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034章 保護欲(2 / 2)

梁澤奇表情一僵。

謝雲禮冷笑道:“你倒是真找了個不錯的擋箭牌。”

“不是大哥,你怎麼能把我想的那麼無恥呢?好歹我們也是那麼多年的兄弟了,我爸媽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家的情況啊,就你老婆那種情況,怎麼可能會生孩子啊,萬一遺傳她的病……”

話沒說完,謝雲禮啪的一聲按了一下前台的電話。

前台甜美的聲音立即響起:“謝總,需要我做什麼?”

“找兩個保安上來,把我辦公室的人請出去,還有,從今天開始,把這個人列為黑名單,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他進公司大門一步。”

梁澤奇原本吊兒郎當的坐姿立馬坐直了。

他整個人都傻眼了,原本以為謝雲禮在開玩笑,沒想到他玩真的。

“哥,我開玩笑的,你彆生氣啊。”

“如果你八歲,我可以當你在開玩笑,但你已經二十八歲了。”

謝雲禮的聲音一聽就是在壓抑著怒氣,他簡直是出離憤怒了,“什麼玩笑在我這不能開,你是心裡沒點數嗎?!”

拿彆人的家人開玩笑,不管在哪裡都是過分的事兒,就算你是好朋友也一樣。

梁澤奇也知道自己是真的觸了謝雲禮的底線了,連忙低頭認錯:“對不起,哥,我知錯了,我不該拿嫂子開玩笑,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他有的時候口頭確實沒個把門的,就算說的哪句話過分了,罵一兩句也就過去了,謝雲禮也不會真的生氣。

但謝雲禮可以原諒他開自己的玩笑,但溫染呢?

這話如果是當著溫染說的,他有資格替她原諒嗎?

她恐怕連生氣都不會表達出來,就算聽著難受也隻能自己在心裡消化,消化不了也隻會自己難過。

“出去。”謝雲禮冷冷道。

梁澤奇一聽這話也著急了:“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

砰的一聲,握成拳頭的手狠狠砸在桌子上。

“我讓你滾!”

一頭霧水的保安和同樣一頭霧水的周維進來的時候,就見梁澤奇一臉鐵青的走出辦公室。

而謝雲禮一臉陰沉,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

周維好似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硝煙味,他看了看謝雲禮的臉色,連個屁都不敢放就小心翼翼的關上辦公室的門出去了。

這種情形很明顯,梁澤奇隻要再晚一步出來,挨拳頭的就不是桌子,而是他的臉了。

走廊裡,梁澤奇一臉鬱悶的踹了牆一腳。

周維連忙過去,一邊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梁總,這是怎麼了,謝總怎麼朝你發這麼大火。”

發火中的謝雲禮沒人敢吱聲,但梁澤奇還是可以的,梁澤奇性格一向比較吃得開,跟誰都沒架子。

梁澤奇歎了口氣,“也是我自己多嘴。”

他把剛才自己嘴瓢說的話跟周維說了,周維一聽就皺起眉,憤憤不平道:“真是太過分了!”

梁澤奇:“就是啊,太過分了,我不就是嘴瓢了一下嗎?!他至於發那麼大火,還讓我以後不準踏進這裡!這意思跟我這兄弟斷絕關係了唄!不就一句話的事兒——”

“我說是你太!過!份!了!”周維一手叉起腰,一手憤怒的指著他說:“你拿誰開玩笑都不應該拿溫染小姐開玩笑,知道嗎?你根本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隻是自以為是的幻想她是一個什麼不懂的缺陷人士。我告訴你,梁總,你這麼想是真的大!錯!特!錯!了!她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而且你不光拿溫染小姐開過分的玩笑,你還拿謝先生未來的孩子開玩笑!說真的,要不是念著你還是兄弟,謝總早就親手揍你了信不信?他隻是把你趕出來已經是給你很大的麵子了!要是換成是我的話,如果有人敢侮辱我太太,我不把他腿打斷都不配是我太太的丈夫!”

梁澤奇剛要開口,就被周維再次打斷:“還有,你自稱跟謝總是多年兄弟,那你還記得,謝總是從哪一年開始戒的煙嗎?”

梁澤奇愣住。

事實上,這一點周維也是最近才想起來的,他以往隻是覺得謝雲禮是突然在某一段時間把煙徹底戒掉,但是後來才反應過來,謝雲禮戒煙的時候,正是他跟溫染結婚的那一年。

讓一個常年抽煙的男人突然間把煙徹底戒掉,這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忍耐力?

周維像看傻逼一樣憐憫的看著已經傻掉的梁澤奇,“你真是太不了解我們老板了。”

“你以為,謝總真的會因為某種原因去娶一個一點都不喜歡的女人嗎?”周維嘲諷的對他說:“說真的,你要說是我們謝總好幾年的好朋友,我真的一點都不相信,哪怕就連我都明白,謝總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去做對他而言根本無所謂去做的事情,更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娶一個不喜歡的女孩兒。雖然我不知道他和溫染小姐是怎麼認識的,又是從什麼時候認識的,但至少有一點我很清楚,能讓謝總那麼心甘情願的付出的,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她一定是值得我們謝總全心全意去對待的人,你根本就是什麼都不懂!”

原本指望從周維這裡得到心理安慰的梁澤奇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又挨了劈頭蓋臉一通罵,頓時整個人都傻眼了。

“所以以後,您還是自求多福吧梁總。”周維罵了一通,心裡舒服點了,轉身走人。

留下一臉懵逼的梁澤奇。

所以這事兒過不去了?玩真的?真真的??

梁澤奇連忙追上去,“周助,周大才子!周老板!你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被拋棄啊。”

“您就是喊我周大哥我也沒辦法啊梁總。”周維把他的手扒拉掉,“你要是得罪謝總一個人吧,還就算了,他火氣下去還是把你當兄弟,可以這一下子得罪了三個人,謝總,謝總的太太,謝總未來的孩子,你把人家全家都得罪了,你說這怎麼整?”

梁澤奇一臉絕望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嗎?我磕頭認錯還不行嗎?實在不行我把我爸媽的大客戶都拉來你們公司,一分業績錢都不要。”

直到現在,他才真的意識到自己的嘴巴有多賤。

梁澤奇這家夥,家裡有錢是沒錯,狐朋狗友多也是沒錯,不管他上不上班都能瀟灑半輩子也沒錯,但他還就喜歡跟著謝雲禮一起玩兒,因為從國外留學開始他就喜歡跟在謝雲禮屁股後麵,他跟誰鬨掰了都不想跟謝雲禮鬨掰。

“沒用,你除了得到謝總的原諒,還要得到謝總太太的原諒,但是這事兒基本不可能實現。”周維一臉同情的看著他,“因為你壓根就見不著她。”

謝雲禮把溫染保護的幾乎是密不透風,而他對溫染的保護欲,絕對比他表現出來的還要強烈很多。所以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這種保護的程度隻會越來越強。

但梁澤奇也不會懂得,他和之前的周維一樣,都以為謝雲禮和溫染根本不可能有什麼感情,隻是居於責任才不得不保持著婚姻關係。

因為現在的梁澤奇,跟之前的周維一樣,都沒有見過溫染,而他們幻想中的那個自閉症女兒已經定型了。

梁澤奇看著周維離去的背影,擼起袖子,“我還就不信了,我跟謝雲禮那麼多年的感情,還比不過我嘴瓢的一句話?”

但是緊接著他又垂頭喪氣的想,還想……還真比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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