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吻I/“自助”(2 / 2)

這誰能肯定啊?!!

綺月剛才蓋著被子都沒覺得熱,而穿著短袖的降穀零已經出了汗,抱她的時候,身體的溫度烘得她都覺得熱,就知道這男人在忍耐。

但見降穀零這麼忍著,剛被他強力壓製的綺月懷著挑釁的心思,虛虛碰了下嘴角,道:“看出你這是初吻了,吻技真差。”

降穀零頓時神色微妙而危險地看過來,“這麼聽起來,你很有經驗?”

綺月勾起微笑,揚眉道:“你猜啊?”

反正今晚他肯定不能拿她怎麼辦。

降穀零確實眯了眯眼,眸中閃過一絲冷光,但轉瞬他就笑了:“你故意氣我?”

綺月被他突然俯身湊近的氣勢壓得身體後仰,背靠在床頭上,眼睛被降穀零近距離逼視著,聽他道:“能把一個對你有彆樣心思的男人放進自己臥室裡,還毫不警惕……你會有經驗?嘁。”

綺月:“???”

是有吧?剛才那個不屑的語氣詞!

綺月硬氣回懟:“就不能是因為我不在乎這種事嗎?!”

“不在乎?”降穀零挑了挑眉,作勢要脫衣服,“那我也不用停下來了……”

“啊啊啊!”綺月立馬物理打斷他的話,拿起旁邊的枕頭就砸過去,“禽獸啊你!”

降穀零接住枕頭,哼笑一聲,繼續抬手脫掉了上衣,在綺月警惕的目光中,翻身下床,好整以暇地道:“你睡吧,我去洗澡。對了,借條毛巾。”

綺月喉嚨一哽:“……”

這男人怎麼回事啊?!!

等降穀零衝完冷水澡出來時,毫不意外地發現臥室的門已經被反鎖了。

他搖頭失笑。

也好,今晚要真抱著她睡,對他而言也是不小的挑戰。

被關在門外也不生氣,反而心情大好的

降穀零施施然在沙發上湊合了一晚,一大早就起床整飭早餐。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為了炸彈犯的事情,在警視廳忙碌了一晚上。

公安部想把人提走,搜查一課三係不願意,萩原研二知道前者是誰的意思,也知道後者違背不了前者,但三係好歹都是他的同事,他不能不管,於是夾在中間周旋了許久,才讓公安同意讓他代表三係參與審訊。

鬆田陣平則是帶人搜了炸彈犯的老窩,從裡麵收繳了一堆危險品和製備工具,光處理、歸檔完這些天就亮了。

兩個疲憊的打工人在警視廳門口相遇,對視一眼。

“如果讓我知道某個混蛋在綿星家悠哉悠哉待了一晚上,我必要揍他一頓!”

“帶我一個。某人把事情都交給公安,自己可是清閒了,把我們給累得夠嗆!”

這對幼馴染氣勢衝衝地趕往綿星家,還真見到了某金發混蛋。

鬆田陣平活動著手腕,“雖然早有猜測。”

“但親眼看到果然還是不爽。”萩原研二脫掉外套。

降穀零看見兩人的拳擊姿勢,懵然了兩秒,將早餐快速放好,一邊靈活地躲避或回擊拳頭,一邊壓著聲音控訴:“怎麼回事啊你們?為什麼要揍我!”

“你說呢?金發混蛋!”鬆田陣平惡狠狠地瞪過來,“我們在辛辛苦苦加班,你在見縫插針談情!”

“就是啊!”萩原研二大力附和著,“太可惡了小降穀!”

降穀零哭笑不得。

三個人二打一混戰成一團,直到門鈴再次響起才暫時停戰。

諸伏景光進門後,先跟客廳裡的萩原、鬆田打了招呼,但在見到廚房裡的幼馴染時,他可疑地沉默了。

“zero。”

“怎麼了hiro?”降穀零疑惑地歪頭。

諸伏景光:“……你稍微收斂一下。”

“嗯?”

諸伏景光扶額,作為最了解降穀零的人,他打賭昨晚zero和綿星一定發生了什麼。

他好笑地調侃道:“我感覺,我都能看到zero你周身飛出來的小粉花了。”

降穀零眨眨眼,乾咳著彆過臉,道:“好,我收斂一下……這麼明顯嗎?”他不自在地摸摸鼻尖。

諸伏景光忍笑道:“嘛,對我來說是挺明顯的。”

說著話,櫻井理莎和伊達航也相繼到了。

看了圈屋裡的人,櫻井理莎沒想太多,隨口問道:“綺月還沒起?”

伊達航接口道:“沒起也彆叫她,昨天她肯定也累了,讓她好好休息。”

但已經知道昨晚降穀零也留在這兒的諸伏景光、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聽完上麵這段對話後,神色不禁古怪起來,隨後齊刷刷看向降穀零。

降穀零正好看向臥室的方向,沒注意同期們的古怪神色,回答道:“昨天是睡得晚了些。”

伊達航&櫻井理莎:“……”

行,這次他倆也聽出問題了。

“你昨晚沒有走???”櫻井理莎不可置信地問。

降穀零略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理所當然地反問回去:“我走了誰照顧她?”

