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199 新婚禮物 四合院,當我們和林……(1 / 2)

褚懷良還沒這麼壞心眼。

不然這笑話不得鬨到老家去?賀蘭山的顏麵何在。

給人家留點麵子吧。

“你打算怎麼辦呀?”

“讓組織部的同誌開綠燈唄。”南雁笑了起來, “我是廠長,總不至於廠裡還為難我吧?”

褚懷良覺得這人簡直瞎胡鬨,“廠裡不敢攔, 但賀蘭山的身份特殊, 這是廠裡能決定的事?再說你不打結婚報告嗎?這個得交給組織部去審吧?”

“審唄, 我跟組織部的又沒仇。”

“是是是,你了不起,之前都是直接任命,組織部都不找你談話的。”這的確是特殊的一份。

但是首都這邊的關係錯綜複雜,組織部那邊也有瞧南雁不順眼的人。

隻怕還真會就這事做文章。

真要到了那時候,怎麼辦?

“會讓人看笑話的。”褚懷良補充了一句,“偌大的首都,有的是人想要看你笑話。”

南雁太順了, 順到讓人嫉妒。

褚懷良倒是不嫉妒, 畢竟他們雖說不是榮辱與共, 自己也沒這麼小心眼。

但其他人呢?

“想看我笑話啊, 攔我可以啊, 回頭我就天天蹲在組織部門口, 等什麼時候給我發了個滿意的男人, 我再走。”

她又不是不會撒潑這一套。

真要是誰鬨誰得利, 南雁也會。

“我是從來不怕丟人的, 就是不知道組織部那邊怎麼想。”

褚懷良:“……”

這位還真是大鬨天宮的孫猴子, 天不怕地不怕呀。

“利益關係太糾纏,乾起事情來束手束腳,這是你想要的工作環境嗎?有時候彆去考慮那麼多得失,我真要是當不了這個副部,難道還做不了彆的?”

說句難聽的, 就算國內待不下去,隻要她開開口,有的是國家願意帶她走。

南雁沒給自己留後路,卻又處處都是後路。

她不怕。

“我還是那句話,一身本事到哪裡都能吃得開,我行得正坐得直也不怕他們這些邪魔歪道。”

褚懷良沉默許久,“是,倒是我著相了。”

也是,乾嘛非要束手束腳的做事。

沒違規沒違法,怕什麼?

怕得罪人?

他又不是存著私心,乾嘛怕得罪人?

“說得對,改天請你跟賀蘭山吃飯。”

“是該請我吃飯,記得到時候準備好份子錢。”

“高南雁你是不是算準了我不結婚,就想占我便宜?”

“說對了。”

那人笑得賤嗖嗖的,想想就知道,肯定一副“要不你來打我呀”的模樣。

褚懷良告訴自己不能生氣,犯不著為高南雁這人生氣。

可真的好生氣啊。

她這人,怎麼一點都不講戰友情呢?

……

南雁很快就接到賀蘭山的電話。

作為援助人員,他在陽曆年的最後一天被薛教授放了個假。

當然,享受同樣待遇的還有其他幾個不遠千裡馳援項目組的研究員們。

不敢直接去四機部找南雁,賀蘭山很小心的打電話過來。

“褚懷良說你是傻子,小賀同誌,你不得找他去拚命?”

被戲耍了的人緊緊握著話筒,“不值當的。”

褚懷良愛說說什麼去,他不在乎。

南雁沒有真正的家人,褚懷良與她一個地方出來的,算得上是娘家人,被這麼說一句倒也無所謂。

“那什麼是值當的?對哦,他還說我是瘋子。”

“你不是!”

賀蘭山急又快地否認,“他胡說八道。”

南雁忍不住笑出聲,“可你不覺得傻子和瘋子是絕配嗎?”

她顯然不在乎褚懷良說了什麼壞話。

但賀蘭山卻又有些固執的堅持,“你不是瘋子,你隻是有自己的行事準則。”

這種行事準則,在他們初相識時,他就領教過。

很高興這麼些年過去了,南雁依舊這麼堅持。

事實上,堅持才是最不容易的一件事。

因為這樣的準則,會讓她失去很多,不止是物質方麵,甚至可能會失去一些朋友和機會。

但她始終如一的堅持。

“小賀同誌,天才與瘋子就一線之隔,其實褚懷良也不是罵我啦,當他是在讚美我好了。”

這是能等價代換的嗎?

