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前,她說這幾天可能要住在醫藥研究所,是因為考慮到解析藥物成分需要時間,但沒想到,降穀零拿來調包的藥膏就是她的“作品”!
這個男人不提早告訴她,偏偏卡著時間來接她回家。
嗬,狡猾的公安警官!
“砰。”綺月上車關門,故意哼了一聲。
降穀零秒懂戀人的小脾氣,手握方向盤,目視前方,一邊開車,一邊也不耽誤他溫聲哄人:“哎呀,這
不是想給tsuki突然提前下班的驚喜和快樂嗎?”
綺月:“……”
雖然但是。
是挺快樂的。
綺月好奇地問:“所以那調包的藥膏是怎麼回事?”
“啊,這個。”
降穀零抬手摸摸鼻尖,乾咳著,眼神躲閃,在紅眸女人純然好奇的目光中,言語卻是與行為不相符的坦然。
“你在警校給我的藥膏我沒舍得用完,不過那是你的自製品,我之前隻是留作紀念,並沒有打算交給公安。是在這個任務過程中,思考該用什麼藥膏來調包時,臨時想到的。”
“。”綺月眨眨眼,第一反應是,他還真把那藥膏一直留著了?
解釋完後,降穀零滿含歉意地道:“抱歉,時間太緊張,要找到一個同樣有治療效果、似假非真、似真非假的藥物來合理地糊弄組織,多少是有些困難。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解析成分是我的錯。”
“這件事就算tsuki不提,我也會跟你說的。我打算以公安的名義向你購買這個藥膏的配方,你願意嗎?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就當沒有這回事情,我也會禁止科研所那邊的研究。”
“沒事,藥膏就是拿來用的。”綺月並不在意這個,直言道,“事實上,組織內部也在使用,但自從我離開醫療組之後,這藥好像就隻在代號成員之間流轉了,底層成員接觸不到。”
降穀零回想他最初臥底進黑衣組織並從國外回到國內的那一年,他在醫務室聽到的有關於Dita的對話,當時的底層成員確實是和醫生在說“可惜沒有Dita的藥”。
至於他和hiro,為了自身安全,也是謹慎起見,這些年即使受傷也多數是自己或者幼馴染幫忙治療,基本不去醫療室,所以不清楚這藥會不會給代號成員使用。
高層在組織內部拿著綺月的藥搞壟斷和控製嗎?真是在各種方麵把底層成員當炮灰用啊,也難怪底層成員會不擇手段往上爬。
降穀零眼神發冷,但這些情況他沒有對綺月說,神情自若,“那這件事我就自行處理嘍?”甚至開玩笑道,“放心,不會讓你吃虧的。”
綺月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降穀零的意思,她哭笑不得道:“你還真要買配方?不用啦!而且我現在的身份……你要跟我做交易?想什麼呢,彆給自己找麻煩。”
降穀零頭疼地暗暗歎氣。
倒也不用一直提醒我,我們(明麵)的立場對立,雖然你是在關心我。
“你彆管了,我會處理好的。”
不準備讓綺月糾結,降穀零輕鬆笑著,又隨口聊了兩句,非常自然地轉開話題。
“對了,我查到藤木相原還在群馬縣。”
“啊?”
綺月一時不知道該驚歎降穀零的調查速度,還是感歎這些年過去了,藤木相原竟然還在群馬縣。
“你要去找他嗎?”降穀零問。
綺月想了想,斟酌道:“找還是要找的,但不能引起組織的注意。”
“嗯。”降穀零應道,伸手問綺月要彆墅鑰匙。
綺月正思考怎麼去群馬縣,聞言沒想太多就將鑰匙交了出去,直到白色馬自達停進彆墅的車庫裡,她才後知後覺。
往常為了不讓組織發現他們密會……約會……幽會……私會……咳咳,還是用見麵這個詞吧,降穀零都是把車停得遠遠的,或者附近隱秘的地方,這次怎麼這麼光明正大?
“你把車停進來沒事嗎?”綺月提醒他。
“不要緊,”金發男人眉眼彎彎,笑得意味深長,咬著字眼重複道,“以後都不要緊了。”
綺月:“???”
她追問為什麼,但降穀零隻是笑,卻不回答,笑得她渾身發毛。
降穀零仿佛幻視到小狐狸的尾巴毛都要炸開了,忍笑拉著白金發女人的手進到彆墅,慢條斯理地道:“你想去群馬縣的話,最近就有個機會。”
綺月立馬精神抖擻地追問:“什麼機會?”