櫻井理莎噎住。

大概是聽到了他們的動靜,臥房的門很快被拉開。

幾個警校生耳尖地聽到門鎖被擰開的聲音,不約而同的在心裡點頭,不錯,綿星/綺月/小綿星還是有防範之心的。

接著就看到黑卷發女人睡眼蒙矓地走出來,揉了揉眼睛,沙啞的聲音問“幾點了”。

但重點是,她的嘴角邊有一處結痂的小傷口,脖子靠左側耳根的位置,有枚緋色的痕跡。

所有人:“………………”

首先,這個季節肯定沒有蚊子。

其次,這屋裡昨晚留了個男人。

再者……沒有再者了!

啊啊啊恨隻恨自己長了眼睛!

為什麼他/她的視力這麼好?!

這狗糧都喂到嘴邊了啊!

大清早的,強喂啊這是!

但重點中的重點,綿星/綺月/小綿星不是昨天才蘇醒嗎?!

在場五個人的譴責、難以置信、控訴、憤怒的目光統統都投向了降穀零,而降穀零自己也是一懵。

嘴角他知道。

但脖子……昨晚他用了很大力嗎?

沒聽到回應,綺月睜開眼就看到六個人異常沉默地坐在她家的沙發上。

“……你們跑我這裡靜坐來了?”

“咳,”降穀零連忙起身,推著綺月的肩膀往洗手間走,“你先去洗漱吧,一會兒吃早飯。”

綺月滿頭霧水,直到從洗手間的鏡子裡看到了自己。

“……”

難怪大家會沉默。

換她她也會沉默。

綺月深呼吸一口氣,握緊拳頭。

降!穀!零!

“我不同意啊不同意!”

安靜的飯桌上,萩原研二突然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大聲道。

“這門婚事研二爸爸絕對——不同意!”

“噗!咳咳咳咳咳咳!”x6

“哈?!”降穀零當即炸毛反駁,“萩原!彆想占我便宜啊!”

“爸、爸爸?”綺月瞳孔震驚。

她昏迷四年,什麼時候給自己找了個爹???

鬆田陣平一臉嫌棄地往旁邊靠了靠,遠離幼馴染,“hagi你正常一點!”

“你怎麼這麼說呢!小陣平!”萩原研二義憤填膺,揮舞著手臂道,“這幾年都是誰在天天陪小綿星啊!我敢說,就連櫻井都沒我們去得多!”

櫻井理莎老老實實道:“這倒是真的。”

倒不是因為彆的,而是交通課的執勤時間換得勤,她很少有整塊時間去看綿星綺月。

“那這麼說,鬆田是媽媽桑?”諸伏景光憋不住笑出聲。

櫻井理莎瘋狂大笑:“哈哈哈哈哈!”

“噗!”伊達航再次被嗆住,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哈哈哈哈哈鬆田媽媽!意外地合適啊!”

“夠了啊你們——”

綺月捂住臉。

不過彆的不說,就看萩原這幾年儘心儘力照顧她的樣子,還有他始終放不下的愧疚……

“爸爸是不可能了,”綺月將雙手交疊放在下巴下,衝臭著臉的半長發男人歪頭笑,“最多叫一聲哥哥。”

若是讓她現在跟萩原研二說“我沒事了,我已經醒了,你彆把那些事放在心上了,彆愧疚了”……想也知道萩原做不到、放不下。

那不如就先讓他占著身份吧,兄長照顧妹妹的情誼,總比愧疚者對恩人的情誼好。

時間一長,見她一直好好的,萩原研二大概也就能釋懷了。

呃……她應該能一直好好的,吧?

綺月晃去腦海中危險的想法,眨巴著紅眸賣萌叫道:“研二哥哥。”

“嗚嗚嗚!”萩原研二洋溢著歡快的笑容,發出激動的聲音,“好聽好聽好聽啊!”

諸伏景光無奈地笑著:“你克製一點啊,萩原。”

“等等!這不公平啊!”降穀零急忙出聲,想要阻止綺月,“你怎麼不叫我……們啊!”

這要是敲定關係了,萩原或者其他人肯定背地裡起哄讓他叫萩原“哥哥”!

綺月無聲勝有聲地看著他。

她前世跟萩原研二可沒關係,當然能叫得出口啊!要她叫降穀零“哥哥”?門都沒有。

——當然,降穀零隻從綺月的眼神裡看出了最後四個字。

而且這作亂的女人還又衝萩原研二叫了聲:“研二哥哥!”

“噫——!”鬆田陣平惡寒地搓搓胳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綺月轉頭就衝他微笑:“鬆田媽媽。”

鬆田陣平:“……”

“哈哈哈哈哈哈哈!”

“鬆田你就認了吧!”

“是啊,你年僅二十六歲就多了一個二十四歲的大女兒,多幸福啊!”

“噗!這稱呼真洗腦哈哈哈!”

鬆田陣平氣得磨牙,但一看到金發同期臉上的皮笑肉不笑,他瞬時舒心了,嘴角惡劣地揚著,刺激他:“來啊,零,叫一聲我聽聽?”

