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月臉被蒙在降穀零懷裡, 看不見外麵的情景,隻能聽到他冷冷淡淡地道:“不換。”
接著就是那“老鷹麵具”吊兒郎當地道:“小兄弟彆那麼著急拒絕啊,一個不夠, 我那還有,看你這樣……是新手吧?”說到最後, 聲音放低, 帶著肆無忌憚的淫意, 笑得更加放肆, “那還是得這些調-教好的才能讓你玩得痛快,聽我的,這交換你不虧, 等到時候把人還給你, 保證她滋味更好,怎麼樣?”
綺月聽得並不真切。
大概是降穀零不想讓她聽見這些糟汙的話,放在後腦的大手直接捂住了她的一隻耳朵。
另一隻耳朵聽到頭頂的男性嗓音還是冷淡平靜地說著“不換”, 這讓綺月既放鬆於降穀零能保持冷靜, 又煩躁怎麼趕走嗡嗡作響的蒼蠅。
就在此時, 綺月隱約聽到了“璫!”的一記重重悶響,之後便是那“老鷹麵具”驚呼、低罵、倉皇離開的動靜。
“?”
綺月好奇地動了動腦袋, 待降穀零鬆開手後, 回頭往外一探。
“!”
好家夥!
不鏽鋼餐刀直接紮進大理石桌麵裡!
不愧是你啊降穀零!
emmmm用這種方式趕走人, 也算是一種冷靜……吧?
綺月咽了咽唾沫,脖子後仰,後腦勺正好抵在男人腿上。
降穀零順手撫摸著她蓬鬆的發頂。
在外人看來,就是主在安慰自己受到驚嚇的奴。
起碼在九耳犬看來是這樣的。
剛才的事發生在他視野裡, 他怎麼會看不見?但比起交不交換女奴這種小事, 金發男人出手甩刀的那一幕更讓他側目。
武力值強功夫好, 這都不算什麼,九耳犬關注的是金發男人那一瞬間泄露出的狠絕殺氣,這絕對是常年遊走在黑暗中的人才能有的氣息。
九耳犬不得不警覺起來。
這位是什麼來路?
是來自哪個勢力方?
是真來玩的,還是彆有用心?
來自九耳犬暗中警惕觀察的目光,綺月和降穀零自然不會錯過,剛才“老鷹麵具”那一出雖是意外,也算是因禍得福引起了目標人物的注意。
至於接下來的行動要怎麼走,綺月沒有頭緒,她在如何獲取情報這方麵還停留在粗暴的“偷竊”上麵,反正任務是降穀零的,她輔助就行了。
“看來得來些真的才行……”
“什麼?”
降穀零低聲似有若無地道了一句,沒等綺月聽清楚,她便被從地上抱到他大腿上,拖入了黏糊的濕.吻中。
綺月雖不解降穀零打算要做什麼,明麵上卻乖順地攬住他的脖子,即便被捏著下巴向他的方向引導,她也配合地主動獻吻。
但漸漸的,她對降穀零的手段就有些受不住了。
……
舌尖戀戀不舍地退出,金發男人吸吮著懷中女人微微紅腫的唇珠,隨手叉起果盤裡的莓果,放進嘴裡,咬破後喂給她,後又端起蜂蜜水飲了兩口,親吻她似要破皮的唇瓣,將水渡到她口中。
蜜水解決了女人的乾渴,粗壯有力的舌卻霸道得很,直接略過口腔,卷著水引到她喉中,近似半逼著她咽下,而後舔舐著敏感的上顎後退。
再飲水、重複。
金發男人滿足地享受著舌尖的快.感,紫灰色的眼眸愉悅地眯起,手指描摹在女人修長的脖頸上刮蹭,幫她下咽,偶爾拉扯上麵的項圈,壞心地限製她的呼吸。
他的愛.奴顯然很不適應,但試探性的掙動和搖頭都被按著後腦壓製,被入侵的喉嚨滾動、條件反射地吞咽,擠壓著軟體異物,來不及吞下的蜜水隻能溢出嘴
角流下。
待最後一次金發男人慢慢撤離,舌尖都還舔在女人的齒間,她陡然一陣不可抑製的嗆咳,男人這才遺憾地停止喂水,溫柔地拍撫著她的背。
白金發女人的嘴角和頸間、項圈,沾了津液與蜂蜜水,看著頗為狼狽,金發男人卻一點沒有不耐煩,拿著濕巾一點點擦拭,揉著她的頭發,眼神憐愛,指腹倒是似有若無地蹭過皮膚上那些早就存在的吻.痕。
暗中觀察的九耳犬看不到太細節的東西,但就這個氛圍他也是看愣了,咋舌這男的確實天賦異稟,都還沒真槍實彈得上呢,光這麼挑逗的親吻就讓旁人看得燥熱。
難道他們真是來玩的?