降穀零笑而不語,倚著沙發將綺月抱在腿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手指慢慢挑開她高領襯衫的扣子,指腹若有似無摩挲著她還泛著紅紫的脖頸和鎖骨。
曖昧在空氣中不言不語地發酵,隱晦的需求無聲勝有聲。
綺月緩慢地眨眼,伸手攬住金發青年的脖子,微側臉吻上去。
降穀零噙著笑,享受著愛侶的主動,舒適地眯起眼,待綺月控製不住氣息變得紊亂後,才接過節奏,在唇齒間與她廝磨。
滾燙的吻順著女人修長的頸子下滑,忽輕忽重地含.咬的她的喉嚨,像在舌尖玩弄一顆去掉殼後軟彈的荔枝,細碎的氣音無法自製得從綺月喉間發出,如泣如哼。
手指忍不住揉捏著她薄薄的耳垂,將小巧的軟玉搓揉得發燙發熱,熱度蔓延到她的臉頰和眼尾,搖曳出一抹緋色。
茶紅色的眼眸逐漸漫上迷蒙的水霧,降穀零注意到後,微微放開她,低啞的嗓音似是緊貼著綺月的耳膜在輕聲問:“可以嗎?”
綺月歪著身子靠在降穀零肩上喘息,聞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但水淋淋的眼眸毫無威懾力,反而讓金發男人的喉結克製不住滾動、吞咽,徒勞地緩解虛無的焦渴。
“你能不能彆、彆成天……”
被降穀零幽深且灼灼的紫眸看得脊骨顫栗,綺月說不下去了,紅著耳根握起拳頭衝著他的胸膛就是一錘。
降穀零假裝吃痛地縮縮肩膀,順勢將綺月抱得更緊,委屈地蹭著她耳鬢,含糊道:“那怎麼辦啊,tsuki,我們可是戀人,讓我不親近你是不可能的……我都想將你融進我的身體裡。”
惡狼占有欲發作,故作矜持得將小狐狸壓在最安全的肚子下麵,龐大的體型可以把狐狸整個埋起來,連尾巴尖都被惡狼抿在犬齒間,一根毛毛都不讓外界看見。
被想象中的畫麵駭到,綺月生無可戀地閉閉眼。
她使勁推推降穀零的臉,堅持地問:“你先說,最近去群馬縣有什麼機會?”
降穀零唇角上揚,抓下按在他臉上的柔荑,乾燥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得捏著綺月微微濕涼的掌心,詳細說道:“你還記得板倉卓嗎?之前組織讓你配合我去接近他,詢問未知軟件的開發進度。當時我覺得奇怪的點在於,如果這個軟件特彆重要,那麼組織為什麼會讓對此一無所知的我們去接觸板倉卓呢?”
“是,聽琴酒的意思,以前與板倉卓聯係的一直是龍舌蘭。”綺月補充道。
“讓你……Dita去的話,還能說得通,但我目前可不是能夠接觸這種機密的高級成員。”
作為公安臥底,謹慎小心是本性,多思多想是常態,對任何事都絕不能抱有僥幸心理,降穀零對自己的地位和組織嚴格的等級架構看得很清楚,最受高層信任的是組織自己培養的人才,和從小、甚至兩三代都服務於組織的人,像他和諸伏景光這種中途外來的,始終都離真正的核心隔著一層。
“那你現在搞明白為什麼讓你去接觸板倉卓了嗎?”綺月疑惑地問。
“因為組織懷疑龍舌蘭不夠儘心。”降穀零似嘲諷似無語地笑道。
“?”綺月直白道,“沒聽明白。”
降穀零沒賣關子,解釋道:“板倉卓開發軟件的進度幾近停滯,組織不確定到底是板倉卓真遇到了瓶頸,還是作為聯係人的龍舌蘭消極怠工,於是借著那次常磐集團的遊戲發布會,由我再次試探板倉卓,確定是什麼原因。”
接著,降穀零跳躍式得提起另一件事
:“最近組織又要派龍舌蘭去群馬縣追問板倉卓軟件開發進度。”
綺月卻聽得恍然大悟,接口道:“明白了,遊戲發布會試探之後,組織確定是板倉卓的問題,於是恢複了龍舌蘭的聯係人身份……等等,去群馬縣?”
