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越塵大口喘氣，臉色蒼白，跌坐在地。
他的本源精血耗儘，剛才一陣驚嚇，這會兒脫險了便感到疲憊不堪，眼皮沉重，想要昏昏欲睡。
他知道，這是本源精血透支的後遺症，除非補全本源精血，否則這具肉身算是廢了。
在他身旁，帝蒼神皇神色冷峻的凝視後方，連臉上的鮮血都無暇擦去。
“風暴是否已停歇？”
越塵問道。
“應該停了。”
半晌，帝蒼神皇才輕輕點頭，沙啞著嗓音回道。
"那便好！那就好！"
聞言，越塵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癱軟下來，陷入了無邊黑暗之中。
……
不知過了多久，越塵幽幽醒轉，隻覺得腦袋昏沉無比，眼皮仿佛千斤重，渾身酸痛難耐，像是剛剛經曆一場大戰，全身上下傷痕累累。
他掙紮了一下，勉強撐起上半身，目光微動，身軀頓時僵住了。
好半晌，他緩緩垂下頭顱，朝身上看去。
入目所見，他撐在地上的兩隻手掌枯瘦如柴，肌膚蠟黃，皮包骨頭，就像是剛從墳墓裡爬出來的死屍。
他瞳孔驟縮，順著手掌朝上看去，仿佛胳膊根本就不在般，袖袍內空蕩蕩的，整個貼在身側。
越塵的臉色瞬間就黑了，額頭青筋跳動。
他猛地坐直了身軀，不信邪的朝身上摸去。
入手便是堅硬的骨頭，冰涼無比。
若不是他的心臟還在跳動，他都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越塵的心徹底涼了半截，整個人都愣住了。
不必看，此刻他原本俊美的臉蛋定然形如骷髏，沒了半點血肉。
他沒想到，透支本源精血的後遺症會如此嚴重。
此刻他的肉身枯竭，唯有一副皮囊包裹著骨骼，仿佛活死人般，令人望之心悸。
唯一慶幸的是，他的法力還在，不至於毫無自保之力。
“咦？我體內的秩序神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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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塵內視之下，驚訝的發現，隨著血肉消失，原本深植於他血肉中的秩序神鏈竟然也不見了。
這種情況太詭異，他頭一回遇到這種情形，有些摸不著頭腦。
“踏踏……”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自身後傳來。
越塵眼珠轉動，並未回頭。
他這幅樣子實在太醜了，簡直無顏見人。
“醒了？”
帝蒼神皇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越塵一動不動，恍若未聞。
“嘖嘖，你不會是怕醜罷？”
帝蒼神皇嗤笑一聲，似乎很有興致般，走到越塵跟前，上下打量著他。
“唰！”
越塵猛地抬頭，目中神光大放，直視帝蒼神皇。
“……嘿，嘿嘿……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