九耳犬放不下警惕心。
自從他們惡穀會搞到一批特殊治療藥物的消息傳出去後,明裡暗裡收到了多方打探,老大信任他才把東西交給他保管,他絕不能鬆懈。
這麼想著,九耳犬衝不遠處的店員兼小弟招招手。
……
降穀零拍撫著綺月的背幫她順氣,也借機調整自己的氣息——雖然是做戲,但那麼狎昵地親吻他的女孩兒,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眼角餘光瞄到九耳犬對其小弟吩咐著什麼,他當機立斷打橫抱起綺月,準備回他們一進會所就定下的二樓包間。
今天才是第一天九耳犬謹慎多疑,想要接近他不能操之過急,先讓九耳犬對他們打消懷疑,再勾著對方主動來找他們就最好了……
綺月見降穀零要回包房,不打算再在九耳犬麵前刷存在感,也差不多猜到了他的計劃。
計劃穩妥周全,沒什麼不好。
嗯,就是比較費她。
被親得渾身發軟的綺月趴在金發男人肩膀上,避開外人的視角偷偷咬了他一口。
肩膀突如其來的鈍痛讓降穀零不禁挑眉。
也不知道這小狐狸哪來的壞習慣,報複/撒氣/發泄的時候,就愛咬人……嚴謹地說,目前應該是就咬他。咬就咬吧,非要挑難下嘴的地方咬,也不嫌咯牙。
降穀零墊了墊手臂,懷裡的人立馬就咬不住了,趕忙鬆口,緊抱著他穩住身體。
綺月一抬頭見金發男人笑得紫眸彎彎,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沒好氣地拿頭頂他下巴。
降穀零微微仰頭,靈巧避開,反過來側首抿了抿綺月的耳尖,舌尖一掠而過,留下一點濕印。
“後麵有人。”
細若氣音的話送入綺月耳中,她要給降穀零的重重頭錘立刻泄勁了,小臉順勢埋入他的頸窩,變成了害羞和撒嬌。
眼睫垂落撲簌在男人硬朗的鎖骨上,緊貼著她的胸膛傳來頻頻震顫,是他在悶笑。
“……”綺月好鬱悶。
兩人到達包房時,女侍者已經等在裡麵了。
會所的包房自然與普通的不一樣,不僅種類繁多,主題場景各異,還有各種令客人滿意的東西,就算要玩cospy也能滿足,並且每個包房都有對應的侍者隨時提供服務。
降穀零心沒那麼野(劃掉)擔心駕馭不來(劃掉)沒見過世麵怕露餡(劃掉)咳咳咳……
反正訂房間時選的是最普通的[臥室主題]。
但進房間後,降穀零和綺月默契得在心裡發了六個點:“……”
這哪裡是臥室,這是傳說中的調-教-室吧!
四周牆壁包著暗紅色的軟棉墊,隔音效果絕佳,門一關上外麵什麼動靜都聽不見,也不會傷到人;天花板布置著一些奇怪的軌道,但結合那些手銬手鐐就明白了;巨大的雙人床有著四根立柱,各自帶著鎖鏈……剩下的東西就不提了。
在女侍者麵帶微笑上前詢問先要進行什麼“項目”的時候,綺月和降穀零差點繃不住表情。
但肯定是不能讓女侍者待在這裡的,否則他們兩個新手中的新手一定會露餡。
降穀零沒有過多猶豫,直接趕人:“你先出去吧。”
另一邊,女侍者得了上麵的吩咐,正在悄悄打量著麵前這二人。
金發男人始終平淡冷漠,隻有看到懷裡略顯緊張的愛奴時,才放緩了神色,有了些溫柔的笑意,與對旁人的態度截然不同。
“我不喜歡彆人看她身體,”灰紫色的冷眸淡淡掃過來一眼,暗含嫌棄,毫不客氣道,“女的也不行。”
女侍者:保持微笑.jpg
“好的,先生,”身經百戰的女侍者禮貌地躬身告退,“祝您今晚過得開心。”
等門再度關上,降穀零將綺月放下來,扶她站穩。
像他們這種身份的人,到了一個陌生地方想要放心得說話,首先要乾的就是檢查周邊是否有竊聽器監視器。
兩人都是經受過訓練的,尤其是降穀零,對彆人的視線格外敏感,如果有類似的儀器存在,都不用檢查,直覺也能告訴他。
環視一周後,降穀零對綺月搖搖頭,表明暫時沒有發現攝像頭。
綺月點頭,正要和他分開搜查房間,卻被攔住。
降穀零拎起垂在她身前的鎖鏈,搖了搖,泠泠作響的金屬音根本無法掩蓋。
好吧,她不能動。
明白他的意思後,綺月站在原地聳肩攤手。
降穀零反而唇角輕勾,伸手摸著綺月的臉頰,以正常音量,命令的語氣道:“去床上跪著。”
“……?”
綺月一愣,隨後目光幽幽地望著金發男人。
做戲?認真的?還是二者兼有?
降穀零無辜地眨眨眼,語氣卻仍然強硬,逼問:“你的回答呢?”
“!!!”
綺月使勁咬咬牙,瞪著不安好心的男人。
但敵在暗我在明,不知道這房間裡有沒有竊聽器,綺月隻能忍氣吞聲……不,必須溫順乖巧著回答。
“是,主人。”
降穀零早有預料,然而聽到女友清甜羞澀的聲音,仍是不自然地彆開臉,睫毛的眨動頻次不經意間加快,一股熱意湧上臉頰耳根,他連忙加快腳步離開綺月身邊去搜查房間。
綺月喊完之後,隻覺得內心羞憤,思想升華,一種破廉恥的碎裂感油然而生。
但要麼說凡事就怕比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