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修) 這條腿起碼不會顯得畸……(1 / 2)

第十八章

回過神來的江月繼續手下的動作,訥訥的問道:“你……你怎麼做到的?”

聯玉扯了扯唇,不以為意地道:“這有何難?當隻有這樣才能吃上一口熱飯,穿上一件棉衣,便也自然也就能做到了。”

江月不禁輕歎了口氣,先前她隨口跟許氏和房媽媽她們編纂了聯玉的悲慘過往,眼下看來,怕是他受的苦,比她編得還多。

沒得把氣氛弄凝重,江月便想著法子誇讚道:“這也是一種本事不是?往後真要走投無路,還可以……”

她想說還可以登台唱戲。

但隨即又想到戲子在這個世界是下九流,不像她們靈虛界——

修士的生命動輒數百上千年,也不是人人都道心堅固,隻想著問道長生,也有很多修士專注於把這漫長而有限的人生過得充實而幸福,因此專心研究什麼的都有,可謂百花齊放。

因此在靈虛界,會演戲的可不是什麼下九流,反而還挺受修士追捧的。

而在此間,說人可以去唱戲就不算什麼好話了。

所以她止住了話頭,默默地說了句‘抱歉’。

聯玉的神色自始至終都是淡淡的,隻是在默默忍受腿上傳來的疼痛,“無妨。我是想著往後既要生活在一起,所以才展示給你瞧。”

江月點頭,心裡對他越發滿意。

家裡其他人肯定是盼著她婚後幸福和睦的,眼下聽著他這話的意思,他往後竟然肯主動幫著做戲,那自然再好不過。

後頭兩人就沒話題聊了,大多數時候都是江月隨便撿些跟他傷勢有關的話說,聯玉安靜的在聽,偶爾應上一兩聲,表示自己意識還清醒。

一刻多鐘後,江月總算將他的經絡簡單地梳理過一遍。

而其中一些梳理不通的結節,則需要借助藥物,也就是放進藥湯中浸泡了。

此時江月額前的碎發已經濕透,而聯玉則已經是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都是累得或者是疼得不輕。

江月將那盛放藥湯的木桶提到炕沿,讓他把腿放進去,而後又出去抱了些柴進來——

這要是不把炕燒熱一些,回頭兩人怕是都得染上風寒。

這一泡,就得泡上一整夜,江月守著他,一守就守了一個下午,中間添換了若乾次熱水。

到了入夜時分,房媽媽送來夕食,頂替了江月的位置。

江月便去了主屋用飯,飯後許氏和房媽媽她們說什麼都不肯讓她守著了。

畢竟她也病好了沒兩日呢。

江月前一晚就沒睡好,今日確實累的不輕,加上也想去看看自己的芥子空間,便應道:“那我去睡兩個時辰,寶畫先幫我頂一會兒。若聯玉有任何不對的地方,立刻喚我。”

說完又叮囑了她一些注意事項。

叮囑完之後,江月便回了自己屋裡。

因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要起夜,所以在簡單的洗漱之後,江月就隻脫了外頭的襖群,穿著中衣躺進了被窩。

拿著茶杯和帕子進入空間之後,江月凝神感受了一下,靈泉眼果然又恢複了一些。

雖然滲水量還是很小,需要人手動來收集靈泉,但隻要能恢複,就證明她想的方向沒有出錯。已經足夠喜人。

她又忙了一陣,接出了半杯靈泉水,直到困得遭不住了,便睡了過去。

這一覺她睡得十分香甜,沒有做任何夢。

再睜眼,天邊已經泛起蟹殼青。

寶畫根本沒來喊。

江月立刻穿了衣服起身,出了屋子卻發現家裡燈火通明的。

許氏和房媽媽都已經在灶房裡了。

不過許氏到底是孕婦,所以房媽媽並不讓她乾活,隻搬了條凳讓她在灶膛前烤火。

而她自己則已經在揉麵擀麵了。

“你們這是都沒睡?”江月揉著眼睛進了灶房。

“我是睡了的。”許氏立刻回答。

說來也奇怪,從前都是她管著女兒,但近來女兒成長的太多,反倒是她被管得多些。因此被女兒這麼一問,許氏莫名有些心虛。

因此她又立刻解釋道:“我和你差不多時候睡了的,不過心裡掛著事兒,就不自覺地醒了,也躺不住,就起身了。左右白日裡犯困還能再接著睡。”

江月順手給她搭了個脈,見她脈象安穩,便也沒說什麼。

“房媽媽沒睡。”許氏小聲地跟江月告狀。

但灶房攏共那麼大,房媽媽自然聽到了,聽完那是止不住的笑。

從前江父還在的時候,許氏就被保護的很好,叫房媽媽說,那就是等於江父養了兩個女兒。

因此許氏雖然年過三十,其實經常也會露出孩子氣的一麵。

隻是江父去後,無人再護著她們母女了,許氏變得鬱鬱寡歡,也穩重了許多。

如今見她這般,房媽媽當然不會不高興,隻忍不住笑道:“夫人彆告小狀,老奴農家人出身,早先還未帶著寶畫回您身邊的時候,趕上農忙搶收,幾天幾夜不合眼都常有的事兒。”

房媽媽說的不假,但既然就在江月跟前,江月自然順帶也給她看了一番。

知道她們都無恙,江月就穿過灶房去了小廂房。

寶畫正打著嗬欠守在小廂房門口,胖胖的身子縮在一個小馬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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