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雁挑了挑眉頭,“你也太沒用了點吧,這都搞不定。”
“你有本事,你上啊。”褚懷良很是無奈,這事還真不能怪他,什麼招數都用上了,但就是不好使。
人家一口咬定不動搖。
他們也隻能再想辦法。
“那我還得多謝你提前通知我呀。”
南雁的感謝帶著些陰陽怪氣,褚懷良倒也沒在意。
說完事他就離開,不曾想遇到了展紅旗。
兩人客套地寒暄了句,褚懷良看著往裡麵去的人,“他來做什麼?”
國安的人過來,總讓人覺得沒好事。
是這邊部裡頭出了問題?
南雁也有些意外展紅旗的到來。
不過想到自己才在那邊擾得省城不安,心裡頭大概有了方向。
展紅旗看著倒茶的人。
十餘年的光陰歲月在她身上沉澱了諸多氣質。
與過去大為不同。
“我們最近展開調查,發現電子工業部這邊有點小問題。”
展紅旗丟出幾張照片來,“高部長可認識這人?”
南雁沒想到自己把這事想錯了方向。
瞧著被偷拍了的小孫,南雁笑了笑,“我們辦公廳的同誌,怎麼,他有什麼問題?”
展紅旗看著那笑盈盈的麵孔,他有種直覺,或許眼前的人並非不知情。
“是有點小問題,或許這在高部長的掌控中?”
白瓷杯裡飄著茶葉,舒展的猶如海邊度假的遊客,南雁收回目光,看向展紅旗,“冒昧問句展處長,您怎麼查到這件事的嗎?”
查到孫賡和日本人有來往算是個意外,起初展紅旗是因為上麵的事情展開的調查。
他想著上麵都能出問題,那麼其他部門不見得就是鐵桶一塊。
這一查還真是查出了好些個問題。
而最嚴重的莫過於電子工業部。
辦公廳的地位非同一般,而孫賡又是胡主任的得力部下。
萬一真被他偷走了那些資料,最後牽扯到的還是南雁這個一把手。
眼皮子底下出了技術丟失的事,這要是鬨騰起來,十分要命。
再加上那邊省城發生的事,首都這邊看起來風平浪靜,但私下裡誰知道又是如何的風起雲湧呢?
就怕牆倒眾人推,到時候有的沒的都栽到她頭上去。
展紅旗掌握了一部分證據,先過來找南雁,想著提醒一二。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這人竟然知情。
知情卻縱容……
那就隻有一個答案。
有意為之。
展紅旗一時間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瞎操心了。
老神在在如高南雁,又怎麼容許自己眼皮子底下出問題呢?
但……
“終年家打雁,今卻被小雁兒鴿了眼。孫大聖火眼金睛尚且有如此一遭,高部長就不怕有朝一日事情失控?”
展紅旗這話讓南雁不禁莞爾,“多謝展處長提醒,我會留意的。”
展紅旗自然曉得,自己沒那般本領能說得南雁改了主意。
該說的都說了,他也算仁至義儘。
便沒再多說什麼。
走到這辦公室門口時,展紅旗忽的停下腳步。
回過頭去看,南雁已經在那裡忙活起來,壓根沒留意到自己的異樣。
他嘴角咧起,掛上些許自嘲,往外去。
到底沒再說什麼。
南雁沒把這小插曲放在心上,展紅旗不是蠢材,既然知道這是自己指使的,想來也不會再調查下去。
若不是因為她想利用孫賡放長線釣大魚,時間上有的磨,這會兒還真會讓展紅旗幫個忙,給孫賡和日本人那邊一點壓力,讓小日本狗急跳牆。
可惜,不合適啊。
送走展紅旗後,南雁迎來了上午的第三位訪客。
羅成新的到來多少讓南雁有些奇怪,“您不是在休養嗎?這是哪股風把您給吹來了?”
當初退了個一乾二淨的人,自然不會像其他人似的,有事沒事再來這邊坐坐,尋找自己昔年的權威。
羅成新不是這類人。
這次到來,還真有些奇怪。
“我前段時間去了趟滄城。”
這事南雁倒是聽說了,“那邊運河公園建設的不錯吧?我弄的。”
“出息。”羅成新當然知道,昔年的運河公園成為滄城的一道風景線,周末總是熱鬨。
河岸的花叢五顏六色,倒是將那段運河襯托的花枝招展。
在當年能有這般遠見,的確不容易。
換作是其他人,都能吹到天上去。
不過出自高南雁的手筆,也就那麼回事吧。
畢竟在她的履曆中,這壓根不值一提。
“知道我去滄城做什麼嗎?”
南雁想了想,“總不能您也有個失散多年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