談事好。

賀錚過來時,南雁正在絞毛巾,熱水有點燙手,毛巾在她手裡不斷跳舞。

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水給擰掉。

賀錚看她這般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問了下,這邊有個老大夫醫術不錯,明天去看看?”

南雁身子骨一直不算特彆好,自己也沒太多時間調理。

讓她放下手頭的工作去休假個一年半載,她肯定不答應。

眼下賀錚這麼一說,她不假思索應了下來,“行,明天下午沒什麼事去看看。”

她粗粗翻看了這些計劃書,“我好像沒看到你的計劃書。”

賀錚還真沒寫。

“那就現在寫吧。”南雁把紙筆給他,“想想怎麼寫。”

賀錚不到四十歲,正是事業上大展手腳的時候。

南雁認識他這麼多年,也算知根知底。

她熱敷著毛巾,看著其他人的計劃書,沒怎麼留意賀錚的動作。

看完了兩份扭頭看去,這才發現賀錚壓根沒寫,“怎麼,需要我幫你厘清思路嗎?”

南雁的話帶著幾分調侃之意,賀錚笑了起來,“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了點想法。”

他希望能夠在今年完成手上的16kb內存條的研發任務,來年能陪妻子和老母親去北戴河度假。

工作、家庭。

南雁看著這計劃書,“我們這些人,對家庭虧欠諸多。”

“是虧欠了許多,你說等我們追上美國那邊,是不是能放鬆些?”

像美國人那樣,周末的時候去野餐,去春遊,去看電影去度假。

他也算不清自己到底虧欠家裡人多少。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這些彌補給家人。

有那麼一天嗎?

“你今年把這項目做完,我就給羅部商量,給你放一個月的假,到時候你天天度假,怕不是清閒的想要飛回來工作。”

賀錚聽到這話笑了起來,“那咱們說好了。”

“還怕我說話不算數?給你立字據好吧。”

毛巾碰觸到紙張,瞬間就潮濕一片。

南雁反應過來,把毛巾丟到盆裡,重新寫了字據。

“一式兩份,收好了,等你項目完成了來找我兌現。”

賀錚沒想到南雁玩真的,他看著這字據,“那成,我爭取第三季度就出結果。”

4kb的內存條如今已經在考慮量產,隻不過容量增加帶來的工藝可謂千變萬化,寥寥數字的項目工程量相當之大。

賀錚本身就壓力大,雖說他這些年彆的沒有革命樂觀主義精神十分濃厚,然而壓力並不見得就能悉數轉變為動力。

還需要一些其他的動力來推動。

南雁剛巧就給了這人一些動力。

送走賀錚,她沒再看這些計劃書,明天大會結束,回頭慢慢看也不遲。

躺在床上安靜下來,右手手腕那裡還有隱隱的酸澀。

賀錚幫忙打聽到了的老大夫不知道什麼水平,希望能幫她紓解這疼痛。

……

大會最後一晌還有些熱鬨,畢竟還涉及到今年的一些生產計劃和進程。

尤其是伴隨著蕪湖的彩色電視機投產後,對外的吸引力越發的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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