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顧明月的包裹也太多了,還神神秘秘的不讓她們看,不會是什麼自殘的工具吧?
之所以想到自殘是她看到明月手上有傷,細細長長的血疤,不知道哪兒弄的,明明什麼活都沒乾,黑眼圈比誰都重,身上還帶了傷。
顧明月現在說謊已經臉不紅心不跳了,“朋友給我寄的電腦那些……”
直播需要設備,她搬回茨城就帶了幾袋子衣裳跟幾箱子洗衣液那些,肖金花看包裹箱子不小,信了,看了眼剝蒜的嫂子,“晚點讓你大表弟給你裝啊。”
大舅家就一個孩子,肖金花嘴裡的大表弟肯定是小舅家的老大。
煩他家的顧建國說,“不就裝電腦嗎?我自己給明月裝。”
肖小舅家臉皮太厚了,知道他們在店鋪熬火鍋底料,一到飯點就提著兩袋蔬菜跑來蹭飯,美其名曰幫忙試味道。
大舅媽看她們花幾塊錢就能大吃大喝,大清早也來店裡守著,估計臉皮薄些,會幫著剝蒜洗菜,看明月抱箱子吃力,有眼力的丟了蒜就要出去幫忙。
顧明月餘光瞄到她,製止,“東西不重,我先拖回去。”
這幾天半夜有居民在小區活動,她不敢堂而皇之的接水,想到自來水也能儲存,而且這時家裡沒人,儘管放心大膽的接。
水囊長兩米寬1.5米高0.7米,兩個疊放,除了夏空間其他堆不下,擔心溫度過高水變質,她倒豎著放進溪水裡,震得小溪裡的小魚風馳電掣的遊去。
小魚是顧小軒在老家的河裡網的,想著土壤不受四季影響,小溪應該也有獨特之處,當顧小軒炫耀網來的魚時,她以變魔術為條件作為交換,把魚全部放進了小溪。
魚死會浮出水麵,但她觀察了幾天都沒看到死魚,魚應該全部活了,趁著還來得及,她還想買點魚苗回來,剛要出門,顧建國的電話來了,“明月,你還在家嗎?水廠的人說咱家用水不正常,你是不是忘記關水龍頭了啊?”
“啊?”她敏捷的裝出剛睡醒的樣子,“我看看啊……”
“你剛在睡覺嗎?”
“對啊,太累了。”顧明月故意跺出咚咚咚的腳步聲,“呀,水龍頭忘關了。”
“我猜就是這樣,你把水關了就好,要是累就在家裡待著,晚飯我給你帶。”
“不用。”顧明月說,“待會我接了小軒隨便在外麵吃點。”
掛了電話,她心有餘悸的呼出口氣,這可是信息化時代,什麼事都在有關部門監督內,她在鹿城時買了那麼多藥品和糧食,恐怕也引起注意了吧。
她把常用的手機解除陌生來電屏蔽,四點五十五分,歸屬地鹿城的座機來了,她緊張的接起,“喂?”
“時身份證尾號0460的顧明月女士嗎?”
一聽這個開場白,要麼是詐騙電話,要麼就是她攤上事兒了,顧明月呼吸變輕,“是我。”
“我是鹿城**派出所的,我們收到舉報說你在7月20號大規模的采購藥品等物資……”
顧明月一窒,果然是這樣,深吸口氣,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靜些,“對啊,捐給荔城和宜良災區的,咋了?”
“你彆緊張,最近嚴打囤物資製造恐慌,我們這邊收到舉報自然要問一下,之前給你打了很多電話你都沒接…”
“我身體不好,外來電話全部屏蔽了…”
“嗯,請問你捐那些物資有憑證嗎?你彆緊張,我們就是簡單問一問。”
“我給你報快遞單號你自己查。”
“麻煩了。”
這通電話隻有幾分鐘,但顧明月渾身血液像凝固似的,不知道派出所會不會查捐贈物資的重量,如果查的話,肯定還會給她打電話。
到培訓班後,她回撥剛剛的電話,“查到了嗎?”
“查到了,多謝你為災區做的貢獻。”
“我能問舉報人的名字嗎?”
“這種我們都是保密的,所謂清者自清,顧小姐其實沒必要放在心上……”接話員說了幾句安慰的話,顧明月確認自己沒事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