賀蘭山學到了沒用的新知識,或許他真的該跟褚懷良多打交道,這樣能夠更多的了解南雁。

“把你的申請書送過來,我回頭發文件讓廠裡批。”

南雁難得的公器私用一次,“如實寫就行,彆擔心。”

賀蘭山的結婚報告申請問題不大,大概被褚懷良那烏鴉嘴詛咒了,倒是南雁的結婚報告被組織部攔住了。

七零年的元旦過後第二天,紅武公社的林家媳婦高南雁收到了丈夫林業的噩耗。

八零年的元旦過後第二天,時任四機部副部長的高南雁接到了組織部來的電話。

她的結婚報告被卡了。

一個有點意外,又在預期之中的情況。

“你們組織部什麼意思?是覺得我們工作不對,走了後門?”

先發火的是羅部長,畢竟結婚報告是他審核後遞過去的。

怎麼就要被卡。

是想收拾他的得力乾將,還是看他們四機部不順眼,想要找麻煩?

組織部、宣傳部在眾多部委中都是排在前麵的,何況工業部這邊又細分了那麼多。

不過羅部長沒招組織部的史部長,而是選擇副部長發威。

倒是讓對方苦於解釋,“這事是老史親自審的,我壓根不知道怎麼回事,你看這樣成不成,我去打聽下,馬上跟你說怎麼回事。”

副部長說著掛斷電話,喊來秘書,“再打電話過來就說我去外麵視察了。”

秘書知道四機部那邊的名聲,“那要是親自找來呢。”

不是沒這可能性。

副部長想了想,“今天是有什麼安排,我去外麵。”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去找老史打聽怎麼回事?

他腦子還沒這麼不靠譜。

羅部長沒想到這人竟然溜之大吉,他也不著急,一個個電話打過去。

愣是把組織部的這些個副部長全都逼了出去。

史部長聽說這事後哭笑不得,“這個羅成新,他這是想做什麼?”

秘書一旁笑著道:“大概是覺得沒麵子。”

“行了,你跟四機部那邊打個電話,約那個高南雁中午一起吃個飯。”

約飯不是正式的會談。

這種非正式的談話讓羅部長皺著眉頭,“我跟你一塊去。”

倒也不是老父親催婚想著自家閨女早點嫁出去。

但南雁什麼脾氣他還不清楚?

這事真要是耽誤下來,最後組織部那邊不得安寧。

她高南雁可從來不怕惹事。

羅部長不想讓南雁履曆上再添一筆被人“惦記”,自然是越早解決這事越好。

現在的南雁屬於老房子著火。

摧枯拉朽之勢不可阻擋。

南雁當然明白領導的心思,“我還不至於這麼犯糊塗,直接跟史部長乾起來。”

“倒也不是這回事,我跟老史之前有些過節。”

南雁還真不知道這事,聞言瞪大了眼睛,“那這是史部長找您麻煩,結果牽連到了我?我怎麼這麼倒黴呀。”

“胡說八道。”羅部長是知道啥叫睜眼說瞎話了,比如說高南雁同誌如此行徑。

“嘿,我胡說的。”南雁細細的八卦,這才知道這事還是好些年前的舊事。

不過自家領導都記得,那邊大概也沒有忘懷吧。

“他不會真的公報私仇吧。”

這事誰能說得準呢?

羅部長歎了口氣,“讓你平日裡為人低調點你不聽,你看看現在得罪人了吧。”

秘書見慣了兩人相互甩鍋,早已經見怪不怪。

不過組織部的一把手顯然還沒意識到這兩人的相處模式。

看到羅部長到來,不免覺得被眾人喜歡、討厭甚至嫌惡的高南雁,像是個沒斷奶的孩子。

或許是老羅在背後指點?想著栽培出來一個接班人。

畢竟足夠年輕的接班人,能夠吸引諸多的目光。

至於真才實學什麼的,隻要穩重點沒有大的紕漏,真才實學什麼的倒也沒那麼重要。

南雁察覺到對方的打量,以及不加掩飾的輕蔑。

她倒是沒什麼反應,客客氣氣的跟這位組織部長握手。

“我約的是高南雁同誌,你過來做什麼?怎麼,還怕我欺負小同誌不成?”

羅部長嗬嗬一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南雁聽著這火.藥味十足的對話,覺得自己結婚申請被卡肯定是因為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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