想占他便宜?降穀零殺氣騰騰地看著卷發同期,眼裡冒出四個字:窗都沒有!

大家說笑玩鬨著,心裡卻或多或少都在感歎:真好啊,他們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聚在一起了?

但中午的時候,綺月就要鬨了。

“為什麼啊!”

她看著自己清淡寡鹽的健康餐,看著其他人麵前濃香油赤的美食大餐,眼淚都要從嘴角流出來了。

“我要吃……”

“不行!”降穀零眼疾手快地握住綺月的手腕,將香煎小羊排挪走,“這對你來說太葷太油膩了。”

“那……”

“這個也不行!”諸伏景光忙把刺身拚盤端起,“綿星你暫時彆吃冷食得好。”

“我少吃一口……”

“想都彆想!”鬆田陣平將辣咖喱推給萩原研二,“這個更不行。”

綺月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還是個吃貨,腸胃四年沒進過食,她知道應該循循漸進。

但是!太香了啊!太香了啊!!!

“你們不能這樣!”綺月睜大眼,裝著可憐兮兮哀求道,“你們是來看望我的,為什麼要饞我啊!”

“沒事啊綺月,諸伏做的營養餐也很好吃啊,你嘗一口嘛。”櫻井理莎哄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附和道。

綺月鬨了兩句,便妥協了。

不然還能怎麼辦?真吃了她就該回醫院了。

但終究是吃的食不知味。

午飯後,大家開始分工幫綺月做家務,洗碗、拖地、擦玻璃,把之前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沒來得及顧到的地方都清掃了一遍。

櫻井理莎還把這些年所有人去看望綺月時留下的禮品搬了過來,等綺月有空的時候拆。

當然,他們六人送的都單獨分出來了。

綺月自己收拾了衣櫃,準備把還能穿的衣服都洗一洗。

然而她剛啟動洗衣機,就見降穀零也走進陽台,並反手拉上了陽台的落地窗簾。

“?”雖然看不見,但綺月還是向屋內的方向望了一眼,對降穀零的行為疑惑不解,“有事兒要單獨跟我說?”

“也不是什麼大事?”降穀零認真思索著道。

綺月剛才倒洗衣液時手上也沾到了一些,聽到降穀零的話,她想著等聽完再去洗也行。

於是綺月留在原地,點點頭,“有什麼事你說……”

但金發男人沒說話,而是徑直走過來,攬住綺月的腰,在她逐漸瞪大的眼睛中,低頭精準地捕捉到她的嘴唇。

“唔?”

被犬齒咬了一口,綺月下意識地後退躲避,又被扣住後腦,還趁機被叩動了齒關。

“……”

現在武力值基本等於零的她壓根抗爭不過正值青年的對方。

沾著洗衣液的雙手

傻傻地攤在身體兩邊,綺月呆滯著,任由身材高挑的男人躬著身體親吻。

片刻後,沒有給出配合的她被一把托住腰臀,抱坐到了正在運作中的洗衣機上,困在降穀零身前,以恰到好處的高度差,承受著他的唇舌入侵。

這個姿勢,大腿稍動就蹭過男人的腰側,比起掙紮更像是……

綺月直接放棄了反抗。

白色的落地窗簾隔開了陽台和屋內,在這個封閉的空間內隻有他們兩個人,正午的陽光曬進來,溫度不斷爬升,熱得讓人……心慌意亂。

風從窗外吹進來,拂過窗簾,輕薄的白紗打著卷翻飛搖晃,從露出的縫隙中隱約能看到同期的身影。

沒一會兒,綺月就被吻得氣短眼暈,卻仍然奇妙地清晰聽到了屋裡同期們的吵鬨,那聲音忽近忽遠,讓人總感覺下一秒,就會有人掀起那道窗簾。

心跳不自覺地加速。

“……”

舌尖開始發麻,綺月被迫舔到了黑胡椒醬汁的濃香,和小羊排的肥鬱香氣。

在窒息的前夕,她終於被鬆開了。

綺月微微低頭,就對上降穀零紫灰色的眼眸,碎發滑落到耳後,他稍作仰頭的動作,像是對她的某種臣服。

然而身體發軟的實則是她。

“……”綺月的腦子已經變成了漿糊。

她好像,做錯了什麼。

昨晚她給出的是糖吧?

隻是一點甜頭吧?

一顆糖吃完就該沒有了,怎麼到了降穀零這裡就變成了二十四小時不限量自助呢?!

金發男人低笑著抹去綺月嘴角的殘餘,溫情和俏皮毫不突兀地同時出現在他的身上。

在綺月愣神中,降穀零湊近了小聲碎語道:“剛才特意把那塊小羊排留到最後吃……你不是很想吃嗎?吃是不能讓你吃的,隻能這樣讓你嘗嘗味道……可以嗎?”

“……”

可、以、嗎?

你不覺得你問的太晚了嗎?!

綺月惱羞成怒之下,伸手就將洗衣液糊到了降穀零臉上。

“滾呐!!!”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