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抬頭，怒瞪著越塵，眼睛裡直接沒了眼白，隻餘漆黑的瞳仁，正在往外溢出縷縷黑氣，看上去極其詭異。
"我不服！憑什麼我的命運要由那些該死的家夥來決定？我好不容易活出個人樣，憑什麼要遭此劫難！"
他眼中滿是不甘之色，眼眶裡黑霧滾滾，宛若惡鬼臨世。
看到許仙如此模樣，越塵眼皮跳了跳，眉頭皺起。
看來這家夥怨念頗深，哪怕已經成道，也未能消除執念的影響。
也不怪他們怨氣衝天，任誰無緣無故遭此劫難，恐怕也不比他們好到哪裡去。
可若是帶他們出去，豈不是接了個燙手山芋？
那人既然已經知道先天青竹的存在，故意針對，誰知道留了什麼後手，萬一驚動了那人，恐怕連他都要遭殃。
越塵猶豫不決。
“嘶……你在擔心什麼？"
青蛇似察覺到越塵的遲疑，出聲問道。
“彆的不說，你如今這樣念叼，就不怕被人感應到？”
越塵挑眉。
“哼！”
青蛇冷哼，蛇頭一昂，吐著蛇信道：“你當這裡的禁製是吃素的不成？本座每日都要罵上幾聲，若能感應到，還不早就殺來了？”
“這禁製已經被破壞，還有這等威力？”
越塵不由抬頭，看向那些殘破的禁製，皺眉問道：“不對啊，你既然未隕落，仍有餘力，為何不將這些禁製補全？”
青蛇搖頭："那些禁製乃先天而生，玄妙無比，若非如此，豈能擋住那人的攻擊？本座如今這樣，哪有手段將之補全？"
“原來如此……”
越塵恍然大悟。
一番交談，他心中的疑惑悉數解開，再無懷疑，看向青蛇的目光多了一分憐憫。
當然，憐憫歸憐憫，他心中的警惕卻並未減少，攏在袖中的斬仙飛刀依舊引而不發，以防萬一。
畢竟知人知麵不知心，就連許仙看似膽小懦弱，都敢套路他，誰知道先天青竹這等不知活了多久的老怪物，有什麼後手？
"若離開此地，你們便不會被人感應到？"
他試探的問道。
青蛇張了張蛇口，朝他翻了個白眼，道：“這麼多年過去，恐怕那人早已忘記水木星域的存在了，再說，我們身上又沒被標記，誰能感應到？”
聞言，越塵這才放下心來，長歎一聲，道：“罷了，本帝答應你便是，隻希望爾等莫要恩將仇報，出了此星便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