“嗯,板倉卓在群馬縣度假。”降穀零道。
綺月感覺公安先生就是個情報包袱,拎起來抖落抖落,不知道還能掉出什麼信息來。
“那我又要怎麼借機去群馬縣呢?”綺月茫然問道,“我跟龍舌蘭沒什麼交情,跟軟件開發的任務也沒有交集,想跟著去都沒有理由。”
降穀零看著綺月,紫眸閃動著躍躍欲試的光芒,嘴角緩緩勾起弧度,拉出溫柔而蠱惑的笑意,柔聲緩音道:“既然上次遊戲發布會是由我們去的,為什麼我們不能再次替代龍舌蘭呢?”
綺月:“……”
格局打開了。
她對降穀零比了個大拇指。
眼珠骨碌一轉,綺月依偎在降穀零懷裡,眨巴著眼問他:“zero,你準備怎麼做啊?”
“很簡單,就是……”降穀零剛開了個頭,卻敏銳地覺察到小狐狸隱形豎起的耳朵,他警惕地住嘴,心思流轉間,似笑非笑地問她,“tsuki,你該不會想著什麼先下手為強,套出我的計劃搶先一步實施,然後拋開我獨自去群馬縣吧?”
綺月臉上無辜的表情頓時一僵,在金發男人危險的眼神注視中,把頭一低,咕嚕咕嚕地蹭著他的頸窩,試圖萌混過關。
其實她知道套降穀零話的成功可能性不大,但總要試試的嘛咳咳咳!
被戀人撒嬌的降穀零又想氣又想笑。
“啊!”
突然被扛起來扔到床上,綺月頭暈了一瞬間,再想爬起來就被從天而降的男人壓製住了。
鋪天蓋地般的濕吻落下來,帶著濃濃的愛戀和些許懲罰的力度,將熱切的情動吻進到肌膚深處,由深至淺暈染出緋紅和熱度。
從女士襯衫到男士西裝褲,地毯沉默地承接著一件又一件。
降穀零調整著氣息,仔細撩開綺月散落的長發,順著她背部與被單的縫隙,靈巧地挑開隱蔽的衣扣,另一手貼合在她的腰腹愛撫,含笑啞聲問:“休息了這兩天,身體是可以承受的吧?”
“不可——唔!”綺月果斷發出拒絕,被早有預知的降穀零笑吟吟地捂住嘴,再含住她的咽喉輕咬,音調亢奮的“唔唔唔”立刻變成了低微嗚咽的“嗚嗚嗚”,如同討好的服軟。
然而這隻是表麵的掩飾。
降穀零手疾眼快地卡住綺月的牙關,讓她暗中咬人的動作落空——話說,他們每次做前來一次真實的、程度或大或小的打架似乎已經是常態了。
“真不乖啊,tsuki。”
降穀零傾身舔.吻她茶紅色眼眸的輕薄眼皮,沒多久,纖長卷翹的睫毛便濕漉漉地黏在一起,模糊了綺月的視線。
“zero才壞。”
綺月不滿地咕噥,下意識地想揉眼睛。
降穀零製住她的手,壞心眼得不讓她碰。
熱烘烘的懷抱和漸入佳境的氛圍,讓他的女孩兒逐漸大汗淋漓,鬢邊長發儘數沾濕。
“好像春天淋雨的貓咪……小可憐。”
既憐愛她的受困,又想調笑作弄她,降穀零遵循滿漲心懷的愛意,聽從內心的旨意,悉數放任不加掩飾的欲.念在綺月身上作祟。
甚至惡劣得以長舌堵住她尖叫宣泄的途徑,偶爾吝嗇地給她呼吸的時間,降穀零饜足地喟歎:“tsuki真軟……”
再翻身將癱軟的女孩兒抱在自己身上,盈盈一握的腰肢可以攥在手心掌控,凹陷的腰窩恰到好處地置放指肚,拇指可以沿著單薄緊實的腹肌上起
伏的曲線邊緣徘徊。
如果向裡摁下去,可以聽到戀人顫抖的嗚咽哭泣,聲音的味道極其甜美,連舌根都泛著不存在的甜意。
降穀零克製地撫摸著綺月潮紅的臉頰,紫灰色眼眸氤氳溫柔,瞳孔興奮地收縮、放大。
“再為我哭一次吧,小月亮……”